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冷漠的掃過他,他看起來像是霍雲亭的老婆嗎?怎麽一口一口嫂嫂。


    “你還是叫我哥夫吧。”他冰涼涼出聲。


    霍未深一愣,小心的覷了一眼霍雲亭的神色,卻見他沒什麽反應,鳥都沒鳥他一眼。


    “好吧,哥夫,這道山筍嫩肉很好吃,嚐嚐嗎。”


    霍未深隻不過一秒便調整好了心態,自然的對沈鬱笑著。


    沈鬱淡聲道:“我自己夾就可以了。”


    說罷,他便姿態閑適的吃了一口。


    霍雲亭不動聲色的瞪了霍未深一眼,隨即便瘋狂的給沈鬱夾菜。


    “這個鹽酥雞,東坡肉好吃,還有這個...”


    霍未深在心中冷笑一聲,真是幼稚。


    隨後,他便開始暗暗的觀察起身邊的沈鬱。


    肌膚如白玉,眼若琉璃,真是好看啊。


    看著沈鬱吃東西時喉結滾動的模樣,霍未深竟奇跡般的生出一絲異樣。


    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遺憾…這般美人卻被哥哥先行認識了。


    沈鬱平常吃的飯菜都是些家常小菜,雖然味道不錯,可也比不上這些。


    他吃的津津有味,每一道菜都讓他的味蕾得到了幸福與滿足。


    實在是太好吃了。


    霍雲亭唇角微勾,心情愉悅,他夾的菜沈鬱都吃光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袍長老在對麵給他隔空敬酒。


    “魔君,恭喜得一美人啊。”


    霍雲亭笑著迴敬:“長老,最近穀風堂管轄的那片暴亂解決了吧。”


    “自是解決了,老夫心情頗好啊。”


    又有幾人開始向霍雲亭搭話:“魔君大人,聽聞您近日抓了一批玄塵宗弟子?”


    霍雲亭點頭,笑意不達眼底,略微上挑的眼尾斜睨著他:“哦?你連這個都聽聞了。”


    “玄塵宗可不是個小宗門,魔君還是盡早放人的好。”


    霍雲亭掃過說話的幾人,道:“玄塵宗宗主隻有化神期修為,我魔宮長老實力強勁,不可能連他都打不贏吧。”


    “魔君三思,玄塵宗確實不可小覷。”


    霍雲亭眼眸微眯,充滿壓迫感的掃視了一圈說話的長老,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危險:“我會考慮的。”


    起碼現在不能放人,他得收集好那些弟子的血,至少要再等半年。


    這下,沒人再敢說什麽了,於是大家又開始吃吃喝喝了。


    然而,不過安靜了五分鍾,就又有長老向霍雲亭搭話了。


    “魔君身邊坐著的男子,便是玄塵宗弟子吧。”


    被q到的沈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人,他是一位留著山羊胡的黑袍長老,麵貌普通,看起來非常低調。


    霍雲亭抬起眸,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但沒說什麽。


    山羊長老繼續笑著道:“魔君喜歡玄塵宗弟子,老夫剛好抓了個修為還算不錯的,獻上來給魔君瞧一瞧。”


    說完,還不等霍雲亭點頭,山羊長老便隨手一揮,把一人從大殿之外扯了進來。


    那人咚的一聲跪倒在眾人麵前,姿勢非常狼狽,一頭墨發披散在後背,垂著頭叫人看不清麵孔。


    但眾人卻能肯定,定是長相不俗的美人,他身著輕紗,身材修長如玉。


    山羊長老再次伸出手,隔空掐住美人的下巴,硬生生把他逼得抬起了頭。


    “魔君,看看可還滿意。”


    話音落下,沈鬱以及霍雲亭剛好看清了那人的全貌。


    沈鬱神色怔愣,呆滯了一秒,那竟是燕淩?!


