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寒風輕拍那扇窗,似鵝毛紛揚的雪花在窗簾空隙間飛舞。


    被熱浪包裹的女孩昏了頭,忍不住朝那處涼快地伸出手,可她的手不過剛抬起,男人灼熱的大掌立刻順著她的指縫與她緊扣,將其拉迴。


    “你,等……”


    她想說等等,讓她休息一會。


    可克製不住的人一刻也等不了,鬼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麽度過的。


    話語變得細碎,她整個人快要被徹底吞沒,毫無掙紮的可能。


    偶爾得到喘息的機會,一個眼神掃過去示意他停下,可男人變本加厲,不休不止。


    期間有不少聲音傳出,或是外頭女人的唿喊,或是電話鈴聲。


    但陸錦州對此毫無反應,隻拖著她在這場糾纏中沉淪。


    夜色從天邊籠罩,休息室裏的一切終於停下。


    關秘書奉命送來了合適的衣服,在無意瞧見他脖子上的抓痕咬痕時,一張臉立刻紅了。


    接過衣服,陸錦州轉身迴到休息室裏。


    封閉的空間裏還殘留著那股氣息,令他腦海再次發熱。


    猛灌了兩杯冰水,他俯身撿起地上的一件又一件衣服。


    從外到裏,這些被撕爛的衣服越撿越燙手。


    前不久的香豔畫麵浮現在腦海裏,那些她滿眼都是他的時刻令他指尖微顫,喉結滾動。


    目光順著手裏的內衣向上,落向床上鼓起的那一團。


    累壞的人睡得正香,那雙紅唇腫得不像話。


    “嗯~”


    突然,她嚶嚀出聲,無意識地將被子踢開。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她累到擰了擰眉,再次哼唧。


    白嫩的肩頭隨之裸露在外,上麵密密麻麻的痕跡,讓他眸色倏地深了幾分。


    舔了舔幹澀的唇,他走過去將被子往上拉,再次將她蓋住。


    “哥!”


    就在這時,陸嫻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擔心吵到她睡覺,陸錦州迅速走了出去,反手將房門關上。


    “吵什麽?”


    距離下班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跟那個女人遲遲不出來,發生了什麽傻子都能猜到。


    她特意約了他一起吃飯,好給他推薦她的朋友,讓他們多接觸,結果沒曾想,望詩這瘋女人會半路殺出來。


    偏偏她哥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見到就追了上去。


    前幾日明明都不願迴家,她還以為他是想通了,結果一次見麵就打迴了原型。


    真是氣死她了。


    陸錦州在辦公椅上坐下,抬眼看向生著悶氣的人,“這個點還不迴去,有什麽事?”


    另一層意思很明確,讓她沒事就趕緊離開。


    “你還好意思說我?”


    言語間,她的目光往休息室裏掃過,可就是這個舉動之後,她察覺到他哥看向她的眼神變了幾分。


    帶著威嚴,帶著無聲的警告。


    “你明明說好的陪我吃飯。”話到嘴邊立刻改口。


    “改天吧。”男人不鹹不淡的語氣,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哥,自從你結婚以來,你都不管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斷絕關係了。”


    她哥天天圍著那個女人轉,受了那麽多傷,她實在是看不下去。


    她真不知道那個望詩到底哪一點好,能讓他癡迷成這樣。


    “胡說什麽?”


    “本來就是好吧,你竟然還不承認。”


    “說吧,想要什麽補償。”


    “我不要補償,我就想讓你過得好一點,別……”別太上頭了,別犯蠢。


    “說來說去都是些廢話,既然你沒事,就早點迴去吧,雪天路滑的,注意安全。”


    隻要有望詩在,他說不了幾句就要趕人,真是令她氣到發狂。


    “你總是這樣,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妹妹了。”


    “那你眼裏有你嫂子嗎?”他的臉色轉瞬就陰沉了幾分,哪怕語調平靜,卻能讓人莫名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嚴和壓迫。


    聽到嫂子二字,陸嫻差點就炸了。


    “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麽?”


    她一時語塞,最終隻能扔下一句,“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你這,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女孩說完就走,氣衝衝的身影就跟小時候一樣,沒什麽變化。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收迴,思緒困在她剛才的那句話上。


    是的,他也承認她說的沒錯。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的心思都不會真正的放在他身上。


    哪怕她拉著他,親口說一句要孩子。這樣做的目的也隻是為了讓他放過望哲。


    明知道她是在拋下魚餌,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咬鉤。


    她釣他,就是這麽輕鬆容易,甚至他比誰都清楚這些都是虛情假意。


    思及此處,一股煩躁從心裏蔓延開。


    哪怕他們前不久還在糾纏,她身心裝滿他的滿足感依舊無法撫慰此刻的落寞和無力。


    就算她心裏沒有他又怎樣呢,他又能怎樣呢?抓住人也是好的。


    思緒和某個記憶片段碰撞,一抹暗色由此從眼底劃過,他起身,給人穿上衣服後直奔私人醫院。


    他可沒忘記她是躲開了保鏢跑到這裏來,既然派人跟著也會出問題,他隻好用點其他方法。


    三個小時後,一直熟睡不醒的人已經躺在了莊園的臥室裏。


    在吳媽鍾管家一行人眼裏,夫人沒什麽變化,隻是身上的衣服跟出門前的不同。


    但隻有陸錦州清楚,她的身上多了一個東西,一個微型定位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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