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沒搞錯的話,你這三天好像是發了筆大財。”


    “朕當初給你三天時間讓你迴去好好想想怎麽跟朕說。”


    “你好像把時間都用在了搞錢上?”


    “真是什麽都瞞不住陛下。”


    “「武神」強者果然是恐怖如斯。”


    “隻要是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瞞不住...............”


    “那倒也不盡然,對於其他人和事確實是如此。”


    陳膺祚笑了笑:“但對於你,朕還真是有些看不透。”


    “你是個例外.............”


    “陛下謬讚了。”


    沈佑安聳了聳肩:“在陛下麵前,晚輩實在是不敢托大。”


    “那就說說吧。”


    陳膺祚聞言,下意識的以為沈佑安已經非常識時務的做好了坦誠交代的準備。


    “晚輩要是坦誠交代了,陛下會不會放晚輩一馬?”


    “怎麽說?你所謂的放你一馬是指的饒你一命還是另有所指?”


    對於這個問題,陳膺祚毫不避諱:“如果說是要放過你本人的話。”


    “你應該也猜得到——朕是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在不久的將來可以比肩自己的存在。”


    “這個天下隻需要一位「神」就足夠了。”


    “那個「神」便是朕!”


    “也隻能是朕!”


    陳膺祚淡聲道:“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已經是朕對你莫大的恩典了。”


    “正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以往你不懂得這為臣之道與為臣的本分那是朕的子孫自己不成器。”


    “缺了這君臨天下的實力自然震懾不了如你這般的絕世大才。”


    “朕也不怪你之前對我陳家的種種欺君之舉,這些都無足輕重。”


    “但現在.........”


    說到這裏,陳膺祚眼神中閃過一抹淩厲:“你需懂得什麽才是為臣之道了。”


    “更要懂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的含義。”


    “不過...........”


    說著,陳膺祚突然又換上了一副“和藹”之色:“朕早就說過。”


    “朕是個“惜才”之人,雖不能免你一死。”


    “但如果今天的談話可以讓朕滿意的話。”


    “朕可以答應你——隻取你一人性命。”


    “沈家的其他人朕一個也不動!”


    “而且,對外朕還可以給你安排個非常體麵的死法。”


    “一準不讓你們沈家丟了顏麵..............”


    “能夠讓朕耐著性子說這麽多又破例對待的你是第一個。”


    “哦?”


    “這麽說——晚輩應該感到榮幸嘍?”


    麵對陳膺祚毫不掩飾的殺心與威脅,沈佑安倒是泰然自若很是淡然。


    “陛下要殺我,還要我心懷感恩叩拜謝恩?”


    “這便是陛下口中所說的為臣之道與為臣的本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晚輩恐怕得讓陛下失望了。”


    “因為,晚輩斷然做不到如此“灑脫”與愚忠。”


    沈佑安笑了笑:“之前有個算命先生告訴我——”


    “說我身有反骨。”


    “我覺得他這麽說不準確。”


    “「傲骨」二字應該更貼切。”


    “其實,我這個人很簡單。”


    “也沒非要推翻你們陳家的朝廷自己當皇帝。”


    “當皇帝太累,也不一定快樂。”


    “晚輩隻是想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奈何你們陳家人偏偏認為我們沈家一定會造反。”


    “否則的話沈家與陳家之間也不至於出現那麽多“誤會”...............”


    “朕說了——這些事情於朕而言都無關緊要。”


    “你就是真的篡了陳家的天下,朕也無所謂。”


    “朕眼下隻對一件事情感興趣。”


    “那就是——你這一身的修為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但是,聽你剛才所謂的「傲骨」之談。”


    “你好像並不準備如實告知朕感興趣的這些內容?”


    “是這樣嗎?”


    “你應該知道——朕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如實開口。”


    “在「神」麵前,別說你這「武聖」巔峰了。”


    “就是「半神」巔峰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


    陳膺祚一臉玩味的看著對麵的沈佑安:“年少輕狂沒有錯。”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這種被世人敬之為絕世之才的感覺朕當年也經曆過。”


    “想當初,朕也如你這般意氣風發、狂妄無人。”


    “而且,你與朕年輕的時候一樣。”


    “我們都的的的確確有狂傲的資本。”


    “但在「神」麵前——縱然你有驚天之姿,也應懂得收斂。”


    “這要是照著朕以往的脾氣,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也未必。”


    “真正的交鋒還沒開始,鹿死誰手倒也不一定。”


    “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也許今日晚輩這個後浪一不小心還真就把陛下這個前浪給拍在沙灘上了呢.............”


    沈佑安絲毫不慫針鋒相對道:“陛下時隔那麽多年得以破境成功確實可喜可賀。”


    “但也不要因此就覺得自己就真的是這天下第一人了。”


    “哦!不對——按照陛下的說法應該把這個「人」字換成「神」才對。”


    沈佑安盯著眉頭微皺的陳膺祚笑了笑:“不巧的很。”


    “既然陛下說這天下隻有一個「神」就夠了。”


    “那晚輩也隻能跟陛下來個既分高下也分生死了。”


    說著,沈佑安的真實實力瞬間展現,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攀升。


    整個禦極宮立時被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其中。


    “二留一,笑到最後的可不一定是陛下。”


    “很可惜——讓陛下失望了。”


    沈佑安的戰意已經燃起:“如果三天前陛下沒有婦人之仁的話。”


    “也就不會有晚輩這位後晉「武神」來跟陛下一爭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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