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就這個‘和’字,不容易!”老爺子挺高興,拍了下手掌,看何雨柱的眼神更熱切起來。


    “老話說,藥補不如食補嘛。藥勁兒大,是治病的;吃食性子溫和,才養人。”老爺子指著麵前那小巧的燉盅,接著說:


    “你這菜,是把養生的道理做到湯裏頭,真好,真好!”


    老爺子身子往前湊了湊,小聲說:


    “我年輕時候也懂點醫理,皮毛。你這壇子裏的東西,看著多,可配得有講究,不是瞎燉。吃下去舒坦,有門道!”


    他望著何雨柱,臉上是實在的笑意:“小何師傅,對吧?有空啊,上我那兒坐坐去。”


    “咱倆聊聊吃的,聊聊這食補養生,甚至說說這些材料的藥性,你看行不?”


    這話一出來,旁邊的王建設眼都直了,心說我爸這是頭一迴請個廚子上家裏去啊!


    何雨柱也有些意外,對這老爺子多了份敬意,馬上答應:“老爺子太看得起我了,能聽您指點,是我的福氣。”


    “您要不嫌我叨擾,我得了空,一定上門請教去。”


    “好,好!”王老爺子聽了,滿意地點頭,臉上的笑紋都舒展開,看著挺高興。


    院裏其他桌的人離得遠,但也豎著耳朵聽到。


    這下,大夥兒看何雨柱的眼神都不一樣,透著股佩服。


    這何師傅不光菜做得絕,還能讓王老爺子這麽看重,主動請到家裏,真不簡單!


    壽宴慢慢散了,客人們嘴裏還咂摸著味兒,心裏頭還想著剛才那道佛跳牆和何師傅,三三兩兩往外走,一路都在說。


    後廚這邊還沒馬上靜下來,灶上的火星還在,空氣裏那股子佛跳牆的霸道香味兒還沒散幹淨。


    何雨柱正讓馬華、劉嵐他們收拾家夥事,準備收工。


    這時候,幾個人影前後腳地奔著後廚來,腳步挺急。


    打頭的就是那位孫科長,臉上喝得有點紅,眼神卻亮得很,一眼就找到何雨柱。


    “何師傅!何師傅!”孫科長幾步湊上來,笑得那叫一個親熱:“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您這手藝,真是絕了!沒見過這麽神的!”


    何雨柱擦了擦手,點點頭,還是那副平靜樣子:“領導您太客氣了,大家吃得好就行,家常菜。”


    孫科長搓著手,靠得更近了點,壓低聲音:“何師傅,是這麽個事兒,我們單位,你也知道,有時候得招待挺重要的客人…規格高…您看…”


    話沒說完,意思到了,眼睛裏全是盼著。


    “今天這菜,特別是最後那道…嘖嘖,那味兒!要是能請您這樣的師傅去露一手,那場麵…光想想就得勁兒!”孫科長一臉期待。


    何雨柱心裏明白,這些人是想搭個線,以後好請他幫忙。他麵上不顯,淡淡地說:“我平時在軋鋼廠後廚,您有事去那兒找我就行。時間湊得上,都能商量。”


    孫科長一聽,樂壞了,趕緊點頭:“哎,好,好!軋鋼廠是吧?記下了!記下了!您放心,有事我肯定第一個去廠裏找您!”


    他話音剛落,旁邊就走過來一個穿幹部服的中年人,看著更有分量。


    這人神色沉穩,不像孫科長那麽外露,看何雨柱的眼神也帶著欣賞,還有點打量的意思。


    “何師傅。”他聲音不大,但挺有勁兒,“我是市建委的,姓李,建委主任。”


    何雨柱點點頭,知道又是個有來頭的。


    李主任微微頷首,態度不算熱絡,但話裏帶著讚賞:“今天嚐了何師傅的手藝,確實不一般。尤其是那道‘佛跳牆’,味道好,講究多,真是難得。”


