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並非全無道理
名義：拒絕梁璐後，我截胡鍾小艾 作者：國揚小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此刻，他最緊迫的任務，是如何向李達康匯報工作。
非常規方法已被祁同偉阻斷，想要獲取李達康所需的口供已成泡影。
趙東來長歎一聲，內心充滿壓力。
即便王文歌仍在接受審問，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大風廠聚集人員前往京州辦公大樓的事件，與孫連城毫無關聯。
這不是李達康當初承諾民眾的事嗎？為何未能兌現？
更令人不解的是，網絡上為孫連城辯白、澄清事實的聲音，想必也是光明區下屬所為。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麽呢？那些原本巴不得孫連城被罷免的大風廠員工，如今也轉而替他說好話了。
下屬為前領導說話，豈非人之常情？
想到這裏，趙東來不禁連連歎息。
他能夠從多個角度理解此事，卻無法解決自身麵臨的困境。
不久前，李達康甚至搬出了沙瑞金，希望他能對孫連城做出評判。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孫連城並無過錯，隻是這個結果並非李達康期望中的那樣。
“我該怎麽向達康書記交代？”趙東來苦思冥想良久，最終還是撥通了李達康的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按下撥號鍵。
趙東來心神不安，電話接通後，他本想傾訴的話語卻卡在喉間。
直至揚聲器中傳來李達康幾聲疑惑的“喂”，他才如夢初醒，開始組織語言。
他勉力開口說道：“達康書記，關於大風廠工人的調查，我們已經有了結果。”
“大風廠工人組織前往京州工作大樓這件事，與孫連城毫無瓜葛。”
話音剛落，他明顯察覺到電話另一端的李達康情緒劇烈波動。
果然，下一秒李達康嚴厲的聲音便從手機中傳來：
“憑什麽說他沒有問題？”
“東來，我的話你是不是沒聽明白？”
“如果大風廠工人聚眾 ** 真和孫連城無關，那為何事剛平息，網上立刻出現為孫連城辯解的文章？”
“這還能算沒關係？你們治安總署是擺設不成？”
“他們不承認，難道你就沒辦法？”
“要是不行，你就直接遞交辭職信！”
趙東來心中鬱結難當。
他本就因差點采用非正規手段審訊嫌犯而感到違背原則，又因祁同偉以一副清官姿態對他進行指責，令他既羞愧又憤怒。
如今李達康如此指責他，讓他更覺左右為難。
若不是為了幫你，我會被祁同偉當眾羞辱嗎？
趙東來憤懣道：“達康書記！”
“辦案總該遵循事實 ** 吧。”
“大風廠確實未受到孫連城 ** ，我怎能憑空構陷他們？”
李達康一聽趙東來未能完成任務，竟還敢頂撞，頓時怒不可遏。
語氣愈發尖銳：“趙東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我故意扭曲事實、冤枉孫連城？”
“告訴你，現在沙巡撫正著力查明 ** ！”
“你這樣一句‘沒發現什麽’就能交差？”
“我該怎麽向上麵交代？”
“哼，難道我在京州養了一群廢物不成？”李達康的話如同利刃般刺向趙東來，讓後者眉間緊鎖，壓抑已久的不滿幾乎噴湧而出。
“我趙東來何曾辜負過組織？何曾辜負過沙巡撫？若不是這件事沒辦好，任憑你如何責備，又能奈我何？”
情緒一觸即發，趙東來終於爆發，正色道：“達康書記，大風廠員工的舉動確屬自發組織！孫連城與此毫無瓜葛。
我雖無權無勢，卻有自己的原則，不能背叛信仰，愧對職責。”
“若是覺得我無能，大可以明令免職！這般苛責，實在讓我難以承受。”
李達康察覺到趙東來的憤懣，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他知道自己的言辭過激，但每當觸及孫連城的話題，他的理智便如烈焰燃燒，尤其是當他刻意將大風廠事件與孫連城掛鉤，並暗示趙東來時，卻依舊未能獲得預期的結果，憤怒便如潮水般湧起。
然而，麵對趙東來寸步不讓的態度，李達康漸漸冷靜下來。
他明白，輕易換掉一個縣尉並非明智之舉，畢竟趙東來是最聽從指揮的人選之一。
深吸一口氣，李達康語氣緩和下來，“東來，你要體諒我的難處。
這些日子，京州因孫連城鬧出不少麻煩。
大風廠員工為他開脫，難免令人起疑。
況且，沙巡撫對此事尤為關注……”
\"我能怎麽辦呢？我自己背負的壓力也不小！\"
\"陳老被這些人氣得暈頭轉向，總得有個說法才行。
\"
\"那個沙巡撫可是陳老爺子一手帶大的。
\"
實際上，在發完脾氣之後，趙東來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男人嘛，在情緒上來的時候可以什麽都不顧，但涉及到仕途和人生大事，怎麽可能說放就放。
就連李達康都示弱了，他還能擺出架子不成？
趙東來趕忙說道：\"達康書記，我知道您不容易。
\"
