左等右等,也不見顧朝顏迴來的墨語,心中不安越發擴大。


    她沿著右邊一邊喊,一邊找,愣是得不到迴應。


    直到,她腳踩中一樣東西。


    她撿起來一看,是長公主的鐲子,已經斷成兩截了。


    “長公主,長公主,您到底在哪裏呀?!”


    整個林中,迴蕩著墨語著急而絕望的聲音。


    “嘶……”


    刺眼的陽光,令顧朝顏睜開了眼,摸著脹痛的後頸,腦海中迴憶昏迷前的場景。


    她被沈玉安一掌劈暈了。


    該死!


    “吱嘎。”


    就在這時,眼前的房門打開了。


    顧朝顏看到沈玉安踏步進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本宮乃是長公主,你抓本宮,就不怕……”


    “你跟皇上關係不好,他巴不得你出點事情,讓你收斂一點呢。”沈玉安有個神奇的特質,平時看著毛毛躁躁,遇事隻會無腦憤怒的人,一旦開始對一件事開始較真,他就能立馬摸透裏麵的門道。


    昨天,他打暈顧朝顏後,心裏其實很慌的。


    但冷靜之後,他就猜到了。


    “沈玉安,你要殺本宮?”


    “我沒那麽蠢,沈家一事,定是跟你有關,你去跟皇上說清楚,說沈家一事,是被你陷害的!”


    “沈玉安,你在逗本宮嗎?本宮是有本事,但本宮不是算命的,不會未卜先知,往你家倉庫塞那麽多糧食,事情發展到現在,難道不是因為你父親的貪念害的嗎?”


    “那還不是跟當初,你調整米價有關,如果米價不調整,我家屯的糧食不會賣不掉。”


    “你們是商人,一切以利益為重,但本宮是是長公主,要保證百姓的利益,如果放任你們抬高糧食的價格,你知道要餓死多少百姓?”


    “我不管。”


    沈玉安大喊一聲:“我隻知道,如果糧食鋪沒了,父親定罪,沈家就完了。”


    “本宮現在知道,什麽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簡直無可救藥。”顧朝顏懶得跟沈玉安廢話,本宮是不可能助紂為虐。”


    “那你不怕死嗎?”


    “你如果敢殺本宮,還會等到本宮醒來後,說這麽多廢話嗎?”顧朝顏冷笑一聲,“當然,如果你殺了本宮,皇上會高興,說不定找個由頭,免去你們沈家的罪,讓你們沈家名譽恢複,但從此以後,這事情就如同一把刀懸在沈家上方,皇上會以此事要挾沈家,為他創造更大的利益,那時候沈家的日子,一定沒有現在這麽好過。”


    “我的確不敢殺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手染鮮血,我隻要一個答案,為什麽你要針對我?”


    望著眼有深深不解的沈玉安,顧朝顏看著他,不說話。


    “當初婚約定下,你在背後沒少說本宮壞話吧?”顧朝顏微笑,“如果這個不能當成本宮針對你的理由,那麽上次,你母親來本宮府上,大放厥詞,讓憐心下跪道歉,表麵上是找憐心不痛快,實際上是不把本宮放在眼中,那你也給本宮一個答案,為什麽,你們沈家,要這麽欺負本宮?”


    “胡說八道,我們家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那沈夫人,為何借著本宮的名義與人開店?”顧朝顏氣定神閑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她被沈玉安關起來,反倒像沈玉安才是被關一方,“本宮告訴你吧,無論是皇上,還是你們,或者是宋太傅,鎮國大將軍,因為你們都看不慣,一個女人永遠這麽大的權利,還那麽能幹,這就是本宮的原罪,所以,本宮做什麽,都是錯的。”


    “既然你知道你自己的問題,那就應該好好反省,求得大家的原諒。”


    “憑什麽?”


    顧朝顏聲音很輕,卻帶著異常的堅定:“你們自己沒本事,沒種,就要靠打壓別人來獲得成功與滿足?本宮偏不,你們的打壓,你們的陷害,隻會讓本宮更加堅定,將來有一天,定要把你們這些滿腦子都是屎的草包,統統送進地獄!”


    “顧朝顏,你個毒婦。”


    沈玉安憤怒了,猙獰著臉,奔向顧朝顏。


    結果,頭被重重一擊。


    顧朝顏對上他不解的眼神,笑的陰冷:“昨天是本宮大意,但今日,本宮是引你上鉤。”


    就在沈玉安推門之時,她就把桌上的擺件,藏在身後。


    沈玉安也是蠢,急於從顧朝顏要到答案,完全忽略了她的小動作。


    “呯。”


    顧朝顏一腳踹開大門,看到院中的下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冷眼道:“你們今天要是攔本宮,明日你們全家都人頭落地,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還是還是紛紛散開,讓顧朝顏離開。


    顧朝顏一出府,才發現,這裏是沈玉安一處莊子,離京城大概有五十裏路。


    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


    她隻能沿著官道,慢慢往城中走去。


    而她不知。


    因為自己不見了,墨語帶著眾人,差點把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


    慎王府。


    “那個林子,就在莊子裏,奴婢想了一夜,都不知道,長公主到底是被誰帶走的?”墨語帶著人出去找,錦棠在長公主府等消息,等著等著,她覺得再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便拿著鐲子來找慎王。


    祁夜臨拿著手中斷成兩截的鐲子,緊緊握住,鐲子陷入掌心內,鮮血滲出。


    他都察覺不到疼意。


    “鐲子長公主一直貼身不離地帶著,隻是昨天,因為去林中午睡,就摘了一小會兒……”錦棠兩隻眼睛都哭腫了。


    “本王大概知道,是誰擄走了她。”


    祁夜臨現在心情複雜萬分。


    竊喜她將自己的鐲子,貼身佩戴。


    懊悔如果不是鐲子,她就不會被人擄走。


    “你先迴長公主府等消息,也留意宮中的情況,一旦有消息,本王會派人通知你們。還有……”祁夜臨想到暴躁的易子安,“務必讓易子安那個大嘴巴安靜,不要聲張此事!”


    祁夜臨果然會預判。


    錦棠剛迴長公主府,莊子裏的人,就跑來送信:“易將軍趁著大家不注意,溜出去找長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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