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雪白狼王這樣的存在,麵對成群的野豬時,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顧千蘭輕巧地從狼王的背上跳下來,三兩下便輕盈地躍上一旁的大樹。


    拿出空間裏的連環弩,對準野豬群中最大的一頭,便是一箭。


    一眾正在泥地裏撒歡的大家夥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就見野豬首領的大腦門上,被一支利箭射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時間血腥氣混合著野豬身上的濃重氣息,撲麵而來。


    受了驚的野豬群開始四散奔逃,周圍的灌木叢被野豬群,衝撞得東倒西歪。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狼群的作用了。


    隻見狼王在第一時間便做出反應,指揮著狼群四下包抄著奔逃的野豬。


    顧千蘭手中的連環弩也沒閑著,時不時地幫助狼群射殺野豬,很快戰況便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直到最後一頭野豬重重地倒下,顧千蘭這才功成身退,來到一旁靜立的狼王跟前與它對視。


    有了這次親密無間的合作,狼王的態度明顯變得不一樣起來。


    雖說這家夥看上去,還是一副誰欠了它百八十萬的撲克臉。


    可顧千蘭硬是從它那帶著幾分討好的坐姿上,看出這個大家夥的示弱。


    在見識過她的連環弩,持續不斷地射殺野豬之後,這頭雪白狼王算是徹底服了軟。


    “這一次,我可不再欠你人情了。”


    看著朝她點了下頭的狼王,顧千蘭心頭微動。


    萬物有靈,眼前的這頭狼王怕是快要成精了吧!


    了結這邊的事後,她也不再繼續耽擱,向著之前村民們開采礦山的地方,快速奔去。


    好歹她要看看那些村民們,都各歸各家,迴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啊!


    還有孩子們的親娘定氏,有些話......她實在有必要去找到她,了解個一清二楚。


    定水村的村民們一得到自由,便相互攙扶著離開這座大山。


    被抓上山的婦人們倒還好一些,隻是負責做些相對輕鬆的活計。


    給大家夥燒水做飯,替衙差們洗衣裳,再去山溝裏挑水。


    雖說辛苦了些,又十分消耗體力,好歹不用像男人們那樣,下到礦洞裏去開采礦石。


    饒是如此,一段時間下來,這些婦人們也累得夠嗆,全身好像快要累散了架。


    定氏扶著自家老娘的手,緩慢地行進在山道上。


    這條下山的路,被平時往返山裏的馬車,壓得寬敞好走許多。


    母女二人相互依偎著,拖著沉重的步子,哭喪著臉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娘......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看著烏泱泱一起下山的人群,定氏想到在礦山裏遇見的自家男人,不由得悲從中來。


    張婆子緊抿著唇,隻覺得這些時,早已經哭幹的眼淚,似乎又有要溢出來的趨勢。


    “你的命苦?唉......”


    “等迴了村,你趕緊去楊樹村一趟,趁著你男人家裏還沒得到消息,看看能不能多拿些好東西迴來。”


    張婆子滿腦子都是女兒後嫁的相公,也被拉進礦山的事。


    那個倒黴催的,比她家三牛的運氣更差幾分。


    夫妻二人剛剛碰麵,當天下午便被一塊大石頭砸傷了腦袋。


    她可憐的老閨女連女婿的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隻看到個砸塌了半邊臉的男人。


    “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讓我迴婆家去拿東西?”


    定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老娘難道不知道,她和相公並沒有從家裏分出來,相公掙迴來的銀子,也全都交到公中的嗎?


    “你不迴去拿東西,難不成還要跟著老娘一起迴去,讓娘家兄弟們養著你?”


    “你也不看看,這一趟離開家,你兄弟們受了多大的罪?!”


    張婆子隻要一想到,死在礦山的定三牛,心裏就開始在滴血。


    三牛受了傷,依然還是被差爺們安排了最重的活。


    隻因為他們說了,像三牛這種情況,哪怕是活下來,等到縣令大人的審判,小命依然是保不住的。


    不如讓他發揮最後的餘熱,一條小命徹底貢獻在山裏。


    如此一來,還能換取家中其他人的平安。


    定大牛的手一直沒能得到醫治,雖說小命沒有丟,可看著那隻早已經變型發黑的手,張婆子的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那隻手......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錢,才能治呢!


    定二牛倒是全須全尾的,現在正扶著定大牛,緩緩地走在隊伍的前頭。


    想到這一次,家裏損失如此慘重,張婆子的一顆心都像是掉進熱油鍋裏般。


    她抬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老閨女腰間的軟肉,聲音裏透著絲絲冷意。


    “你男人是貨郎,別告訴老娘他是個實心眼兒的。”


    “平日裏掙的銀子,不知道自己留下些許,存起來當私房。”


    她看著老閨女,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麽簡單的道理,她就不信這貨會想不明白。


    恐怕......是不想讓她再沾到光,生怕自己會從她手裏摳銀子吧。


    定氏一聽老娘這話,不由得心裏暗暗叫苦。


    早些年,她在老餘家做媳婦,日子過得太過淒苦。


    後來跟顧福栓成親之後,手裏有了幾個銀子,便開始大手大腳的花用起來。


    想著當家的一直能掙銀子,她又沒再懷過身孕,沒有孩子需要養活,哪裏記得過日子還得存些家底以備不時之需。


    直到顧福栓突然間沒了消息,她手裏又沒有一點銀子傍身,這才有了些許危機意識。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她那個能掙銀子的貨郎相公,如今已經葬身礦山,再也迴不來了。


    “娘......不如,你把賣四丫珠花的銀子,給我一些。”


    “反正如今三牛人不在了,他說的那門親事,正好不必花銀子。”


    定氏福至心靈的想到,三牛弟弟的驟然離世,雖說是件慘事,卻正好能給家裏省下他說親的銀子。


    這麽算下來,她娘是不是也能給她分上幾兩銀子,讓她的手裏能有幾個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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