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的途中,她忽然提出了想去海邊。


    陸錦州沒有任何異議,哪怕他們距離莊園隻剩最後的三公裏。


    三個小時後,他們再次坐在了名為海邊有一個地方的餐廳裏。


    這個餐廳對於他而言有不同的意義,或許此刻的她腦袋空白,想不起那些事,但他記得就足夠了。


    這一夜他們沒有迴家,而是住在了海邊的酒店裏。


    原本屬於陸氏的酒店早已成為了她的私人財產,這是他們結婚時,他準備的聘禮之一。


    最高層一間特殊套房從來不對外開放,這是特意為她準備的。隻要她想看海,可以隨時入住。


    ……


    新年如期而至,陸錦州安排人在莊園的上空舉行了無人機表演。


    萬盞無人機籠罩在上空,匯聚似夢似幻的畫麵。


    他滿眼渴望地盯著她,期盼她能笑一笑,臉上流露出不同的表情。


    然而那些顏色到達最豔麗的時期,她臉上也沒有一絲波動。


    夜間的寒風吹來,涼意隨風帶到了心尖,他一遍又一遍祈禱她能盡快痊愈。


    這時,一個疑問在心頭浮出。


    如果詩詩痊愈了,和他之間還會這麽平靜嗎?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允許他靠近嗎?


    她隻是因為抑鬱而暫時地無法保持清醒,但這並不代表那些事情會被她永遠遺忘。


    盡管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但此刻,他並不認為孩子能牽住她。


    思及此處,他站在風中,心頭萬分痛苦。可無論如何,他還是希望她能盡早擺脫抑鬱的折磨。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此刻,他隻願她健康。


    這個新年終是平靜度過,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


    期間他很想將兒子從父母那抱過來,但這個念頭最終也隻是出現在腦海而已。


    新年假期還沒結束,他立刻帶著她去了南半球的一個國家。


    遼闊的草地上,他們搭乘熱氣球在空中欣賞日出,日落。


    他想讓她感受到生命的氣息,感受大自然的磅礴力量,可惜這隻是他自我的想法而已。


    某天,他察覺到她待在廁所的時間有些長,比平時長了半分鍾。


    莫名的恐懼襲來,他激動拍門,可裏麵的女孩沒有半點迴應。


    情急之下,他不管不顧將門踹開,一走進,發現她躺在浴缸裏,而搭在缸邊的那隻手腕正流著血。


    “詩詩,你在幹什麽?”


    顫抖的話音裏滿是恐懼和懊悔,當他出現她眼前時,早就是滿臉淚花。


    顫抖的十指扯過毛巾將她的手腕包住,可她抗拒著,哀聲疲憊道:“不要……管我了。”


    “我們去醫院,去醫院,會治好的,你隻是一時生病了,會很快好起來的。”


    眼淚從她眼眶裏溢出,她衝他緩緩搖頭。


    他抱緊她轉身狂奔,哽咽著,“會好起來的。”


    “你忘了我們明天還要去看考拉嗎?你說那些考拉很可愛。”


    “我們迴家的時候可以帶迴去幾隻養著,好嗎?”


    “你不是還想看海嗎,我給你找最好的地方看海好不好?”


    沙啞的聲音很輕,到最後,他自己也差點聽不清。


    他隻想跑快一點,再快一點,他不要失去她,不讓她有一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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