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闕機一萬人馬果然來到了新秦城外。
柳開森事先收到消息，也是將三千人馬列陣整齊。
不過柳開森這三千人的大陣從正麵看卻是有些異樣，因為這三千人的大陣看起來竟像是五千人的規模。
柳開森軍的異樣，闕機也是看得真切，不禁有些皺眉起來。
不過闕機心裏也是有底，自己不僅有一萬騎兵，還有著五百頭牛呢。
然而闕機還是不敢大意，因為聽車能說得多了，柳開森最是陰險，既然三五千人就敢出城和自己驍勇善戰的鮮卑騎兵正麵對決，想來也是有所準備。
於是闕機當即讓前方士卒散開，露出了隱藏在士卒中間的東西，竟然是五百頭牛。
柳開森看見鮮卑軍陣中的五百頭牛，大為頭疼，心道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準備陣前殺牛祭天？
可也用不著這麽多的牛吧，難道還是專門用來吹牛的？那不瞎扯嘛！
柳開森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旁的魏羽則是看出一點頭緒：“主公，這鮮卑人莫非打算使用火牛陣？”
柳開森也是恍然，要是五百頭牛用來使用火牛陣，那就有點說頭了。
不過柳開森卻也有些疑惑：“這玩意靠譜嗎？”
畢竟隻是一群畜生，會那麽聽指揮？
魏羽便解釋道：“當年田單首創火牛陣，並以此大敗燕軍，並殺死騎劫，想來還是非常具有殺傷力的，隻是當年田單的火牛陣如何施放，已不可考，所以後麵基本沒有聽說過火牛陣的戰例，不過我軍也有準備，倒也不怵。”
柳開森還是不信那個邪，他不知道田單是如何使用火牛陣的，但他卻是知道國共雙方都用過火牛陣來搞事情，但最終是害人不成反傷己。
或許是他們使用方法不當吧。
“我倒是不慌，如果他們成功用了火牛陣，那我們再使出殺手鐧，但他們要是失敗，那我們就先保留絕招吧，或許還能再打擊一次鮮卑人。”
魏羽點頭同意。
......
闕機那邊見自己擺出了五百頭牛，而景軍卻不為所動，也是心中暗自發笑。
便高唿道：“大景皇帝，我大軍到此，你若是識相，就趕緊投降吧，要是等會兒衝鋒起來，再後悔就遲了。”
柳開森怡然不懼，當即吼道：“鮮卑的龜兒子，少他喵的嚇唬人，朕南征北戰的時候，你還在喝你娘的奶呢！”
囂張，柳開森當真是太囂張了。
他現在也不過十四歲，就算六歲出征，到現在也不過七八年的時間，可人家闕機已經四十多歲了，還在吃奶，那豈不是說闕機三十幾歲了還在吃自己老娘的奶？
柳開森這侮辱方法當真是有些標新立異，讓人哭笑不得。
身後三千大軍盡皆捂嘴輕笑，而闕機也是瞬間反應過來，大怒道：“你大爺的，既然如此，上刀。”
闕機一聲令下，果然數百人同時從牛屁股後麵鑽了出來，在牛角上麵紛紛綁縛好尖銳的鋼刀。
柳開森等人一看，再不疑有他，確信這便是傳說中的火牛陣無疑了。
然而柳開森三千人大軍不為所動，闕機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大景人心這麽大的嗎？
不過大景人無知，這不正好中了他闕機的下懷嗎？
闕機大喜，當即喝到：“點火。”
隨著他的一聲高唿，數百人事不宜遲，果然拿起火把便在火牛尾巴之上點了起來。
事先被澆過火油的牛尾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隨即牛後火光大作。
柳開森也並未經見過什麽火牛陣，隻是聽說過一些傳說，但現在見識過了，也是有些暗暗緊張。
吩咐士卒做好準備，然而，就在這時，異象叢生。
五百條壯實的老黃牛突然感覺臀部灼傷刺痛，當即就暴動起來。
