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慢點,扶著點兒。”易中海強忍著頭痛,被何雨柱半扶半推地往前挪,每走一步都牽動傷口,疼得他直咧嘴。


    他心裏暗罵,這傻柱下手真狠,麵上卻還得裝作虛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易中海頭上裹著紗布,哎呦哎呦地哼唧著,走路都打晃。


    剛進屋,一大媽就急忙忙迎上來:“老頭子,你這咋弄的?”


    一大媽一看易中海這模樣,嚇得不輕,趕緊扶住他。


    易中海疼得直咧嘴,話都說不利索。


    何雨柱趕忙說:“一大媽,真對不住,都怪我。”


    “一大媽,真對不住,都怪我。”何雨柱低著頭,語氣帶著幾分慌張,


    “剛才一大爺進門,我正拿著擀麵杖比劃,想給雨水做麵條,誰知道一大爺突然進來,我一時沒收住,不小心就碰到了他。”


    他偷偷抬眼,觀察著一大媽的表情,臉上懊悔的神色更濃幾分。


    一大媽看看易中海,又看看何雨柱,眼裏頭全是問號。


    “柱子,你這孩子……咋這麽毛手毛腳的。”一大媽埋怨了一句,扶著易中海坐下。


    易中海緩了口氣,剛想張嘴,何雨柱又說話了。


    “一大爺,您看,我剛迴來,手頭緊巴巴的,您能不能先借我點兒錢?”何雨柱搓著手,挺不好意思的。


    “雨水還在家呢,總不能讓她餓著肚子。”


    易中海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指著何雨柱,哆嗦著:“你……你還跟我借錢?”


    何雨柱點點頭:“一大爺,您是院裏的一大爺,肯定不能看著我妹妹挨餓。


    “您就幫幫忙,等我發了工資,立馬還您。”易中海心裏這個氣,這傻柱,打完人還來借錢,真是長本事了!


    可他轉念一想,自己還指望傻柱養老,不能把關係鬧僵。


    易中海胸口堵著一口氣,被打得頭暈眼花不說,還要被這傻柱訛錢,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他強壓怒火,想拒絕,可一想到養老的事情,又硬生生把話咽了迴去。


    “借…借多少?” 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易中海感覺自己的臉皮都在抽搐。


    何雨柱看他臉色鐵青,心裏暗笑,麵上卻裝作沒事人一樣,伸出五個手指頭:“不多,就五十。”


    “五十?!”易中海差點沒蹦起來,這年頭,五十塊錢可不是個小數!


    “柱子,你……你這是要上天啊!”一大媽也急起來。


    何雨柱一臉委屈:“一大爺,一大媽,五十塊錢真不多。我妹妹上學要花錢,吃飯要花錢,哪兒哪兒都得花錢。您二老就可憐可憐我們兄妹倆吧。”


    何雨柱說著,眼圈都紅了。


    易中海看著他這模樣,心裏直犯嘀咕,這傻柱,今天怎麽跟換了個人似的?


    “一大爺,您就說借不借吧?”何雨柱催著。


    易中海咬咬牙,心一橫:“借!我借給你!”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不借錢,這事兒過不去。


    一大媽從屋裏拿出錢,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接過錢,數都沒數,直接揣兜裏。


    “一大爺,還有個事兒,您看能不能幫幫忙?”何雨柱又開口了。


    易中海心裏咯噔一下,這傻柱,還沒完了?


    “啥事兒?”易中海沒好氣地問。


    “我這沒自行車,上下班不方便,您看能不能幫我弄張自行車票?”何雨柱笑眯眯地說。


    易中海一聽,腦袋嗡的一下,自行車票?


    這可是稀罕物,比錢還難弄!


    “柱子,你……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易中海苦著臉說。


    何雨柱一臉無辜:“一大爺,您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肯定有辦法。”


    “您就幫幫忙,我以後肯定好好孝敬您。”何雨柱說著,還給易中海鞠了一躬。


    易中海心裏那個憋屈,這傻柱,是吃定他了!


    可他能咋辦?這年頭,想找個人養老,不容易啊。


    “行,我……我想辦法。”易中海咬著牙說。


    “一大爺,您真是好人!”何雨柱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一大爺,您這傷口可得注意,別感染了。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何雨柱說完,轉身就走。


    易中海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哆嗦。


    “老頭子,你真要給他弄自行車票?”一大媽問。


    易中海歎了口氣:“不給他弄,他能饒了我?這傻柱,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麽藥了。”


    易中海越想越氣,可又沒招兒。


    何雨柱出了門,哼著小曲,心情那叫一個好。


    他知道,易中海為了養老,肯定會乖乖就範,想辦法給他弄自行車票。


    這老家夥,還想拿捏他?


    哼, 門都沒有!


    何雨柱心裏冷笑,他要一點點地把以前的賬都討迴來。


    至於易中海想要讓他寫欠條?


    做夢!何雨柱腳下生風,一溜煙沒影了。


    何雨柱一進門,就看見何雨水坐在桌邊,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哥,你迴來了。”何雨水的聲音還帶著鼻音。


    何雨柱把錢往桌上一拍:“雨水,看看,哥弄了多少錢!”


    何雨水看著桌上的一遝錢,眼睛都直了:“哥,你哪來這麽多錢?”


    “跟一大爺借的。”何雨柱輕描淡寫地說。


    “借的?”何雨水更驚訝了,“一大爺能借給你這麽多?”


    “他…他借了?”何雨水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大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何雨柱得意地挑了挑眉, 壓低聲音, 湊到何雨水耳邊說:“放心吧, 他啊, 現在有求於我呢。”


    他沒有直接說出“養老”兩個字, 但語氣和神情已經足以讓何雨水明白其中的含義。


    何雨水看著何雨柱,覺得他今天特別不一樣。


    “哥,你今天……是不是有點變了?”


    何雨柱摸摸何雨水的頭:“傻丫頭,哥還是你哥,不過以後,哥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咱們了!”


    何雨水點點頭,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


    “哥,你真好。”


    何雨柱擦擦她的眼淚:“行了,別哭了,跟哥說說,你想吃啥?哥給你做。”


    何雨水吸吸鼻子:“我想吃肉,還想吃白麵饅頭。”


    “好,哥都給你做!”何雨柱說著,就去廚房忙活,鍋裏咕嘟咕嘟響。


    何雨水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暖暖的。


    “雨水,過來,哥跟你說個事兒。”何雨柱在廚房裏喊。何雨水趕緊跑過去:“啥事兒啊,哥?”


    何雨柱壓低聲音:“過兩天,哥帶你去找咱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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