\"我確實很想為您分擔，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請您放心，即便目前查不出孫連城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我一定會對他保持高度關注！\"
察覺到趙東來的態度有所轉變，李達康也鬆了一口氣。
盡管內心矛盾重重，但他明白，這一次又讓孫連城僥幸逃脫了。
李達康忍不住在心中咒罵：
\"這混賬怎麽運氣這麽好？\"
見李達康沉默不語，趙東來思慮再三，終究還是開口道：
\"達康書記，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
李達康迴應：\"有話直說，跟我還藏著掖著幹什麽。
\"
得到允許後，趙東來才將心中的想法道出：
\"達康書記，當前我們京州的重點工作並不是平息輿論。
\"
\"關鍵是先把大風廠的事情處理妥當，安撫好他們，京州才能繼續推進後續計劃！\"
\"不過我覺得，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總是拿孫連城做文章。
\"
聽到這話，電話另一端的李達康怔住了。
這段時間，想要報複孫連城幾乎已經讓他近乎瘋狂。
趙東來的點撥讓李達康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
是的，那頭該死的野獸該處理，但京州絕不能停滯不前。
無論是光明峰項目，還是網絡上尚未平息的輿論 ** ，都像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的肩上，亟需化解。
這些事情關係著他仕途的重要記錄！
李達康急切地問：“東來，聽你這樣說，莫非已有主意？”
趙東來迅速答道：“李書記，我的意思是……大風廠的人不斷鬧騰，不就是為了能留在光明區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沒分到地？不如順水推舟，幫他們在光明區劃出一塊地吧。”
他又補充道：“眼下鬧成這樣，京州也不能無視大風廠重建的需求呀！”
李達康聽得皺眉：“這種事，誰不知道？若真能勻得出地，我早就勻了。
怎麽會搞成這個局麵？”
麵對李達康的不悅，趙東來連忙解釋：“李書記，勻不出地，是因為您找錯了方向。
您知道嗎？光明峰項目的兩大投資方，一個是大路集團，另一個是山水集團。
大路集團不用多說，山水集團還卷入了大風廠的事端。
這兩大公司聯合起來，難道還籌不出二十畝地？”
聽到這裏，李達康仿佛豁然開朗。
“你小子說得倒有幾分道理。”趙東來不好意思地一笑，接著說：“我隻是提出個人看法，具體如何實施，還要看您的決策。”
“那些違反原則、違背道義的事，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如果還有別的事需要我辦，請盡管吩咐。”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片刻沉默。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李達康的聲音。
趙東來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他凝視著窗外，眉宇間寫滿失落。
他意識到，這次公然違背李達康的意願，自己的仕途恐怕已難有起色。
迴想起今日種種，趙東來腦海竟閃過一個荒誕的想法：若是改換陣營，投靠祁同偉，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然而，這個念頭剛一浮現便被他迅速掐滅。
他本就與漢大幫無瓜葛，憑什麽要聽祁同偉使喚？況且，追隨那種表裏不一、靠諂媚上位的人，絕非他的行事風格。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辦公室裏。
李達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心中憤懣難平。
雖然剛才在電話中表達了寬容，但他對趙東來的陽奉陰違始終耿耿於懷。
趙東來啊趙東來，你有你的信念，難道我就沒有嗎？你敢撂挑子走人，我又該向誰訴苦？這次讓孫連城脫身的事，可是我提議給沙瑞金的。
如今該如何向沙書記交代？
記得當時叮囑過，無論采用何種手段，都要設法將大風廠員工與孫連城聯係起來！可現在呢？不僅未能如願，還讓孫連城安然無恙，說不定正躲在少年宮偷笑呢！
氣憤良久，李達康終於按捺住內心的怒火。
他明白趙東來說得沒錯——京州的運轉不能停擺！
沙瑞金的信任與賞識，令我深知自身肩負重任。
大風廠的問題亟待化解，網絡上的負麵輿論亦需徹底清除。
趙東來的建議並非全無道理。
他曾多次否決易學習將大風廠遷移的計劃，在私下也曾嚐試聯絡光明區的投資商尋求解決方案，但均未成功。
之所以未曾向山水集團或大路集團提及此事，原因很簡單：他不願欠下王大路的人情，更不願因與趙瑞龍過於親近而留下仕途隱患。
山水集團的背後有趙瑞龍，而李達康目前並不想與之走得過近，因為趙瑞龍是他舊日上司的化身。