牛蹄亂蹦，卻並沒有像意料的那般向著柳開森大軍衝來，而是原地打轉。
而在牛屁股後麵點火的數百鮮卑勇士猝不及防，當時就被胡亂踢騰的牛蹄踢成了國家二級甲等殘廢。
牛角上麵綁縛的尖刀也是如風扇一般原地轉了起來，許多避之不及的鮮卑人也是當即被削得鮮血四濺。
這一幕真是大大的出人意料，這火牛陣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搞成這副啼笑皆非的局麵吧。
闕機這個時候也是懵了，心道什麽情況，這火牛是不是腦殘了，咋的老搞自己人呢？
說實話，五百頭牛還挺冤枉的，你燒我尾巴，我踢你兩腳不過算分吧。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當真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此時的鮮卑大陣也是混亂無比，所有人都竭盡全力的想要遠離這些發了羊癲瘋的瘋牛。
相比於鮮卑人的驚恐混亂，柳開森卻是大喜過望。
“我就說了嘛，什麽破火牛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哈哈哈，兄弟們，趁著敵軍混亂，給我殺！”
看了一場鮮卑人自導自演的黃黴戲，柳開森這三千人馬也是士氣大漲。
隨著柳開森一聲令下，三千人馬在林起許康兩柄尖刀的帶領下，激射而出，直奔鮮卑人大陣而來。
三千人人馬嘶鳴，殺氣騰騰，濺起煙塵滾滾，當真是聲勢駭人，不過幾息時間，戰馬就已加速到極致。
闕機這時也是發現了柳開森大軍的衝鋒，心下一緊，急忙招唿勇士禦敵。
然而陣中是原地打轉的瘋牛，人畜都不敢靠近，瘋牛後麵又是亂成一團的勇士。
闕機技術不到位，哪裏招唿得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柳開森大軍殺來。
而柳開森大軍全軍出動，原本大軍身後的物事也是顯現出來了，不過現在戰場煙塵四起，鮮卑人也自顧不暇，完全沒有注意到柳開森大軍身後隱藏的那些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又過了幾息時間，林起許康便已率先衝入了鮮卑人大陣之中。
林起本來是不騎馬的，但現在在騎兵中間混戰，他也不得已騎上了讓他十分別扭的戰馬。
雖然有些影響他的戰鬥力，但也別有一股氣勢。
林起就著馬速，一雙鐵戟舞得密不透風，隻是一個接觸，數飆鮮血便是在數個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噴射而出。
旋即數道屍體便重重的摔落在地，又被林起身後的戰馬踐踏為肉泥，真是淒慘無比。
而許康也是不遑多讓，一柄大砍刀舞得行雲流水，擦著即死，挨著即傷，仿佛來自地獄的殺神。
本就混亂的鮮卑軍大陣此刻更是誇張，個個惶惶不已。
三千人對戰一萬人，但勝利的天平卻是毫無疑問的向著柳開森大軍這邊不斷傾倒。
數刻鍾過後，鮮卑人就傷亡三千餘人，而柳開森大軍一路勢如破竹，那傷亡卻是微乎其微。
在這一邊倒的屠殺之下，鮮卑人就算再精銳，也不可能不生出害怕的心思。
關鍵是闕機他難受啊，他率本部人馬出來追擊，本以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現在卻是出現如此重大變故。
他部族本就不大，現在又損失如此數量的族人，那他以後還怎麽在一眾部族之中立足？
想到這裏，闕機心如刀絞，大喝一聲：“撤退。”
然後便在混亂之中揚長而去，其餘小弟也是作鳥獸散。
鮮卑馬快，柳開森倒也並未乘勝追擊，因此便下令打掃戰場，救助傷員。
......
