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川猝不及防,被她壓得往後一仰,靠在炕頭的被垛上。


    “你……”他剛開口,就被宋嘉的食指按住了唇。


    “別說話。”她輕聲說,另一隻手已經抹上他結實的胸膛,“我聽說,適當的‘運動’有助於血液循環,對腿傷恢複有好處……”


    沈望川的唿吸一滯。


    宋嘉的手指正順著他的胸膛緩緩下滑,指尖所過之處,仿佛點燃了一串細小的火苗。


    她的發絲垂落在他頸間,帶著淡淡的花香,癢癢的,讓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你……你這是從哪聽來的歪理……”他的聲音有些啞。


    宋嘉抬起頭,眼裏閃著壞壞的笑:“怎麽。你不信?”


    她忽然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那咱們試試?”


    沈望川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一處湧。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這可是你說的……”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熾熱而溫柔。


    就在氣氛愈發火熱時,宋嘉忽然感覺身下一股暖流湧出。


    她猛地僵住,推開沈望川:“等等……”


    沈望川的動作頓住,眼底中透露著濃烈的渴望,“怎麽了?媳婦,我會輕輕的……”


    “不是,我……我大姨媽好像來了。”宋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沈望川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朝屋外看去:“大姨媽?在哪?”


    宋嘉忍不住笑出聲,輕輕捶了他一下:“我是說,我好像來月事了。”


    沈望川這才反應過來,耳尖瞬間紅透。


    他連忙撐起身子,手忙腳亂地幫宋嘉整理衣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宋嘉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心裏又暖又甜:“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


    她穿來一個多月,這還是第一次來月經。


    不知是原主的月經周期本來就不準,還是因為前段時間她受了寒,導致月經推遲了。


    “那、那我去給你燒點熱水。”


    沈望川翻身下炕,動作雖然還有些不便,但已經比之前靈活了許多。


    不一會兒,他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


    他試了試水溫,“水溫剛好,屋裏暖和,你就在屋裏洗,我出去等著。”


    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還順手帶上了門。


    宋嘉走過去,把門鎖好,從空間裏找出一包衛生巾。


    她看著箱子裏僅剩的幾包衛生巾,心裏有些發愁。


    她前世月經周期長,三個月才來一次,所以沒怎麽囤貨。


    這個時候還沒有衛生巾,農村人基本上就是用碎布,髒了洗洗重複使用。


    條件好的可能就用衛生紙,用完就丟。


    但衛生紙很容易漏,除非躺著啥都不幹,勤跑廁所。


    要是這副身體也能三個月來一次月經就好了,省得每個月都得折騰一迴。


    換洗好後,宋嘉端著髒衣服出去,準備自己洗掉。


    剛走出房門,沈望川就迎了上來,手裏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糖水。


    “給我吧,你迴屋躺著,我來洗。”他伸手去接她手裏的盆。


    宋嘉臉一紅,趕緊把盆往身後藏:“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這要是平常的衣服她肯定就給了,可是這是弄髒了的小衣服,宋嘉是真不好意思。


    沈望川不由分說地把紅糖水塞進她手裏,順勢接過盆:“你去炕上躺著。”


    不等宋嘉再說話,沈望川已經端著盆滾著輪椅到外邊,熟練地打水、搓洗。


    宋嘉捧著紅糖水,倚在門框邊,小口小口地抿著,望著他寬厚的背影,甜味從舌尖一路蔓延到心底。


    接下來的幾天,宋嘉被沈望川像個瓷娃娃一樣照顧著,啥也不讓幹,隻準在炕上躺著。


    每天紅糖水、熱水袋、暖炕伺候著,連吃飯都是沈望川端到炕桌上。


    直到第三天傍晚。


    宋嘉把醫書往炕桌上一拍,杏眼圓睜:“沈望川!我是來月事又不是坐月子!”


    沈望川正扶著炕沿,嚐試著下地,聞言一個踉蹌,“你小聲點……”


    “我要去牛棚。”宋嘉利落地套上棉襖。


    得再去看下孔老爺子,上次送的糧食估計也快見底了。


    她瞥了眼窗外漸暗的天色,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個借口,把那頭野豬弄出來。


    沈望川攥著炕沿的手指發白:“我陪你去。”


    “你咋去?外頭雪都能埋到膝蓋了。”


    宋嘉係好圍巾,見他還繃著臉,笑道:“再說了,你這張冷臉往牛棚一杵,人家還當來查崗的呢。”


    沈望川無奈,隻好叮囑她:“早點迴來,別在外麵待太久。”


    新房離牛棚大概二三百米的樣子,走路三分鍾就到了。


    牛棚裏亮著火光,一家人正圍著火塘喝米湯。


    豁口的陶碗裏稀得能照見人影,兩個小孫子卻捧著碗小口抿,一臉滿足。


    見到宋嘉過來,一家人慌忙站起身,讓座的讓座,倒水的倒水。


    兩個小孩乖巧地叫人:“宋阿姨好!”


    “真乖。”宋嘉笑著從兜裏拿出兩把水果糖,遞給兩個孩子。


    孔俊豪的媳婦林慧敏轉身去拿碗,“宋同誌快坐,我給你盛碗熱乎的……”


    “不用了,我吃過了。”


    宋嘉連忙拉住她,把二十斤糙米擱在草垛上。


    她走到孔老爺子身邊,輕聲問:“老爺子,最近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多虧了你。”孔清遠精神不錯,笑著點頭。


    宋嘉示意老爺子把手腕伸出來。


    孔清遠枯枝般的手腕搭在宋嘉膝頭,脈搏比上月有力許多。


    “確實好多了,後麵再吃一個月的藥調養一下就能大好。”


    一家人聽了都很開心。


    孔老太太拉著宋嘉,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宋嘉笑著擺擺手,正打算告辭。


    孔俊豪忽然問:“宋同誌,你們是不是搬到新房來住了?前兩天看見你們在搬家。”


    “是啊,剛搬過來沒幾天。”


    孔老太太聽了,趕忙從牆洞掏出個布包,掀開層層粗布,露出一個木盒。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紫羅蘭翡翠玉鐲。


    玉質清透似冰,飄著一抹迷人的紫,即便是在燈光下也沒有失色。


    宋嘉不禁看呆了眼。


    這要在後世,怕是能拍出天價!


    孔老太太摩挲著玉鐲,語氣舒緩,“這物件,是我母親留下的。當年糊塗,下放之際,托了些人情,得以收拾些東西。匆忙間,棉襖沒拿幾件,卻唯獨帶上了它。”


    說著,她把盒子遞給宋嘉,“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給你當喬遷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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