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星染去上班,走到沈秋的診室裏麵,沈秋已經坐在那裏。蘇星染向沈秋問好,“沈主任,早上好!”


    沈秋點點頭說:“星染,早上好!坐下吧,昨天晚上我和你搶救人的時候,不是好奇是什麽人砍的人,能把刀控製得那麽厲害。刀刀傷口都差不多長度和深度嗎?”


    蘇星染也點頭說:“對呀!如果是被割或者捅的,我還能理解為像我們這行業,或者是法醫之類的。那個人怎樣,醒過來了沒有?”


    沈秋歎了口氣說:“人是早上六點多醒來了,昨天晚上你迴去了以後。醫院來了兩個警察,詢問那個傷者的情況。傷者那一身刀砍傷,是用殺豬刀砍出來的,砍人的人在肉聯廠當屠夫。”


    蘇星染眉頭一皺,難怪傷口會是這樣,屠夫天天砍肉的,當然可以控製自己的刀。看來也是不想完全要人命的,不然但凡砍中血管大動脈人都沒救了。


    沈秋和蘇星染也沒多說這個事情,人為什麽會被砍這不是她們該操心的。她們的工作是救治傷者,讓傷者脫離生命危險。


    “昨天晚上送飯那個小夥,是顧家那個小兒子吧!”沈秋一邊在病曆單上寫字,一邊問蘇星染。


    本來問完話想迴自己診室的蘇星染,聽到沈秋的問話。蘇星染也不知道,沈秋為什麽會認識顧墨離。但他還是如實迴答,“是的,是他。”


    沈秋沒有再問什麽,隻是對蘇星染擺擺手。“去吧,迴你的診室去快到時間上班了。”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小柳護士是和蘇星染還有沈秋一起吃飯的。小柳護士給兩人說了個八卦。


    小柳護士說:“沈主任,蘇醫生,你們昨天晚上救治的那個傷者,你們知道他為什麽會被砍嗎?”


    蘇星染和沈秋日常,見慣了小柳護士的操作,她們醫院裏麵,消息最靈通的就是小柳護士了。兩人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小柳護士壓低聲音說:“砍人的那個人,是被砍的人的堂哥。堂哥下班迴家,發現自己的堂弟在自己家裏,打傷了親娘和媳婦。還出言侮辱兩個女人,那個堂弟還把孩子也打了一頓。堂弟看到堂哥迴來了,還出言不遜要打堂哥,堂哥一怒之下拿著砍刀一頓砍。要不是那個堂哥還顧著自己家裏有孩子,肯定是得把人砍死的了。”


    蘇星染這下眉頭緊鎖著,這感覺有些惡心了。蘇星染問小柳護士,“那兩個女性和孩子怎麽樣?”


    小柳護士趕緊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女人和孩子送到附近的醫院,據說傷得也有些嚴重的。那個堂弟是他家裏送我們醫院這來了。反正這事我看來那個堂弟罪有應得,就是不知道最後會怎樣處理。”


    蘇星染覺得不知全貌,她不予評價。隻是連孩子都打,想必這個男人也不是個善茬。不管是惡人還是好人,蘇星染認為自己是醫生隻負責救人,審判這事會有專業的人負責。


    蘇星染想到顧墨離這個時候,已經坐上火車迴了部隊。昨天晚上在家門口,顧墨離遞了一個盒子給蘇星染。蘇星染看著顧墨離那認真的模樣,最後還是拿了這個盒子。


    晚上睡覺前,蘇星染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是一個玉佩。蘇星染記得顧墨離遞盒子時說的,裏麵的東西現在不適合麵世,但是他想送給自己。


    蘇星染沉默地看著玉佩過了許久,古代的時候男子贈玉,好像是有含義的。既然沒有明說,蘇星染就當自己不知道吧!


    蘇星染不知道顧墨離,做了多久的心理鬥爭,才決定下來把玉佩送出去。這玉佩是姑姑小時候送給他的,玉佩是一對的。姑姑說以後遇到自己想送的人,再送其中一枚玉佩出去。


    顧墨離做了兩個打算,一是蘇星染會把玉佩收下,二是物歸原主。如果是前者顧墨離會很開心,若是後者顧墨離會尊重蘇星染的選擇,他可以等到玉佩能讓蘇星染接納那天。


    過了幾天,蘇星染經過病房門口的時候,聽到了裏麵有吵鬧聲。蘇星染走了進去,病房裏麵那個被砍傷的男人在罵護士。


    男人躺在床上罵,“你這個臭女人是不是想我死呀!清理消毒痛死人了,叫你給我換條褲子有什麽扭捏的,裝什麽清高,護士不就是端屎端尿照顧病人的嗎?我要找你們醫院領導投訴你。”


    旁邊坐著的女人也指著護士罵,“你這個女的是怎麽幹活的,把我兒子的傷口弄的那麽痛。還有不就是換條褲子嗎,在醫院還看得少嗎?哼!”


    被罵的護士紅著眼眶,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蘇星染走到護士的身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護士轉過頭看到是蘇星染,眼淚都掉下來了。


    蘇星染從口袋裏麵掏出手帕,幫護士把眼淚擦幹。輕聲細語的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可以告訴我嗎?”


    護士感覺有自己的人來了,委屈的把事情從頭說了一遍。蘇星染認真的聽護士說完後才說話,“你先站我身後,我來處理這件事情。”


    蘇星染戴著口罩,那個女人還是認出蘇星染是,那天晚上搶救她兒子的其中一個醫生。不等蘇星染開口說什麽,女人卻先一步開口了。


    女人看著蘇星染說:“醫生,你們醫院的護士真的沒用,給傷口消毒都能弄得病人痛死。還有我兒子的褲子弄濕了,叫她給換條褲子她死活不肯。我真的要找你們醫院的領導投訴才行,招的什麽護士一點眼見力都沒有。”


    蘇星染沒理會女人,她直接走到那個被砍傷的男人的病床旁邊。蘇星染迴過頭對著女人和護士說:“你們先出去,我給傷者檢查下傷口,順便和他說些有利他傷口恢複的話。”


    護士有些擔心的看著蘇星染,蘇星染雖然是醫生,但是還那麽年輕。這個男人從醒來脾氣就不好,上班的護士給他打針或者消毒,都被他臭罵一頓。有時罵的話可難聽了,簡直不能入耳。


    蘇星染給了護士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離開病房。護士也沒法隻能推著車子走出了病房。那個女人看到護士都出去了,她覺得蘇星染救了她兒子,所以也放心的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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