這時候的車能正在後方和一群鮮卑頭頭商議國家大事。
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小弟進來匯報：“啟稟諸位大人，闕機大人迴來了。”
帳內各人聞言，皆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不是作為先頭部隊追大景皇帝去了嗎，這大軍分開還沒有兩天呢，咋的就迴來了？
車能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啥玩意兒？”
小卒心說是我沒說清楚呢還是你這耳朵太背，隻好又道：“闕機大人迴來了，看樣子是大敗而歸。”
小卒話音一落，帳內各人盡皆臉色複雜。
因為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可以說是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首先柳開森乃是全麵大撤退，殿後兵力本就隻有三千人，這個大家有目共睹。
而闕機呢，可是有一萬人馬啊，還有著五百頭牛作為一個殺手鐧呢，怎麽就能大敗而歸了呢？
車能臉上也是五顏六色的，有些難看。
不過他還是將信將疑，問道：“闕機大人人呢？”
那小卒迴道：“闕機大人就在帳外，他說他無言麵對諸位大人。”
眾人心說這闕機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當然了，闕機不敢進來，那眾人隻好出去了。
隨著眾人出來，放眼望去就見數千殘破不堪的大軍，個個缺盔少甲，神情萎靡，好像吃了大便一樣難受。
而為首一人，也是狼狽不堪，以往驕傲的高昂的頭顱現在也是快埋到褲襠裏麵去了。
雖然看不清臉，但眾人也是瞬間就能明白，這人不是闕機，又是何人？
車能就算不相信小卒所說，但眼前的景致還是讓其不得不接受現實，隻是這現實有些太過不容置信了。
車能走上前去，問道：“闕機大人，什麽情況？”
闕機聽到車能聲音，稍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車能，接著便是“唉”的一聲，旋即扭頭低頭至一邊，好似受過多大的委屈一般。
車能一看這樣子，好像闕機這一次大敗不是他的原因一般，否則又怎麽會敗出這麽一副臭脾氣。
車能不是一言九鼎的鮮卑單於，隻是一個榮譽盟主，也不好對著闕機開噴，隻是道：“究竟怎麽迴事，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麽憋著，萬一憋出屎來了怎麽辦？”
闕機更加羞憤。
帶著悲腔道：“嗨，車能大人，如此這般，你給我那牛沒有經過係統訓練，這一點火，就在原地轉圈，景軍沒踩死兩個，自己人倒是被踢翻一大圈，而景軍又趁我軍大亂，發起衝鋒，又有兩員景軍猛將更是無人可擋，我們一下就頂不住了，這不，就成這樣子了！”
柳開森事先收到消息，也是將三千人馬列陣整齊。
不過柳開森這三千人的大陣從正麵看卻是有些異樣，因為這三千人的大陣看起來竟像是五千人的規模。
柳開森軍的異樣，闕機也是看得真切，不禁有些皺眉起來。
不過闕機心裏也是有底，自己不僅有一萬騎兵，還有著五百頭牛呢。
然而闕機還是不敢大意，因為聽車能說得多了，柳開森最是陰險，既然三五千人就敢出城和自己驍勇善戰的鮮卑騎兵正麵對決，想來也是有所準備。
於是闕機當即讓前方士卒散開，露出了隱藏在士卒中間的東西，竟然是五百頭牛。
柳開森看見鮮卑軍陣中的五百頭牛，大為頭疼，心道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準備陣前殺牛祭天？
可也用不著這麽多的牛吧，難道還是專門用來吹牛的？那不瞎扯嘛！
柳開森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旁的魏羽則是看出一點頭緒：“主公，這鮮卑人莫非打算使用火牛陣？”
柳開森也是恍然，要是五百頭牛用來使用火牛陣，那就有點說頭了。
不過柳開森卻也有些疑惑：“這玩意靠譜嗎？”
畢竟隻是一群畜生，會那麽聽指揮？
魏羽便解釋道：“當年田單首創火牛陣，並以此大敗燕軍，並殺死騎劫，想來還是非常具有殺傷力的，隻是當年田單的火牛陣如何施放，已不可考，所以後麵基本沒有聽說過火牛陣的戰例，不過我軍也有準備，倒也不怵。”
柳開森還是不信那個邪，他不知道田單是如何使用火牛陣的，但他卻是知道國共雙方都用過火牛陣來搞事情，但最終是害人不成反傷己。
或許是他們使用方法不當吧。
“我倒是不慌，如果他們成功用了火牛陣，那我們再使出殺手鐧，但他們要是失敗，那我們就先保留絕招吧，或許還能再打擊一次鮮卑人。”
魏羽點頭同意。
......