為避免外界產生不必要的聯想，他不得不刻意保持距離。
畢竟，如今漢東省的第一梯隊由沙瑞金領銜。
非常規方法已被祁同偉阻斷，想要獲取李達康所需的口供已成泡影。
趙東來長歎一聲，內心充滿壓力。
即便王文歌仍在接受審問，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大風廠聚集人員前往京州辦公大樓的事件，與孫連城毫無關聯。
這不是李達康當初承諾民眾的事嗎？為何未能兌現？
更令人不解的是，網絡上為孫連城辯白、澄清事實的聲音，想必也是光明區下屬所為。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麽呢？那些原本巴不得孫連城被罷免的大風廠員工，如今也轉而替他說好話了。
下屬為前領導說話，豈非人之常情？
想到這裏，趙東來不禁連連歎息。
他能夠從多個角度理解此事，卻無法解決自身麵臨的困境。
不久前，李達康甚至搬出了沙瑞金，希望他能對孫連城做出評判。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孫連城並無過錯，隻是這個結果並非李達康期望中的那樣。
“我該怎麽向達康書記交代？”趙東來苦思冥想良久，最終還是撥通了李達康的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按下撥號鍵。
趙東來心神不安，電話接通後，他本想傾訴的話語卻卡在喉間。
直至揚聲器中傳來李達康幾聲疑惑的“喂”，他才如夢初醒，開始組織語言。
他勉力開口說道：“達康書記，關於大風廠工人的調查，我們已經有了結果。”
“大風廠工人組織前往京州工作大樓這件事，與孫連城毫無瓜葛。”
話音剛落，他明顯察覺到電話另一端的李達康情緒劇烈波動。
果然，下一秒李達康嚴厲的聲音便從手機中傳來：
“憑什麽說他沒有問題？”
“東來，我的話你是不是沒聽明白？”
“如果大風廠工人聚眾 ** 真和孫連城無關，那為何事剛平息，網上立刻出現為孫連城辯解的文章？”
“這還能算沒關係？你們治安總署是擺設不成？”
“他們不承認，難道你就沒辦法？”
“要是不行，你就直接遞交辭職信！”
趙東來心中鬱結難當。
他本就因差點采用非正規手段審訊嫌犯而感到違背原則，又因祁同偉以一副清官姿態對他進行指責，令他既羞愧又憤怒。
如今李達康如此指責他，讓他更覺左右為難。
若不是為了幫你，我會被祁同偉當眾羞辱嗎？
趙東來憤懣道：“達康書記！”
“辦案總該遵循事實 ** 吧。”
“大風廠確實未受到孫連城 ** ，我怎能憑空構陷他們？”
李達康一聽趙東來未能完成任務，竟還敢頂撞，頓時怒不可遏。
語氣愈發尖銳：“趙東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我故意扭曲事實、冤枉孫連城？”
“告訴你，現在沙巡撫正著力查明 ** ！”
“你這樣一句‘沒發現什麽’就能交差？”
“我該怎麽向上麵交代？”
“哼，難道我在京州養了一群廢物不成？”李達康的話如同利刃般刺向趙東來，讓後者眉間緊鎖，壓抑已久的不滿幾乎噴湧而出。
“我趙東來何曾辜負過組織？何曾辜負過沙巡撫？若不是這件事沒辦好，任憑你如何責備，又能奈我何？”
情緒一觸即發，趙東來終於爆發，正色道：“達康書記，大風廠員工的舉動確屬自發組織！孫連城與此毫無瓜葛。
我雖無權無勢，卻有自己的原則，不能背叛信仰，愧對職責。”
“若是覺得我無能，大可以明令免職！這般苛責，實在讓我難以承受。”
李達康察覺到趙東來的憤懣，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他知道自己的言辭過激，但每當觸及孫連城的話題，他的理智便如烈焰燃燒，尤其是當他刻意將大風廠事件與孫連城掛鉤，並暗示趙東來時，卻依舊未能獲得預期的結果，憤怒便如潮水般湧起。
然而，麵對趙東來寸步不讓的態度，李達康漸漸冷靜下來。
他明白，輕易換掉一個縣尉並非明智之舉，畢竟趙東來是最聽從指揮的人選之一。
深吸一口氣，李達康語氣緩和下來，“東來，你要體諒我的難處。
這些日子，京州因孫連城鬧出不少麻煩。
大風廠員工為他開脫，難免令人起疑。
況且，沙巡撫對此事尤為關注……”
\"我能怎麽辦呢？我自己背負的壓力也不小！\"
\"陳老被這些人氣得暈頭轉向，總得有個說法才行。
\"
\"那個沙巡撫可是陳老爺子一手帶大的。
\"
實際上，在發完脾氣之後，趙東來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男人嘛，在情緒上來的時候可以什麽都不顧，但涉及到仕途和人生大事，怎麽可能說放就放。
就連李達康都示弱了，他還能擺出架子不成？
趙東來趕忙說道：\"達康書記，我知道您不容易。
\"
\"我確實很想為您分擔，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請您放心，即便目前查不出孫連城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我一定會對他保持高度關注！\"
