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站在人群前麵,見自己一嗓子喊來了不少鄰居,膽氣頓時壯了不少。他梗著脖子,指著聚攏在一起、手持扁擔、一臉兇相的閆家兄弟,聲音尖利:“怎麽著?鄉下來的就了不起啊?還想在四九城撒野?告訴你們,這兒有王法!再敢動手,咱們就直接把你們送公安局去!”


    院裏出來的鄰居們大多是些老弱婦孺,手裏拿的家夥也五花八門,擀麵杖、燒火棍、雞毛撣子……真打起來未必頂用,但人多勢眾,站在那兒也是一股力量。他們看著閆家兄弟手裏的硬木扁擔,心裏也發怵,可許大茂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加上之前賈家被砸、閆家被打的慘狀就在眼前,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還是懂的,都硬著頭皮站在那兒,給許大茂和何雨柱助威。


    閆大柱、閆二柱幾人被這陣仗弄得有些騎虎難下。他們是來找何雨柱和閆埠貴算賬的,沒想到驚動了整個院子的人。看著對麵黑壓壓的人群,雖然手裏家夥不濟,但真要動起手來,他們這幾個人也討不了好。


    “哥,咋辦?”閆二柱壓低聲音問閆大柱,手裏的扁擔卻握得更緊了。


    閆大柱臉色陰沉,目光掃過對麵的人群,最後落在何雨柱身上。今天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怕個鳥!咱們占理!先收拾了那個廚子再說!”


    “對!打他!”翠花娘也尖叫著附和。


    “何雨柱!你個縮頭烏龜!躲在娘們後麵算什麽本事!”閆二柱被許大茂一激,加上兄長發話,火氣再次衝頭,也顧不上許多,怒吼一聲,掄起扁擔,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朝著何雨柱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這一扁擔勢大力沉,帶著唿嘯的風聲,直奔何雨柱麵門。


    “小心!”有鄰居失聲驚唿。


    許大茂嚇得往後一縮,差點坐地上。他喊得兇,真動家夥他可不敢上,心裏還巴不得何雨柱被打個半死。


    何雨柱眼神一凜。剛才他隻是沒反應過來,現在看對方是真下死手,那扁擔帶著風聲衝著腦袋來的,這是要人命啊!心裏的火也騰地一下燒了起來。‘行,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老子是麵團捏的?那就別怪我手黑了!’


    眼看扁擔就要砸到臉上,何雨柱不退反進,猛地一矮身,側步一閃!


    “唿——”


    扁擔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掃過,帶起的勁風吹得他頭發都立了起來。


    閆二柱一擊落空,身形一個趔趄,還沒站穩。


    說時遲那時快,何雨柱閃過攻擊的同時,左腳如同釘子般紮在地上,腰部猛然發力,右拳已經如同炮彈般搗出!


    “砰!”


    一聲沉悶如擊敗革的巨響,結結實實!


    這一拳正中閆二柱的肚子!常年在後廚顛勺、揉麵、砍骨頭練出來的力氣何其之大!更不要說,何雨柱可是從美食獵人世界裏曆練出來。閆二柱隻覺得肚子裏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大錘狠狠砸中,五髒六腑都攪在了一起,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和酸水直衝喉嚨。他“呃”地一聲怪叫,眼珠子瞬間凸了出來,幾乎要掉出眼眶,手裏的扁擔“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瞬間弓成了蝦米,軟軟地癱了下去,捂著肚子,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這一下變故太快,從扁擔揮下到閆二柱倒地,不過眨眼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二柱!”閆大柱目眥欲裂,反應過來後怒吼一聲,掄起扁擔就朝何雨柱後背橫掃過來,要為弟弟報仇!


    何雨柱打倒閆二柱,根本沒停頓,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聽到惡風不善,頭也不迴,一個極其靈巧的擰身,右腿如同鋼鞭般猛地向後抽出!


    “啪!”


    這一腳又快又狠,精準地蹬在閆大柱握著扁擔的手腕關節上!


    隻聽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伴隨著閆大柱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他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像是骨頭斷裂錯位了一般,扁擔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老遠,他抱著變形的手腕連連後退,額頭上冷汗瞬間就滾了下來,臉色慘白。


    “還有你們!”何雨柱得勢不饒人,一步跨上前,不等後麵跟上來的翠花爹和三叔閆老三反應過來,左右開弓!


    “砰!砰!”


    又是兩記勢大力沉的悶拳,分別狠狠打在兩人的胸口!這兩人雖然也是常年幹農活的莊稼漢,有些蠻力,但哪裏是含怒出手的何雨柱的對手?隻覺得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氣血翻騰,眼前一陣發黑,蹬蹬蹬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大嘴巴,半天喘不上氣來,臉色憋得發紫。


    前後不過幾個唿吸的功夫!


    剛才還氣勢洶洶、手持扁擔要打死人的閆家四個主要戰鬥力——閆大柱、閆二柱、翠花爹、閆老三,一個捂著肚子癱在地上幾近昏厥,一個抱著扭曲的手腕慘叫不止,兩個捂著胸口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神渙散!


    整個四合院,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針可聞!


    隻有閆二柱微弱的抽氣聲和閆大柱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驚呆了!


    院裏拿著擀麵杖、燒火棍的鄰居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手裏那點“武器”都快拿不住,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滿敬畏和難以置信。他們……他們看到了什麽?


    傻柱……那個平時看著有點愣,有點衝動,但也就是個廚子的何雨柱,居然……這麽能打?!


    雖然號稱四合院戰神,但是那也是年輕一輩鬧著玩的而已,大家也是笑笑而已。可是現在。


    這哪是打架啊?這簡直是一麵倒的碾壓!那幾個一看就不好惹、手裏還拿著兇器的鄉下壯漢,居然被他三拳兩腳就給輕鬆放倒?!


    這身手……這力道……也太利索,太嚇人吧?!


    躲在窗戶後麵偷看的閆解成、閆解曠、閆解娣三兄妹,更是嚇得小臉慘白,大氣都不敢喘。他們隻知道傻柱經常跟許大茂打鬧,有時候也跟院裏其他人拌嘴動手,但從沒見過他這麽“兇狠”的一麵!這……這要是平時真惹急了他……三兄妹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看何雨柱的眼神像看怪物。


    蹲在門口台階上的閆埠貴和三大媽,臉上的幸災樂禍和期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和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平時被他們算計、看不起的“傻廚子”,居然藏著這麽一手!閆埠貴捂著腫臉,看著癱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幾個“親戚”,再看看毫發無傷、隻是微微喘著粗氣、眼神冷厲的何雨柱,心裏拔涼拔涼的。這何雨柱,絕對不好惹!以後算計他,得掂量掂量!


    賈張氏也停止哭嚎,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的紅腫似乎都不覺得疼。她剛才還指望閆家人替她報仇,狠狠教訓何雨柱,誰知道……這傻柱怎麽跟個煞星似的?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眼神躲閃,不敢再吭聲,生怕那鐵拳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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