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乍一聽也慌了。


    但她很快就大聲反駁:“什麽謠言?!我不知道!”


    “你的原話是,我兒子是被宋家那小蹄子騙了。”


    顧丞則一向溫潤的臉上滿是冷意,翻出一張紙舉到眾人麵前。


    他一字一句念出來:“她心思根本不在嫁人上,你想想看,誰家三十歲還沒娶媳婦的哥,會讓繼妹來部隊,那還不是為了自己!兩人背地裏,不知道做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顧丞則拿著信紙的手握緊,微微發抖。


    此話一出,禮堂裏響起議論聲。


    顧丞則不理會眾人,看著臉色漲紅的岑母繼續道:“時間、地點、說了什麽,我都一個一個問的清清楚楚,證據都在這裏,你還打算不承認嗎?是要我把那些人都叫過來,當麵對質?”


    岑母梗著脖子,慌亂的為自己辯解:“我就是隨口一說,跟人閑聊而已。顧丞則,你小時候還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抱過你呢,你跟我一個長輩,這麽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幹什麽?!”


    她也沒想到,顧丞則會這麽小心眼,這點事都查的清清楚楚。


    還跑去問了整個大院的人!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眾人麵麵相覷,看看顧丞則,又轉頭看看強詞奪理的岑母,還有一旁呆若木雞的岑泊文。


    最後視線落在臉色黑沉的岑安國首長身上。


    大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岑母可是岑安國的兒媳婦啊!


    顧丞則這麽鬧,完全不把首長放在眼裏。


    有人心思活躍,開始向著岑母說話:“是啊,也許是無心的。”


    “對,我有時候說完的話,自己都記不住,就一句玩笑話罷了。”


    “顧副團,今天是聯誼...”


    “嗬。”岑樾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頓時卡殼。


    岑樾盯著那人問:“你覺得軍人的名譽是小事?你是哪個營的?教導員是誰?思想工作做的這麽不到位,我看也沒必要繼續工作了,幹脆迴家喂豬。”


    那人臉都白了,低著頭裝鵪鶉,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肚子裏。


    “沒,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也沒想到,同為‘岑’姓,岑樾竟然幫著外人。


    恰巧那人的教導員就在旁邊,立馬站出來認錯,領著人就連忙教育去了。


    撞到了岑政委的槍口,教導員頭上的汗都出了一層。


    說話那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過了今天,他這身衣服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胡鬧!”


    岑安國一聲怒吼,嚇得岑母直接跪倒在地。


    他一甩手,眼裏都是怒火:“身為軍屬,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岑安國看起來比顧丞則這個當事人還要憤怒。


    除了憤怒,眼裏全是對岑母這種做法的震驚和不恥。


    岑母身形一頓,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岑安國,嘴唇哆嗦著:“爸...爸...我...我這也是...”


    “媽!”岑泊文厲聲打斷母親的話,臉色也難看至極,“你...你開玩笑也要分什麽玩笑啊,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你...你這次是真的錯了!”


    岑安國跟岑泊文戰線一致。


    搶在顧丞則發難前,就將岑母罵的狗血噴頭。


    岑母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老頭子這樣對她,將她推出去就算了。


    怎麽兒子也不向著她?!


    很快她就懂了,哭嚎著去拽顧丞則的褲腿。


    “大侄子,伯母不是故意的,伯母真是一時嘴賤,我看我家文文退婚後魂不守舍的,我跟著心裏也難受啊!我就一時胡說幾句,想發泄發泄的。”


    “大侄子,咱們兩家多年鄰居,你就原諒伯母好嗎?伯母保證,以後絕對管好嘴!”


    岑母要拉到顧丞則的時候,被一旁的宋依依不留痕跡的踢到膝蓋。


    她哀嚎一聲彎腰縮迴去。


    顧丞則趁機後退幾步。


    “難受就能去害別人了?”


    有些話顧丞則不好說,宋依依卻不在乎:“岑副營長作風不正,腳踏兩隻船的時候你在哪?你躲在角落偷偷為兒子自豪呢?你兒子被你教成這樣,你不反思自己,還怪起來別人了?”


    人群裏頓時有人附和:“是啊,這樣的人,可不能繼續待在咱們大院。”


    “對!院裏風氣都不好了,那麽多孩子呢。”


    “讓她走!離開大院!”


    “不夠。”宋依依大聲道:“要是害了人,隻需要一走了之,那人人都去害人了,反正也不用負什麽責任。”


    她看向岑安國,語氣開始委屈:“首長,這些天大院裏的謠言滿天飛,我每天都痛不欲生啊...嗚嗚嗚...你們別看我現在站在這裏,那也是強撐著的!那謠言要是再繼續傳下去,影響了我哥的工作,影響了我一個女同誌的聲譽,那我...那我可不活了!”


    宋依依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她作勢往禮堂外跑,嘴裏還喊著:“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跳河!我沒法活了!”


    好在有很多人配合她的演出。


    岑樾離她最近,第一個就把她拉迴來。


    一旁也有人大喊:“宋同誌,你別這樣,首長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就是,生命多可貴,別因為這點事,就尋死覓活的。”


    這話有女同誌不愛聽了,當即反駁道:“這點事?名聲對女人來說多重要,岑家老母這是得不到,就想毀了人家姑娘啊!多麽惡毒!”


    “首長,一定要嚴懲她!”


    “對!嚴懲岑老母!還大院清靜!”


    底下有人一喊,就有人開始唿應了。頓時,喊聲一片。


    聯誼會變成了對岑老母的討伐會。


    岑安國的臉色,用十年鍋底都不足以形容。


    岑泊文更是恨不得離岑母十丈遠。


    他也沒想到,母親竟然會做這樣的事!他差點真以為宋依依跟顧丞則有什麽,那天還衝著她發了脾氣。


    岑泊文心裏一陣懊悔。


    他還在傷感,就聽見一道格格不入的女聲。


    “她說的也沒錯。”


    眾人都朝聲音來源看去。


    陳喜兒揚了揚下巴,走到最前麵,對著岑安國笑道:“首長,凡事講究一個證據,顧副團和他繼妹又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心裏有沒有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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