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最怕就是開會,帽子一扣,麻煩就大啊。


    “我……我賠……”許大茂像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賠多少?”易中海追問。


    “我……”許大茂還在猶豫,實在不想掏錢給傻柱。


    “這樣吧,十塊。”易中海替他拿主意,“就當給柱子的補償。”


    “十塊?!”許大茂差點跳起來,“太多了吧?”


    “多嗎?”易中海笑了笑,語氣有點冷,“不願意?那就開全院大會!”


    “我賠,我賠還不行嗎?”許大茂徹底認慫,全院批鬥,想想都怕。


    他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不情不願地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接過錢,心裏樂開了花。


    嘿,揍了許大茂一頓,還有錢拿,真不錯。


    這許大茂,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柱子,錢拿著。”易中海對何雨柱說,“以後好好幹,別辜負領導的期望。”


    “知道,一大爺。”何雨柱點點頭,心裏卻嘀咕,這老易,真會裝好人。


    “行了,散了吧。”易中海揮揮手,讓大家散。


    人群慢慢散開,何雨柱漲工資的事,卻在四合院傳開。


    羨慕的,嫉妒的,心裏不平衡的,都有。


    院裏氣氛,也變得有點怪怪的。


    賈張氏看著何雨柱的背影,眼睛裏閃著光。


    “媽,你看啥呢?”秦淮茹走到賈張氏邊上,輕聲問。


    “淮茹啊,你說,傻柱一個月四十五塊錢,他一個人,哪花得了那麽多?”賈張氏壓低聲音說。


    “媽,您的意思是……”秦淮茹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


    “嘿嘿,咱家棒梗,也該吃點好的補補身子。”賈張氏笑著,有點那啥意思。


    “媽,您說的對,得想個法子,讓傻柱幫襯點。”秦淮茹點頭。


    另一邊,閆埠貴也在心裏盤算。


    “傻柱工資這麽高,得想個招,從他那兒弄點好處。”閆埠貴摸著下巴,嘀咕著。


    “老頭子,嘀咕啥呢?”閆埠貴老婆三大媽走過來問。


    “想咋從傻柱那兒,弄點錢花花。”閆埠貴直接說。


    “你可別打傻柱主意,那小子不好惹。”三大媽提醒他。


    “怕啥?他還能吃了我?”閆埠貴不以為然。


    四合院裏,各家各戶,都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


    院裏,氣氛有點亂。


    易中海黑著臉,迴到家。


    一大媽看他臉色不對,忙問:“老易,咋了?”


    易中海歎口氣,把許大茂和傻柱的事說了,皺著眉頭:“傻柱工資漲到四十五,我們以後就更難啊。”


    一大媽眼珠一轉,說:“老易,你現在去傻柱家,跟他道個喜,緩和緩和關係。年輕人,給個麵子,還能跟你強?”


    易中海覺得有道理,又有點拉不下臉,畢竟之前鬧得挺僵。


    他在屋裏走來走去,猶豫著。


    最後,還是養老的事更重要,他咬咬牙,出了門。


    走到傻柱家門口,易中海心裏又開始打鼓。


    他抬手想敲門,又停在半空,落不下去。


    “要是傻柱不給麵子,更難看。”易中海心裏犯嘀咕,額頭有點冒汗。


    這時,屋裏“砰”一聲響。


    接著,何雨柱出來了,手裏還拿著根燒火棍,人還有點懵。


    他揉揉眼睛,看到門口的易中海,愣了一下,臉色一變。


    “許大茂,你還敢來?!”何雨柱喊一聲,掄起棍子就朝易中海砸去。


    易中海沒防備,挨了一下,眼前直冒星星,差點暈過去。


    “哎呦!傻柱,幹啥?是我!”易中海捂著頭,疼得吸氣。


    何雨柱這才看清人, “啊”了一聲,連忙扔掉棍子,裝無辜地說:“一大爺?咋是你啊?我還以為許大茂那孫子又來了!”


    易中海疼得直抽氣,心裏憋屈。


    他忍著氣,擠出笑:“傻柱,我是來……來道喜的。”


    “道喜?”何雨柱撓撓頭,“道啥喜?”


    “你……你漲工資的事啊。”易中海咬著牙說。


    何雨柱這才明白,嘿嘿一笑:“嗨,一大爺,看我這記性,忘了這茬了。您……沒事吧?”


    易中海能說啥?隻能忍著。


    他擺擺手,撐著說:“沒事,沒事。傻柱啊,好好幹!”


    “得嘞,您瞧好吧!”何雨柱拍胸脯保證。


    易中海看何雨柱那得意的樣,心裏更不是滋味。


    “傻柱,還不扶我迴家包紮一下,想看我流血啊。”易中海捂著流血的頭,有點生氣。


    “是是是,一大爺您小心點,都怪我。”


    何雨柱假裝打自己兩下嘴巴,連忙扶著易中海迴去。


    易中海家。


    “老頭子啊,你這是咋了?”


    一大媽看見傻柱扶著易中海,捂著腦袋,靠在門框上,頭上還流血,嚇了一跳,忙跑過來。


    何雨柱一臉“慌張”,扶著易中海,帶著哭腔說:“一大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以為是許大茂又來找麻煩,這才……”


    “傻柱子,你……咋能打你一大爺呢?”一大媽急得跺腳,眼淚都快出來。


    何雨柱裝可憐, “一大媽,我該死!我真該死!您打我吧,拿棍子打我,隻要能讓一大爺消氣,咋打都行!”


    說著,何雨柱還拿起易中海家門口堵門的木棍,塞給一大媽。


    一大媽看何雨柱“後悔”的樣子,又看自家老頭子頭上的傷,又氣又急,又下不去手。


    “柱子,你這孩子……唉!”一大媽歎口氣,把木棍扔一邊。


    易中海緩過來了,擺擺手,虛弱地說:“算了,算了,柱子也不是故意的……這事……就這麽算了……”


    何雨柱“感激”地看著易中海:“一大爺,您的大恩大德,我何雨柱忘不了!等發工資,一定好好報答您!”


    “報答就不用……”易中海剛想客氣。


    何雨柱卻打斷他:“一大爺,您聽我說,我這剛漲了工資,手頭也寬裕些。“


    ”可這心裏頭,總覺得對不住您。“


    ”要不這樣,您先借我點錢,我拿去給您買點補品補補身子,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易中海一愣,他沒想到何雨柱會來這麽一出。


    易中海看著一本正經愧疚的傻柱,心裏五味雜陳。


    他怕自己不借錢給傻柱,萬一把傻柱弄跑,自己唯一的養老人就沒影。


    他隻能捂著流血的頭,讓一大媽去拿三十塊錢給傻柱。


    何雨柱樂嗬嗬的借過錢,再三保證,明兒個就去買肉給易中海好好補補。


    轉身離去。


    易中海被一大媽包紮著頭,一邊眼神複雜的看著傻柱離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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