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臨、你的心跳的好快。”


    外在可以說謊,但身體的反應不會。


    顧朝顏輕笑一聲,右手撫上祁夜臨心髒的位置:“哎呀,怎麽跳的這麽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你喉嚨裏蹦出來了。”


    “長公主,這般戲弄本王,是不是很好玩?”


    祁夜臨迴過神來,伸手將顧朝顏的手拉下來,眼中透出不悅。


    “戲弄?”


    顧朝顏一臉驚訝:“你覺得,本宮是在戲弄你?”


    “不然呢?”


    “那你為何趁著喝醉,親本宮?難道也不是在戲弄本宮嗎?”


    祁夜臨:“……”


    “說話呀,你不是一向能說會道,怎麽現在啞巴了?”


    顧朝顏脖子一揚,輕哼一聲:“祁夜臨、你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本王沒有。”


    “那你就是承認了?”


    “承認……什麽?”祁夜臨眉頭一蹙,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承認你喜歡本宮,對本宮愛的死去活來。”


    “本、本王……”


    瞧瞧,都把祁夜臨氣成結巴了:“顧朝顏,你、你也太自戀了,本王怎麽會……”


    “說呀,怎麽不繼續……”


    顧朝顏抬頭,見祁夜臨眸光驟冷地盯著前方,扭頭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是宋鶴笙。


    也不知他出現多久了。


    顧朝顏輕嘖一聲,推開祁夜臨,滿臉厭惡:“慎王,下次用這麽下作的手段,本宮非把你抽筋扒皮。”


    祁夜臨收迴目光,落到顧朝顏麵上,眼中滿是震驚。


    她這情緒轉變能力,也太強了。


    “長公主多慮了,就您這樣的,本王看不上。”


    祁夜臨冷笑一聲,配合著顧朝顏:“長公主,要是寂寞了,可以多找幾個麵首,本王可沒工夫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說完。


    他轉身就上了馬車:“迴府。”


    “切,裝什麽裝?”


    顧朝顏拍了拍衣裳,看到馬車走了,宋鶴笙才慢慢走上來,神色不悅:“大半夜的,你在宮門口做什麽?”


    其實宋鶴笙剛到,他也聽到兩人在說什麽。


    因為他的注意力,都在顧朝顏身上。


    她笑靨如花的樣子,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加快了幾秒。


    “微臣見過長公主,微臣是剛從工部出來,不慎撞見您跟慎王……”宋鶴笙頓了一下,“微臣已經跟於祭酒商量過了,工匠死亡一事,微臣會承擔起來的,絕不逃避。”


    “你就不怕宋太傅生氣?”


    顧朝顏笑著揉著太陽穴:“宋鶴笙,知道為什麽你做事總是不順麽?”


    換做之前,宋鶴笙定要辯解。


    但現在,他彎腰拱手:“請長公主賜教。”


    看來國子監一事,對宋鶴笙打擊不小。


    顧朝顏暗自驚訝宋鶴笙轉變的態度:“你呀,做事就是一根筋,自己看到的,就以為是這個世界的全部,你以為隻要你堅持真理,所有困難都能迎刃而來,但實際上,除去你能掌控自己的思想,任何人,任何事,你都掌控不了。”


    宋鶴笙心裏咯噔一下,抬頭,怔怔地望著顧朝顏:“微臣沒有想過要掌控他人。”


    “但你父親想啊,你是兒子,多少受他影響吧?”


    顧朝顏哼笑一聲,挑眉:“你的認知,決定你對事物判斷, 就像那次你找慎王,想跟他聯手,置本宮死地,讓本宮徹底不能翻身,卻沒有想過,即便本宮真死了,大炎的皇室就能一帆風順嗎?你能拍著胸脯保證,文武百官都是全心全力效力皇上嗎?”


    宋鶴笙聽的,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甚至聽到那句“即便本宮真死了”一瞬間,他的心突然堵的厲害。


    “正直是美德,但過分正直,就是缺點。”


    顧朝顏見宋鶴笙麵色白的厲害,一言不發的樣子,以為他是不認可自己的話。


    便不想再跟他理論下去。


    “天色已晚,本宮要迴府了。”


    “長公主,微臣送您。”


    “不必了,你還是早些迴家,免得宋太傅擔心。”


    顧朝顏輕笑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離開了。


    宋鶴笙抬頭望著長公主離去的背影,他撫上自己的心口。


    眼中滿是疑惑。


    為何,他的心,這般痛?


    “公子,公子。”


    宋鶴笙扭頭,看到自己的侍從:“你怎麽來了?”


    “總算找到您了,您快迴家吧,太傅見不到您人,把院中所有下人都罰了。”


    “什麽?”


    宋鶴笙震驚,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家中。


    還未進院,就聽到院中哭喊聲一片。


    他加快腳步進門之時,就看到伺候自己的下人們,被摁在板凳上,接受杖刑。


    “住手,住手。”


    宋鶴笙上去,攔住一個侍衛,看向端坐於門口,麵色陰晴不定的父親:“父親,他們沒有錯,是我……”


    “他們沒有照顧你,明知道你外出,還知情不報,就是罪不可赦!”


    宋太傅起身,冷冷地打斷兒子的話:“還有你,宋鶴笙,我是怎麽跟你說的?誰讓你偷偷出府的?”


    “父親,國子監一事,既然我接下來,應當承擔!”


    “承擔?”


    宋太傅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快步走到兒子麵前,眼神冷冰:“你與顧朝顏的婚事已退,你不是駙馬。”


    宋鶴笙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望著父親:“您、派人跟蹤我?”


    “我是在保護你,你不知道顧朝顏是什麽東西嗎?一個女人,鄭天寶拋頭露麵,搔首弄姿,不知廉恥。”


    “父親,您是帝師,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您這般說她,皇上知道了,會怎麽想?”


    “哼。”


    宋太傅冷笑一聲:“你以為,皇上跟顧朝顏姐弟情誼深厚?那都是假的,皇上從小就被顧朝顏管教、約束,心中不知對她有多厭惡,恨不得盼著她哪天出個意外,死了算了。”


    宋鶴笙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那父親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那當然,一個女人把控朝政,像什麽樣子,女人就應該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好好打理宅院。”宋太傅不知兒子這麽問的原因,隻是一味地闡述自己的觀點,“鶴笙,你以後找的妻子,定要賢良淑德,踏實本分。”


    宋鶴笙哼笑一聲,抬頭看向父親:“所以,母親的死不是生病,是被您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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