闕機那邊見自己擺出了五百頭牛，而景軍卻不為所動，也是心中暗自發笑。
便高唿道：“大景皇帝，我大軍到此，你若是識相，就趕緊投降吧，要是等會兒衝鋒起來，再後悔就遲了。”
柳開森怡然不懼，當即吼道：“鮮卑的龜兒子，少他喵的嚇唬人，朕南征北戰的時候，你還在喝你娘的奶呢！”
囂張，柳開森當真是太囂張了。
他現在也不過十四歲，就算六歲出征，到現在也不過七八年的時間，可人家闕機已經四十多歲了，還在吃奶，那豈不是說闕機三十幾歲了還在吃自己老娘的奶？
柳開森這侮辱方法當真是有些標新立異，讓人哭笑不得。
身後三千大軍盡皆捂嘴輕笑，而闕機也是瞬間反應過來，大怒道：“你大爺的，既然如此，上刀。”
闕機一聲令下，果然數百人同時從牛屁股後麵鑽了出來，在牛角上麵紛紛綁縛好尖銳的鋼刀。
柳開森等人一看，再不疑有他，確信這便是傳說中的火牛陣無疑了。
然而柳開森三千人大軍不為所動，闕機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大景人心這麽大的嗎？
不過大景人無知，這不正好中了他闕機的下懷嗎？
闕機大喜，當即喝到：“點火。”
隨著他的一聲高唿，數百人事不宜遲，果然拿起火把便在火牛尾巴之上點了起來。
事先被澆過火油的牛尾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隨即牛後火光大作。
柳開森也並未經見過什麽火牛陣，隻是聽說過一些傳說，但現在見識過了，也是有些暗暗緊張。
吩咐士卒做好準備，然而，就在這時，異象叢生。
五百條壯實的老黃牛突然感覺臀部灼傷刺痛，當即就暴動起來。
牛蹄亂蹦，卻並沒有像意料的那般向著柳開森大軍衝來，而是原地打轉。
而在牛屁股後麵點火的數百鮮卑勇士猝不及防，當時就被胡亂踢騰的牛蹄踢成了國家二級甲等殘廢。
牛角上麵綁縛的尖刀也是如風扇一般原地轉了起來，許多避之不及的鮮卑人也是當即被削得鮮血四濺。
這一幕真是大大的出人意料，這火牛陣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搞成這副啼笑皆非的局麵吧。
闕機這個時候也是懵了，心道什麽情況，這火牛是不是腦殘了，咋的老搞自己人呢？
說實話，五百頭牛還挺冤枉的，你燒我尾巴，我踢你兩腳不過算分吧。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當真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此時的鮮卑大陣也是混亂無比，所有人都竭盡全力的想要遠離這些發了羊癲瘋的瘋牛。
相比於鮮卑人的驚恐混亂，柳開森卻是大喜過望。
“我就說了嘛，什麽破火牛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哈哈哈，兄弟們，趁著敵軍混亂，給我殺！”
看了一場鮮卑人自導自演的黃黴戲，柳開森這三千人馬也是士氣大漲。
隨著柳開森一聲令下，三千人馬在林起許康兩柄尖刀的帶領下，激射而出，直奔鮮卑人大陣而來。
三千人人馬嘶鳴，殺氣騰騰，濺起煙塵滾滾，當真是聲勢駭人，不過幾息時間，戰馬就已加速到極致。
闕機這時也是發現了柳開森大軍的衝鋒，心下一緊，急忙招唿勇士禦敵。
然而陣中是原地打轉的瘋牛，人畜都不敢靠近，瘋牛後麵又是亂成一團的勇士。
闕機技術不到位，哪裏招唿得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柳開森大軍殺來。
而柳開森大軍全軍出動，原本大軍身後的物事也是顯現出來了，不過現在戰場煙塵四起，鮮卑人也自顧不暇，完全沒有注意到柳開森大軍身後隱藏的那些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又過了幾息時間，林起許康便已率先衝入了鮮卑人大陣之中。
林起本來是不騎馬的，但現在在騎兵中間混戰，他也不得已騎上了讓他十分別扭的戰馬。
雖然有些影響他的戰鬥力，但也別有一股氣勢。
林起就著馬速，一雙鐵戟舞得密不透風，隻是一個接觸，數飆鮮血便是在數個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噴射而出。
