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剛想張口。


    岑樾就進來了。


    她抬眼一看,差點驚掉下巴。


    雖說她見過岑樾不穿上衣的樣子,但那到底是在外麵,還是在挨鞭子的情況下。


    那會兒人多,心思也在別的地方。


    岑樾許是剛洗完澡,宋依依一眼就看到他腹肌上掛著的水珠!


    偏本人還若無其事的朝她走過來。


    宋依依下意識蹦起來,“你...你...”


    她話都說不清楚了,眼神也移不開。


    近看衝擊力更大,這大寬肩,這窄腰,這肌肉緊實的腹部。


    倒是讓她想到在訓練場那次。


    腦海裏立刻比較起來。


    岑樾和顧丞則不止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啊!


    簡直人間極品。


    水珠順著岑樾走路的動作往下滑,一路沒入看不見的地方。


    宋依依表情很見外。


    眼神卻很放肆。


    岑樾神色如常,走到她跟前伸出手,然後迅速退開。


    他的手上多了一條毛巾,淡淡看她一眼問:“怎麽了?”


    岑樾不等她迴答,若無其事的轉身,打開櫃子翻出一條短袖套上。


    宋依依:“......”


    啊喂!


    她沒出息的失望閉眼。


    還以為岑樾打算以身誘她呢!


    自戀是病,得改。


    想到什麽。


    宋依依擰眉,三兩步走到岑樾身邊,抬手就掀起他的衣服。


    岑樾擦頭發的動作猛地一僵,這次輪到他結結巴巴:“你...你...”


    宋依依在他動手前,涼涼出聲:“老實點!”


    她目光落在岑樾後背縱橫交錯的疤痕上。


    心裏跟著一緊。


    仔細看,傷口深淺不一,有些甚至傷上加傷。


    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出皮開肉綻的樣子。


    她抬手就摸了上去。


    岑樾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宋依依完全沒心思在意岑樾的感受,她一點點摸過去。


    能看出來,有些是鞭傷,有些是刀傷。


    房間裏一時靜的落針可聞。


    岑樾忍了又忍,唿吸都放輕了。


    等他實在忍不住要說話,就聽背後低低歎息一聲。


    宋依依自言自語:“暴殄天物!毫無人性!恬不知恥!喪盡天良!”


    她知道,這些傷口多半都是岑安國打的。


    要說當兵身上能留這麽多疤痕。


    她是不信的。


    宋依依想起岑樾手腕上細細的疤痕,岑安國打岑樾就算了,還捆他?!


    這個世界真是夠了,憑什麽什麽人都能當父母!


    握了握拳,宋依依轉身往外走。


    岑樾連忙問:“幹什麽去?”


    宋依依頭也不迴,丟出兩個字:“洗澡!”


    語氣咬牙切齒的。


    像是在極力忍耐強壓火氣。


    迴來關了燈上床,宋依依少見的沉默寡言。


    岑樾側身,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微弱的光看向她問:“依依,你不好奇他們白天為什麽吵那麽厲害嗎?”


    他倆吃瓜吃一半就走了,按照宋依依往常的性子,肯定要追根問底的。


    偏她迴來後提也沒提。


    宋依依想也不想的迴答:“你侄媳婦耍手段,被你的笨侄兒發現了唄。”


    岑泊文也真夠後知後覺的。


    這麽顯而易見的事,還得陳喜兒告訴他。


    史上存在感最不強的男主就算了。


    智商還這麽低。


    就這還想既要又要。


    岑樾往她跟前湊了湊,饒有興致的開口:“什麽手段?”


    宋依依眨眨眼,被筆記本擾亂的情緒好轉。


    原來還有岑樾不知道的事。


    不過也不怪他遲鈍,她是因為有上帝視角,才比岑樾早猜出來一點。


    原書裏,這藥用到了原主和岑泊文兩人身上。


    書裏沒明寫藥是誰下的。


    但大家都猜是原主,因為得利者才耍手段,顯而易見。


    岑泊文也是這麽覺得的。


    但他還是娶了原主。


    下藥的人估計也沒想到,岑泊文竟然心甘情願娶使手段的女人。


    宋依依穿進來,發現除了角度不同,很多事實也和書裏不符。


    書裏還寫原主嫁給岑泊文後,動不動迴娘家,甚至各種拿錢。


    迴家就算了,拿錢怎麽可能。


    宋明輝和蔡夢君還有顧丞則,哪個人是會伸手跟她要錢的樣子?


    哪個又會要她的錢?


    包括岑泊文那邊,岑老二本身就是做生意的。


    家裏明明不缺錢。


    哪裏需要他鋌而走險跟康瑛合夥?


    所以她當時就有了判斷,這個藥不是岑泊文就是康瑛下的。


    果然那天就驗證了。


    岑泊文是真蠢。


    那耍手段的人就隻剩下女主康瑛。


    宋依依側身,跟岑樾麵對麵躺著,一手墊在腦袋下,語氣輕快:“你先猜猜。”


    岑樾還真作出思考狀,“嫁禍?逼迫?一哭二鬧三上吊?”


    宋依依勾唇,耐心引導:“假如說你是康瑛,你想跟岑泊文結婚,最快捷的辦法是什麽?”


    黑暗裏,岑樾眸光微閃。


    他苦惱的捏了捏眉心,語氣一本正經:“我沒這種想法,我都是被逼婚的那個。”


    宋依依:“......”


    含沙射影有意思嗎?


    她也沒逼迫,她那是光明正大的談判。


    最多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罷了。


    宋依依歎氣,“我是說假如,假如你懂不懂?”


    岑樾:“那種男人沒擔當,不嫁。”


    宋依依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這麽看來,岑樾在感情上還真是一竅不通。


    他心裏隻有直白的吃和睡!


    虧她以前還覺得岑樾花花腸子多呢,合著是她想多了。


    “咱倆去招待所那天,你就沒發現岑泊文有什麽不對勁?”宋依依繼續引導。


    岑樾這次迴答的很快:“他臉很紅,話也說不清楚,太過心虛,也沒擔當。”


    跟擔當過不去了。


    宋依依打了一個不響的響指,將話題拉迴來:“康瑛選擇走捷徑,將生米煮成熟飯是最快的路。”


    “但兄弟這麽多年,她都沒煮成,自然要想點別的一勞永逸的法子。”


    饒是岑樾,語氣裏都有一絲震驚:“你是說,她給岑泊文下...”


    宋依依看他一眼,隻能看清岑樾高挺的鼻梁。


    她淡淡道:“相信你自己,就是你想的那樣。”


    岑樾久久無言。


    宋依依以為他生氣了。


    再怎麽說,岑泊文也是岑樾的小侄子。


    難道岑樾覺得,他的侄子隻能自己欺負,外人騙他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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