察覺到趙東來的態度有所轉變，李達康也鬆了一口氣。
盡管內心矛盾重重，但他明白，這一次又讓孫連城僥幸逃脫了。
李達康忍不住在心中咒罵：
\"這混賬怎麽運氣這麽好？\"
見李達康沉默不語，趙東來思慮再三，終究還是開口道：
\"達康書記，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
李達康迴應：\"有話直說，跟我還藏著掖著幹什麽。
\"
得到允許後，趙東來才將心中的想法道出：
\"達康書記，當前我們京州的重點工作並不是平息輿論。
\"
\"關鍵是先把大風廠的事情處理妥當，安撫好他們，京州才能繼續推進後續計劃！\"
\"不過我覺得，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總是拿孫連城做文章。
\"
聽到這話，電話另一端的李達康怔住了。
這段時間，想要報複孫連城幾乎已經讓他近乎瘋狂。
趙東來的點撥讓李達康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
是的，那頭該死的野獸該處理，但京州絕不能停滯不前。
無論是光明峰項目，還是網絡上尚未平息的輿論 ** ，都像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的肩上，亟需化解。
這些事情關係著他仕途的重要記錄！
李達康急切地問：“東來，聽你這樣說，莫非已有主意？”
趙東來迅速答道：“李書記，我的意思是……大風廠的人不斷鬧騰，不就是為了能留在光明區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沒分到地？不如順水推舟，幫他們在光明區劃出一塊地吧。”
他又補充道：“眼下鬧成這樣，京州也不能無視大風廠重建的需求呀！”
李達康聽得皺眉：“這種事，誰不知道？若真能勻得出地，我早就勻了。
怎麽會搞成這個局麵？”
麵對李達康的不悅，趙東來連忙解釋：“李書記，勻不出地，是因為您找錯了方向。
您知道嗎？光明峰項目的兩大投資方，一個是大路集團，另一個是山水集團。
大路集團不用多說，山水集團還卷入了大風廠的事端。
這兩大公司聯合起來，難道還籌不出二十畝地？”
聽到這裏，李達康仿佛豁然開朗。
“你小子說得倒有幾分道理。”趙東來不好意思地一笑，接著說：“我隻是提出個人看法，具體如何實施，還要看您的決策。”
“那些違反原則、違背道義的事，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如果還有別的事需要我辦，請盡管吩咐。”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片刻沉默。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李達康的聲音。
趙東來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他凝視著窗外，眉宇間寫滿失落。
他意識到，這次公然違背李達康的意願，自己的仕途恐怕已難有起色。
迴想起今日種種，趙東來腦海竟閃過一個荒誕的想法：若是改換陣營，投靠祁同偉，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然而，這個念頭剛一浮現便被他迅速掐滅。
他本就與漢大幫無瓜葛，憑什麽要聽祁同偉使喚？況且，追隨那種表裏不一、靠諂媚上位的人，絕非他的行事風格。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辦公室裏。
李達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心中憤懣難平。
雖然剛才在電話中表達了寬容，但他對趙東來的陽奉陰違始終耿耿於懷。
趙東來啊趙東來，你有你的信念，難道我就沒有嗎？你敢撂挑子走人，我又該向誰訴苦？這次讓孫連城脫身的事，可是我提議給沙瑞金的。
如今該如何向沙書記交代？
記得當時叮囑過，無論采用何種手段，都要設法將大風廠員工與孫連城聯係起來！可現在呢？不僅未能如願，還讓孫連城安然無恙，說不定正躲在少年宮偷笑呢！
氣憤良久，李達康終於按捺住內心的怒火。
他明白趙東來說得沒錯——京州的運轉不能停擺！
沙瑞金的信任與賞識，令我深知自身肩負重任。
大風廠的問題亟待化解，網絡上的負麵輿論亦需徹底清除。
趙東來的建議並非全無道理。
他曾多次否決易學習將大風廠遷移的計劃，在私下也曾嚐試聯絡光明區的投資商尋求解決方案，但均未成功。
之所以未曾向山水集團或大路集團提及此事，原因很簡單：他不願欠下王大路的人情，更不願因與趙瑞龍過於親近而留下仕途隱患。
山水集團的背後有趙瑞龍，而李達康目前並不想與之走得過近，因為趙瑞龍是他舊日上司的化身。
為避免外界產生不必要的聯想，他不得不刻意保持距離。
畢竟，如今漢東省的第一梯隊由沙瑞金領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