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不大情願地朝食堂主任吩咐一聲;快去,讓傻柱出來一下!” 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樂意。


    何雨柱在後廚正收拾著,聽到食堂主任傳話說李懷德叫他,


    心裏冷笑,這李懷德,平時沒少給他小鞋穿,今天倒是想起他來啊。


    “來咧!” 何雨柱應了一聲,心裏卻道,“叫我?正好,看看你們玩什麽把戲。”


    他故意擦了擦手,這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他一出來就看到李懷德陪著幾個人坐在桌邊,桌上杯盤狼藉,顯然是吃的幹幹淨淨。


    何雨柱掃了一眼那幾位,心裏大概有數,這幾個應該是李懷德今天招待的領導。


    “傻柱,這幾位是兄弟單位的領導,過來嚐嚐你的手藝。” 李懷德指著那幾人,對何雨柱說。


    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又有點擔心,生怕何雨柱說錯話,得罪了這幾位爺。


    何雨柱臉上堆起笑,憨厚地說:“幾位領導好,我是何雨柱,大家都叫我傻柱。”


    “傻柱,你這菜做得真不錯,比國營飯店的大廚都強!” 戴眼鏡的男人先開了口,語氣裏帶著讚賞。


    “是啊,傻柱,手藝真絕了!” 挺著肚子的男人也跟著說。


    何雨柱撓撓頭,憨憨地笑著:“領導們過獎了,瞎做的,隨便做的。”


    “瞎做?你這要是瞎做,那我們平時吃的都是啥?” 戴眼鏡的男人笑著說。


    “就是,傻柱,太謙虛了。” 挺著肚子的男人也說。


    李懷德在一旁看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這幾位,平時可沒少損他,今天倒是對傻柱這麽客氣。


    “傻柱,你在軋鋼廠,一個月掙多少錢啊?” 戴眼鏡的男人突然問。


    何雨柱愣了下,心說這人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他看了眼李懷德,見李懷德臉色不大好,心裏明白了,這幾個人,怕是想挖他。


    “沒多少,夠糊口。” 何雨柱含糊地說。


    “糊口?你這手藝,在我們那兒,可不止糊口!” 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這樣吧,傻柱,你來我們廠,一個月給你開……”


    他伸出兩個手指頭。


    “二十?” 何雨柱試探著問。


    “二十?” 戴眼鏡的男人搖搖頭,


    “傻柱,你這手藝值這個價?實話跟你說,我們廠裏的大廚,一個月都得一百多。這樣吧,你來我們廠,一個月給你開……二百!”


    “二百?!” 何雨柱驚唿出聲,這可比他在軋鋼廠掙得多了!


    這年月,他現在工資才37.5塊錢,八級鉗工易中海一個月工資加補貼才一百出頭。


    李懷德一聽,臉色更難看了,這戴眼鏡的,明擺著挖牆腳來了!


    還挖到他李懷德頭上。


    “老劉,你這就不地道了吧?當著我的麵挖人?” 李懷德語氣不善地說。


    “老李,這話說的,什麽叫挖人?我們這是愛惜人才!” 戴眼鏡的男人,也就是老劉,笑著說。


    “就是,老李,你可不能耽誤人家傻柱的前程。” 挺著肚子的男人也幫腔。


    李懷德氣得牙癢癢,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擺明了讓他難堪。


    “傻柱,你考慮考慮,我們廠的待遇,絕對比你們軋鋼廠好!” 老劉又對何雨柱說。


    何雨柱看著李懷德,又看看老劉,心裏盤算著。


    他倒不是真想跳槽,就是想借這機會,給李懷德點顏色瞧瞧。


    “劉領導,您這……我……” 何雨柱搓了搓手,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又像是有些心動,但又有所顧慮。


    “傻柱,還猶豫啥?這麽好的機會,可不是天天有!” 老劉催促道。


    “就是,傻柱,可得想清楚了!” 挺著肚子的男人也說。


    李懷德在一旁,臉色鐵青,恨不得把這兩人轟出去。


    何雨柱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說:“劉領導,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人念舊,在軋鋼廠待習慣了,不想挪窩。”


    老劉一愣,沒想到何雨柱會拒絕。


    “傻柱,不再考慮考慮?” 老劉有點不死心。


    “不用考慮了,我這人死心眼,認準了就不改。” 何雨柱斬釘截鐵地說。


    李懷德聽了,心裏頓時鬆了口氣,這傻柱,總算沒讓他丟臉。


    他臉上露出笑,對老劉說:“老劉,你看,我就說嘛,傻柱這人重情義,不會走的。”


    老劉和挺肚子的男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傻柱,你這人,真不錯!” 老劉歎了口氣,豎起大拇指,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和欣賞,


    “老李,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這樣的好廚師,打著燈籠都難找。”


    “那是當然,傻柱可是我們軋鋼廠的寶貝!” 李懷德得意地說。


    “傻柱,我跟你說啊,要是以後老李這邊幹不開心,我這邊大門隨時向你敞開著。”老劉眼饞的看著傻柱;


    李懷德的得意又消散幾分。


    何雨柱看著李懷德那得意的樣,心裏冷笑,這老狐狸,可算讓他長臉了。


    何雨柱迴到後廚,剛進門,就覺氣氛不對勁。


    平時那些圍著他轉,一口一個“何師傅“的小夥子們,現在都離他遠遠的。


    有幾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還時不時朝他這邊瞟一眼。


    何雨柱心裏明白,這些人,肯定是以為他惹了麻煩,被領導叫去訓話。


    “喲,傻柱,迴來啦?李副廠長沒把你咋樣吧?” 劉嵐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安靜。


    她扭著腰走過來,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笑。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沒搭理,走到自己灶台前,收拾東西。


    “咋?被領導罵傻了?話都不會說了?” 劉嵐見何雨柱不理她,更來勁了,“我說傻柱,你平時不是挺能耐的嗎?今兒蔫了?”


    “就是啊,傻柱,是不是做什麽菜,把領導吃壞肚子了?”


    “我看八成是,要不李副廠長能叫他過去?”


    幾個平時跟劉嵐混得近的幫廚,也跟著起哄。


    何雨柱停下手裏的活,轉過身,看著這群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閑得慌?要不要我給你們找點事幹?”


    “呦嗬,還敢橫?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傻柱啊?” 劉嵐雙手叉腰,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我告訴你們,傻柱這次肯定完了!李副廠長都發話了,要好好收拾他!”


    “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這傻柱,平時就仗著會做幾個菜,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早該人收拾他了!”


    “就是,這迴看他還咋囂張!”


    幾個幫廚聽了劉嵐的話,更得意忘形,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和嘲諷。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咳嗽。


    “咳咳!”


    所有人都愣住,朝門口看去。


    李懷德背著手,站在門口,臉色紅潤,滿麵春風。


    食堂主任點頭哈腰跟在後邊,一臉諂媚。


    廚房裏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頓時傻眼,


    這……這是啥情況?


    李副廠長咋來了?


    難道是來收拾傻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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