    雖然穿的暴露,甚至還塗著胭脂與脂粉,但他還是認出來了,就是燕淩沒錯。


    霍雲亭也很詫異,這人他印象深刻,是唯一一個被他關進第五層鎖仙塔的人。


    可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難道是誰把他放出來了。


    燕淩的長相是偏劍眉星目的,此時塗脂抹粉增添了幾分柔和之氣,確實是符合山羊長老所說的美人。


    但霍雲亭身邊已經有個更美的美人了,他對這個性格傲氣的燕淩不感興趣。


    “山羊,這人我就不需要了,我身邊已有美人。”


    霍雲亭一把攬住沈鬱的肩膀,親昵的在他側臉上輕嗅。


    沈鬱抿直唇,喝下杯中茶水,眼前燕淩的目光如有實質般一直盯著他。


    值得一提的是,燕淩的嘴被堵住了,不然他早就在大殿之中破口大罵起來。


    所以燕淩便用一雙漆黑的眼眸死死盯著三人,分別是沈鬱,霍雲亭,以及抓他的山羊。


    沈鬱垂下眸,看著杯中清澈的水,思索著。


    劇情中燕淩是坐在霍雲亭身邊的,並沒有被山羊捉住,並獻給霍雲亭。


    那麽現在這場戲份該如何解決,燕淩身為另一個主角,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他得保下他。


    山羊微微一愣,他可是打聽過了,魔君最喜歡的就在這種美人了。


    “那好吧,老夫便把人帶迴穀風堂了。”


    “等等,長老。”沈鬱忽然出聲。


    霍雲亭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不解,但他沒有阻止沈鬱的行為。


    “他是我的同門,名叫燕淩,他本是被關在鎖仙塔的,不如你就交給魔君,重新關進鎖仙塔。”


    沈鬱在燕淩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字一句道。


    山羊微微皺了眉:“可魔君說不要,人我帶迴穀風堂有何不可。”


    沈鬱神色淡然,鎮定的迴視山羊:“關在鎖仙塔,燕淩便不會有危險,你那穀風堂可能保證他的安危?”


    他繼續道:“燕淩可是玄塵宗宗主之徒,魔君必定不會傷害他,隻是暫時關一段日子罷了。”


    聞言,山羊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但看著隱隱支持的霍雲亭。


    他知道,燕淩是要不走了。


    大殿之中,跪在冰冷地麵的燕淩,不可思議的流露出一絲觸動,他愣愣的看著沈鬱。


    隻覺得心中一汪平靜的水麵正泛著一層層漣漪。


    燕淩難以理解,卻不可避免的對沈鬱改觀了。


    他竟然救了他。


    說起來他也真是倒黴,頂著五倍重力,拚命的挖洞,終於逃出生天。


    結果還沒走出魔宮,便被山羊給抓住,把他包裝了一番,送來了大殿。


    當時燕淩又絕望又屈辱,可偏偏被山羊給桎梏的死都死不了。


    幸好,他沒出事,是沈鬱救了他,燕淩星眸中浮現一絲感激。


    霍雲亭嘴角漸漸勾起,低聲問道:“我以為你很討厭他,沒想到你竟然因為是同門便救他。”


    沈鬱麵色淡然,姿態閑適的抿了口茶:“魔君,你忽略了另一點,燕淩是玄塵宗宗主之徒,若是他遇險了,你怕是會惹上麻煩。”


    霍雲亭低低笑出聲,有些愉悅道:“嗯,魔夫竟會為我考慮了,不錯。”


    沈鬱重重放下茶杯,麵無表情卻不好說什麽,畢竟旁邊還有個一直看戲的霍未深盯著他們。


    很快,大殿之中的燕淩便被帶了下去,重新關在了鎖仙塔。


    時間一點點流逝,,魔宮夜宴已接近尾聲。


    沈鬱舒了口氣,今夜他處處留意霍雲亭喝過的酒,接觸過的人,都毫無異樣,看來那件事不會發生了。


    剛放鬆沒幾分鍾,意外突生。


    霍雲亭栽倒在沈鬱肩膀上,一雙手猶如熱蛇一般從他衣袖處滑了進去。


    沈鬱眉頭一皺,垂眸看向他:“你怎麽了。”


    霍雲亭強撐著眼皮抬起,紅眸火熱迷離,聲音沙啞酥麻:“不知道,感覺和上次好像。”


    而且還比上次更加難受,強壓不住的欲望,讓他險些暴走,恨不得當場撕爛沈鬱的衣服。


    霍未深好奇的探頭過來:“哥哥不舒服麽?那便早些走好了。”


    沈鬱掃過他真誠的眼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霍未深乖乖的道:“好”,他看見霍雲亭把自己的嘴唇咬的泛白,似乎極為痛苦...


    難道是蠱毒又發作了,他是知道霍雲亭中了蠱毒的人之一。


    沈鬱抱著霍雲亭閃身消失在了大殿。


    冷泉邊。


    霍雲亭把頭埋進沈鬱的胸膛,悶聲道:“我不想泡冷水,好難受。”


    沈鬱麵無表情的鬆開臂膀:“很癢,別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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