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聽,冷哼一聲,


    甩手就走:“行,你們慢慢商量,我迴家睡覺去!”


    易中海和閆埠貴想攔都沒攔住,


    何雨柱直接迴屋,砰一聲關上門。


    “這……”易中海和閆埠貴你看我,我看你,


    何雨柱這家夥,真是軟硬不吃!


    院裏頓時嗡嗡起來,


    有人說何雨柱做得對,就該給賈婆子點厲害瞧瞧;


    也有人覺著何雨柱太認真,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反正這全院大會,就這麽散,


    鬧得挺不愉快的。


    夜深人靜,四合院黑黢黢的,


    隻有幾家還亮著點燈光。


    秦淮茹屋裏,昏暗燈泡下,


    她坐在桌邊,手裏捏著幾張皺巴巴的錢。


    這是她摳摳搜搜,牙縫裏省出來的。


    看著這點錢,秦淮茹心裏抽抽地疼,


    這可是她和孩子們的口糧啊!


    她可舍不得動用自己的老本,那個可是她的命根子。


    可一想到何雨柱現在冷漠的眼神,


    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咋辦啊……真要都給他?”


    秦淮茹咬著嘴唇,心裏亂成一團麻。


    秦淮茹歎口氣,看了看牆上的鍾,


    都快半夜十一點。


    她站起來,從自己藏錢的地方,心疼的拿出來,把錢揣進兜裏,


    又從箱子底下翻出一件清涼一點的衣裳換上。


    “媽,我出去一趟。”秦淮茹輕聲說。


    “去哪兒?”賈張氏立馬警覺。


    “我……我去看看何雨柱睡沒睡,


    跟他好好說說道理,看能不能少賠點。”


    秦淮茹不敢看賈張氏的眼。


    賈張氏哼了一聲,也沒吭聲。


    秦淮茹出了門,吸了一口涼氣,


    朝著何雨柱家走去。


    走到何雨柱家門口,她心跳得厲害,


    咚咚咚的,像要蹦出來一樣。


    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屋裏傳來何雨柱的聲音。


    “柱子,是我,你秦姐。”


    秦淮茹聲音小小的,帶著點抖。


    門吱呀一聲開了,何雨柱站在門口,


    眼睛盯著秦淮茹。


    秦淮茹今天收拾了一番,


    換了件淺粉色的襯衫,頭發也梳得順溜,


    還特意的收拾的幹幹淨淨。


    何雨柱上下打量她,嘴角帶著一絲笑,


    不過不明顯,細看才能瞧出來。


    “喲,秦淮茹,大半夜的,你這是?”何雨柱明知故問。


    秦淮茹頭低低的,不敢看何雨柱,


    聲音像蚊子哼哼:“柱子,我……我是來還錢的……”


    “還錢?還多少啊?”


    何雨柱抱著胳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秦淮茹從口袋裏掏出那幾張錢,遞給何雨柱:


    “柱子,我……我現在就湊了這些……”


    何雨柱接過錢,數了數,


    嗤笑一聲:“秦淮茹,打發叫花子呢?這點錢夠幹啥的?”


    秦淮茹眼淚一下湧上來,


    “柱子,我真盡力了……家裏太難了,


    你就可憐可憐,剩下的,我以後慢慢還,行不?”


    說著,她往前一步,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


    帶著哭腔說:“柱子,你就看在……


    看在一個院住著的份上,幫幫我吧……”


    “一個院子”這幾個字,她咬得特別重,


    話裏帶著點別的意思。


    何雨柱看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的,心裏那個得意,


    故意板著臉說:“秦淮茹,少來這套!


    借錢還錢,天經地義!今兒不把錢還清,派出所見!”


    秦淮茹嚇得一哆嗦,


    趕緊求饒:“柱子,別……千萬別報警……我求求你了……”


    說著,身子一軟,差點跪地上。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胳膊。


    “秦淮茹,你這是幹啥?”何雨柱聲音帶著戲謔。


    秦淮茹順勢靠在何雨柱身上,抬起頭,


    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柱子,我……我真沒招了……


    你就可憐可憐我,饒了我這一迴吧……”


    聲音又軟又糯,帶著點勾人的味兒。


    何雨柱看她這可憐樣,心裏癢癢的,


    故意咳嗽一聲,說:“秦淮茹,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秦淮茹卻不肯起來,反而把頭埋在何雨柱胸口,


    輕輕抽泣起來。


    一股淡淡香味飄進何雨柱鼻子,


    雪花膏味兒,混著秦淮茹身上那股子味兒,


    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那點火苗,


    說:“秦淮茹,先起來,進屋說。”


    秦淮茹這才慢慢站直身子,低著頭,


    跟著何雨柱進了屋。


    屋裏,何雨柱往椅子上一坐,


    看著站在麵前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到底想咋樣?”何雨柱問。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何雨柱,


    眼神裏帶著可憐,帶著期待,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柱子,我……我真不想去坐牢……你就幫幫我吧……”


    聲音輕輕柔柔的,像羽毛一樣,撓得何雨柱心裏怪怪的。


    何雨柱嘴角一撇,壞笑著說:


    “秦淮茹,幫你可以,我憑啥幫你?你能拿啥換?”


    秦淮茹臉一下紅了,低下頭,


    手緊緊絞著衣角,不知道咋說好。


    何雨柱看她這害羞樣,更得意了,


    站起來,走到秦淮茹跟前,伸手抬起她下巴。


    “秦淮茹,你長得挺俊的,不如……”


    何雨柱故意拉長聲音,眼神裏帶著玩味。


    秦淮茹身子微微發抖,不敢看何雨柱的眼,


    隻是低著頭,任由他手指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


    “柱子,你……你想幹嘛?”


    秦淮茹聲音帶著顫,帶著怕,又帶著一絲……期待。


    何雨柱看著她紅潤的嘴唇,嗓子有點幹,


    湊近她耳朵,輕聲說:“秦淮茹,你說呢?”


    熱氣噴在耳朵上,秦淮茹渾身一麻,


    閉上眼睛,等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可就在這時,何雨柱突然鬆開手,退後一步,


    哈哈大笑起來。


    “秦淮茹,你還真以為我看上你?”


    何雨柱笑得前仰後合,帶著嘲諷,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秦淮茹猛地睜開眼,看著何雨柱那張嘲笑的臉,


    羞辱,惱火,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失落,一下湧上來。


    “何雨柱,你……你混蛋!”秦淮茹咬牙切齒。


    “我混蛋?”何雨柱冷笑,“秦淮茹,我告訴你,


    今兒不把錢還清,這事沒完!”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那張冷冰冰的臉,知道今天不還錢怕是躲不過去。


    她心裏像被刀割一樣,一千塊錢,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可眼下,不拿出來,何雨柱這關是過不去了。


    她咬咬牙,從口袋裏掏出一部分錢,極不情願地放在桌子上,還帶著一絲僥幸心理說:


    “柱子,這是八百,剩下的我過兩天一定還你!你可不能報警!”


    “這個可不行,少一分都不能。”何雨柱的話裏透著堅決。


    秦淮茹被逼著又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惡狠狠的看何雨柱一眼,


    轉身離去。


    秦淮茹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越來越沉重,她感覺無比心疼,這可是一千塊啊,是她給孩子準備的口糧。


    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心如刀割,她猛地停住腳步,不行,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何雨柱!


    自己為了這點錢,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她一咬牙,轉身又迴來。


    她心裏盤算著,無論如何也要再從何雨柱那裏弄點迴來,哪怕……哪怕再用一次那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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