    他停了一下,話說得很實在:“我們建委這邊,接待任務也多,特別是外賓和上級領導,場合都重要。不知道何師傅…方不方便留個聯係法子?當然,不會白讓何師傅辛苦,報酬方麵,都好說。”


    這話就更直接了,是想挖人了。


    何雨柱還是那副樣子,不急不躁:“李主任您客氣。還是那句話,有事去軋鋼廠後廚找我就行,我在那兒上班,聯係方便。”


    李主任看了何雨柱一眼,似乎覺得這廚子挺沉得住氣,麵對這條件還能這麽平靜,不簡單。他點點頭,顯出領導的氣度:“好,軋鋼廠。我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一定合作。”


    接著又有兩三個人過來,意思都差不多,想跟何雨柱拉上關係,以後有重要宴請好請他出馬。


    馬華和劉嵐在旁邊看著,腰板都挺直了不少,臉上那叫一個自豪,跟著何師傅太有麵子了。


    等這幾位領導走了,王建設才得了空,快步過來,臉上還是那股子激動和感激勁兒,手裏還攥著幾個厚實的紅紙包。


    “何師傅!”王建設聲音都帶點抖,上來想拉何雨柱的手,又怕他手上有油,收了迴去,改成重重拍了拍他胳膊:“今天…太謝謝您了!真的!您不知道,我爸他…”


    他激動得話都快說不利索了,臉有點紅:“我爸他…他老人家好多年沒這麽高興了!剛才特意交代我,一定得好好謝謝您!”


    何雨柱笑了笑,還是那副挺實在的模樣:“王主任您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拿人錢財,與人辦事嘛。”


    “哎呦,何師傅您這話說的,可不一樣!”王建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這真不一樣!您不光是把菜做好,您是給我長臉了!您是沒瞧見剛才那些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叫一個羨慕!”


    說著,王建設跟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硬往何雨柱手裏塞,


    “何師傅,一點小意思,您拿著,務必拿著!這真不算啥,就是我們家一點心意,感謝您!”


    紅包入手挺沉的,摸著就厚實,估計不少錢。


    何雨柱掂了掂,也沒推辭,直接收下,痛快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王主任。”


    王建設見他收了,更高興了,咧著嘴笑得合不攏,又從兜裏掏出倆小點的紅包,遞給旁邊的馬華和劉嵐。


    “馬師傅,劉師傅,今天也辛苦你們了!忙活半天,跑前跑後的,一點心意,拿著買點吃的喝的,犒勞犒勞自己!”


    馬華和劉嵐都愣了下,沒想到還有他們的份兒,驚喜得有點不好意思,手都微微抖著。


    “哎呦,王主任,這咋好意思呢……”劉嵐嘴上客氣,眼睛都笑彎了。


    “是啊,王主任,我們就是幫何師傅打下手的……”馬華也憨厚地笑著,撓著頭,手卻穩穩地接過了紅包。


    “拿著拿著!應該的!跟著何師傅幹活,辛苦了!以後好好幹,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王建設硬塞到他們手裏,語氣挺實在,


    “何師傅,還有,我爸說了,給您備了點迴禮,都是些實在東西,煙酒點心啥的,頂好的,等會兒讓人給您送到家裏去。真不多,就是個心意,您可別嫌棄。”


    “還有啊,我爸那是真喜歡您做的菜!他老人家說了,得空一定要去家裏坐坐,陪他好好聊聊,一直念叨您呢!” 王建設又強調一遍,生怕何雨柱沒當迴事。


    何雨柱點點頭,心裏也挺暖和,這老爺子人情做得真到位,滴水不漏,


    “行,替我謝謝老爺子。您放心,有空我會去的,一定去拜訪老爺子。”


    王建設這才放下心,像完成啥大事兒似的,又連聲道謝,哼著小曲兒,樂滋滋地去忙。


    後廚裏,馬華和劉嵐捏著紅包,臉上笑開了花,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那是真佩服,又帶著點羨慕和慶幸。


    跟著這樣的師傅,有肉吃,有錢拿,還有麵子,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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