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魏九昭眼中立馬騰起火光,“我就說,她怎麽……”


    “她是長公主,老爺是鎮國大將軍,她若是早就知道,你父親與白嬰寧的事兒,定會隱瞞此事,對她來說, 老爺惹上麻煩,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我倒更覺得,她是在保護你們。”


    “保護?”


    魏九昭震驚了:“母親,我與她非親非故,她不打一聲招唿,就要納我為駙馬,還一口氣納三個?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心腸肯定是黑的。”


    “我方才不是說了,長公主被卸了權勢,如果你們早已完婚,現在又出了老爺這檔子事,鎮國大將軍府肯定會被牽連,而因為她早一步與你們解除婚約,眼下發生的事情,就是小事,隻要處理好,過段日子大家都忘了。”鎮國大將軍夫人拉住兒子的手,“當初得知婚事之時,我的確心生不滿,但眼下想來,至少長公主駙馬這個身份,人人都要高看你一眼。”


    “身份地位,我可以自己掙,哪裏需要靠個女人?”魏九昭不屑一顧,“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夫妻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真有個好歹,她會冷眼相看嗎?”鎮國大將軍夫人搖搖頭,“你呀,視女子如蛇蠍,可要是真正遇到一個好女人,那對你而言,就是一本萬利。”


    這話,讓魏九昭沉默了。


    想到母親現在的委屈,如果有長公主在,她一定會讓自己的婆婆受委屈的。


    “眼下說什麽都晚了。”


    魏九昭是不會承認自己後悔的,哪怕他是顧朝顏的駙馬,他也絕不低頭!


    “九昭,世間女子很多,但你需要的是,一個真正能夠幫助你的,隻要你站穩腳跟, 你想要什麽樣的女子都行。”


    要是顧朝顏在場,肯定要給母子倆一人一巴掌。


    婚都退了,還在這做白日夢呢。


    當然,做白日夢,不止魏九昭一個。


    沈府。


    沈夫人看著不知第幾個被兒子趕出來的丫頭,急的直接拍門:“玉安,你聽我一句勸,你開開門,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跟你沒什麽可說的!”


    沈玉安把花瓶重重砸在地上,自從見過憐心,迴到家裏的他,就把自己鎖起來。


    想到煩心的地方,就砸一件瓷器。


    到現在,屋內的瓷器已經被他砸的差不多了。


    “母親也是為你好,憐心就是丫頭,府中比她漂亮的,比她能幹,比她會說話的,多去了,你要什麽樣的,母親再給你找不就行了?”沈夫人就是不明白,兒子居然為了一個丫頭跟自己與丈夫鬧別扭?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把憐心這個小賤人投井去。


    “憐心跟她們不一樣!”


    滿地的瓷器碎片,沈玉安就站在上麵,狠狠跺腳。


    哪怕腳底被紮了,他也無所謂。


    因為疼痛,才知道失去的後悔。


    “好好好,她跟別人不一樣,既然你非要憐心,那我就豁出去這張臉,上長公主府,把憐心給要迴來。”


    “不會了。”


    沈玉安現在滿心後悔,如果當初早點成為顧朝顏的駙馬,他就能自己把憐心從青樓救出來了。


    “怎麽不會,我還不信,長公主會跟我們搶一個丫頭呢?”沈夫人眼珠一轉,“此事你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


    沈玉安還沉浸在悲傷中。


    直到外頭沒了聲響。


    他才反應過來:“母親?”


    無人迴應。


    他想起母親剛才說的話,便一下子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母親,母親……”


    因為兩天沒合眼,腳下又有傷,著急之下的沈玉安,出門的時候,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啊,來人啊,來人啊,公子摔倒了。”


    一時間,沈府人仰馬翻。


    另一邊。


    從房子倒塌,到現在都沒合眼的宋鶴笙,看著又抬出來一具屍首。


    眼前一黑,腳步直直往後退。


    “宋大人,您小心些。”扶住他的是國子監祭酒——於章。


    他跟宋鶴笙一樣,也是一直忙到現在,沒休息過一迴。


    “現在死了多少人了?”宋鶴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


    “差不多有十人了。”於祭酒歎了一口氣,“我已經通知家屬過來了,他們都在門外哭天喊地的。”


    宋鶴笙沒說話,隻是望向國子監其他的屋子,那些都是需要修繕的。


    他現在不敢保證,現在死了人,後麵的人,還願不願接著幹?


    “一定要安撫好家屬,死去的工匠,他們的身後事也要安排好,對了……”宋鶴笙想到一事,“於祭酒可有給死亡家屬的撫恤金?”


    “撫恤金?”


    於祭酒麵露難色:“人是工部找的,此事也是您一人負責,撫恤金一事,需要您跟工部商量。”


    “人是在國子監出事的,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宋鶴笙真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總不能讓他們白白就死了吧?”


    “宋大人,事情是您要做的,我當初就說過,這些房子年代久遠,不能一下子全都拆除,您非不聽,那我能有什麽辦法?”於祭酒雙手一攤,說的很委屈,“國子監如果有錢,我還用得到您過來,才把這些屋子給修繕了嗎?眼下出了事情,鬧出人命,您把氣往我身上撒,有什麽用?”


    “我!”


    宋鶴笙語塞,他從小到大,因為父親是帝師的關係,走到哪裏,都是被人捧著的。


    沒錯,國子監修繕一事,的確是他應下 的,如今出了事情,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但他沒想到,作為國子監的祭酒,他會推脫責任。


    “宋大人,看在我曾經受過您父親指點的份上,我再多說一句,國子監出來的學子,眼下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其中有一半都是被長公主提拔的,所以你後麵跟皇上說此事,也要小心,免得被他們擺一道。”


    “我行得正,坐得端,他們為何要跟我過不去?”


    於祭酒聽到這話,以為眼前的人是個傻子:“您的恩人被欺負了,您會袖手旁觀嗎?我也是搞不懂您,明明可以當駙馬,讓這些人為 您保駕護航,結果您卻要跟長公主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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