旋即數道屍體便重重的摔落在地，又被林起身後的戰馬踐踏為肉泥，真是淒慘無比。
而許康也是不遑多讓，一柄大砍刀舞得行雲流水，擦著即死，挨著即傷，仿佛來自地獄的殺神。
本就混亂的鮮卑軍大陣此刻更是誇張，個個惶惶不已。
三千人對戰一萬人，但勝利的天平卻是毫無疑問的向著柳開森大軍這邊不斷傾倒。
數刻鍾過後，鮮卑人就傷亡三千餘人，而柳開森大軍一路勢如破竹，那傷亡卻是微乎其微。
在這一邊倒的屠殺之下，鮮卑人就算再精銳，也不可能不生出害怕的心思。
關鍵是闕機他難受啊，他率本部人馬出來追擊，本以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現在卻是出現如此重大變故。
他部族本就不大，現在又損失如此數量的族人，那他以後還怎麽在一眾部族之中立足？
想到這裏，闕機心如刀絞，大喝一聲：“撤退。”
然後便在混亂之中揚長而去，其餘小弟也是作鳥獸散。
鮮卑馬快，柳開森倒也並未乘勝追擊，因此便下令打掃戰場，救助傷員。
......
這時候的車能正在後方和一群鮮卑頭頭商議國家大事。
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小弟進來匯報：“啟稟諸位大人，闕機大人迴來了。”
帳內各人聞言，皆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不是作為先頭部隊追大景皇帝去了嗎，這大軍分開還沒有兩天呢，咋的就迴來了？
車能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啥玩意兒？”
小卒心說是我沒說清楚呢還是你這耳朵太背，隻好又道：“闕機大人迴來了，看樣子是大敗而歸。”
小卒話音一落，帳內各人盡皆臉色複雜。
因為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可以說是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首先柳開森乃是全麵大撤退，殿後兵力本就隻有三千人，這個大家有目共睹。
而闕機呢，可是有一萬人馬啊，還有著五百頭牛作為一個殺手鐧呢，怎麽就能大敗而歸了呢？
車能臉上也是五顏六色的，有些難看。
不過他還是將信將疑，問道：“闕機大人人呢？”
那小卒迴道：“闕機大人就在帳外，他說他無言麵對諸位大人。”
眾人心說這闕機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當然了，闕機不敢進來，那眾人隻好出去了。
隨著眾人出來，放眼望去就見數千殘破不堪的大軍，個個缺盔少甲，神情萎靡，好像吃了大便一樣難受。
而為首一人，也是狼狽不堪，以往驕傲的高昂的頭顱現在也是快埋到褲襠裏麵去了。
雖然看不清臉，但眾人也是瞬間就能明白，這人不是闕機，又是何人？
車能就算不相信小卒所說，但眼前的景致還是讓其不得不接受現實，隻是這現實有些太過不容置信了。
車能走上前去，問道：“闕機大人，什麽情況？”
闕機聽到車能聲音，稍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車能，接著便是“唉”的一聲，旋即扭頭低頭至一邊，好似受過多大的委屈一般。
車能一看這樣子，好像闕機這一次大敗不是他的原因一般，否則又怎麽會敗出這麽一副臭脾氣。
車能不是一言九鼎的鮮卑單於，隻是一個榮譽盟主，也不好對著闕機開噴，隻是道：“究竟怎麽迴事，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麽憋著，萬一憋出屎來了怎麽辦？”
闕機更加羞憤。
帶著悲腔道：“嗨，車能大人，如此這般，你給我那牛沒有經過係統訓練，這一點火，就在原地轉圈，景軍沒踩死兩個，自己人倒是被踢翻一大圈，而景軍又趁我軍大亂，發起衝鋒，又有兩員景軍猛將更是無人可擋，我們一下就頂不住了，這不，就成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