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笑的是,父親還想讓自己當上門女婿,去給他換彩禮,真是滑稽呀,從來沒有聽說過讓家裏的長子出去當上門女婿的,真不愧是閻算盤,太能算計了。


    於莉移情別戀之後,自己的心就死了,活著難受,還不如死了好。


    就因為踢了許大茂兩腳,就被關進了監獄,還判了三年。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又成了犯人,生活是徹底沒有指望了,對自己來說判三年和槍斃沒有什麽區別。就是自己不跟著豹哥跑出來,自己三年後迴到社會,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好日子,工作更不可能了,犯人的身份想當上門女婿都夠嗆,與其苟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閻解成也有遺憾,那就是他恨許大茂,如果不是許大茂父子執意告自己,讓自己進了監獄,自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從監獄逃出來的時候把許大茂打死就好了,那樣自己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閻解成迴顧了自己這一生,感覺自己活的太委屈了,過的幾天好日子,都是跟著豹哥過的,天天在豹哥那裏吃香的、喝辣的,那才是生活呀。


    “閻解成,你父親要見你”獄警過來喊了他一聲,閻解成已經坐了一下午、一夜了,連飯也沒有吃。


    “誰來了?”閻解成抬頭問獄警。


    “你父親閻埠貴和母親楊瑞華來了”獄警說道。


    “我不想見他們,讓他們迴去吧”閻解成的表現很令人意外。


    “你不想見他們?你以後再想見,也不一定有機會了,你考慮清楚”獄警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閻解成。


    “我和他們斷絕關係了,我閻解成從那一次起就沒有父母了”閻解成說的很平靜。


    “有什麽什麽話帶給他們?”獄警沒有再勸,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一看就是原生家庭給他帶來的傷害不小。


    “你告訴他們,生了孩子如果不好好的培養,天天算計來算計去,還不如不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續,不是商品”閻解成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閻埠貴和楊瑞華兩個人一夜沒有睡好,閻埠貴本來花白的頭發,全白了,腰佝僂的也更厲害了,一邊的楊瑞華一句話也不說,眼角紅腫,哭的太厲害了。


    兩個人坐在會見室裏等著閻解成,他們就是想看看孩子,想把孩子的樣子記在心裏。


    等了十來分鍾,一個獄警自己進來了,閻埠貴和楊瑞華趕緊站了起來,看向獄警的身後,發現沒有人再跟著進來。


    “同誌,閻解成呢?”閻埠貴問道。


    “閻埠貴同誌,閻解成不想見你們,我們得尊重他個人的意願”獄警說道。


    “為啥呀?我們是他的父母”閻埠貴和楊瑞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他說和你們已經斷絕關係了,他有話帶給你們,閻解成讓我轉告你們,生了孩子如果不好好的培養,天天算計來算計去,還不如不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續,不是商品”獄警轉述了閻解成的話,讓閻埠貴和楊瑞華離開了。


    “老閻,解成啥意思?”出了看守所後,楊瑞華問閻埠貴。


    “解成記恨著我們,應該早給他買個工作的,現在說啥都晚了”閻埠貴也流淚了,他現在真的後悔了,如果早給閻解成買了工作,以閻解成的性格,肯定會按步就班的上班掙錢,這時候說不定媳婦也娶了;閻解放看到哥哥有了工作,自己也會對生活充滿希望,也不會帶著閻解曠和閻解娣離家出走。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事情發生了,你再後悔也沒有用。


    “我們算計錯了?”楊瑞華問道。


    “可能錯了,孩子們不理解,解成不理解,解放他們也不理解,想辦法把解放他們找迴來吧,我這幾天總睡不好,天天想孩子”閻埠貴說道。


    “上那邊找呀?閻解放這個畜生,我怎麽生出了這麽個玩意?自己走就走吧,還帶著弟弟妹妹們走,這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呀”楊瑞華在路邊失聲痛哭。


    在保定油棉廠上班的閻解放不停的打噴嚏,“光天哥,我可能著涼了,鼻子裏麵總感覺很癢癢”閻解放對劉光天說道。


    “你得注意才行,現在是春天,但是這裏比京城可冷多了,我早上不穿棉襖還感覺有些冷。你多喝點熱水,熱水是治百病的良藥”劉光天說道。


    “喝了不少了,水喝多了,光想上廁所,人家同事們會認為我腎不好,影響我找媳婦”閻解放說道。


    “滾蛋吧,你才多大呀,就想找媳婦?我和你哥同歲,比你大兩歲,我有媳婦嗎?你著什麽急?”劉光天說道。


    “光天哥,我真有點想我哥了,我哥去了西北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寫信,會不會出什麽事?”閻解放問劉光天。


    “別多想了,能出什麽事?就是幹活,人家還管吃、管住呢,不比你們家吃的好嗎?監獄裏除了窩頭還有湯呢,鹹菜也比你家多,比你們生活好”劉光天勸了一下閻解放,話說的是實話,但聽起來不怎麽入耳。


    “我給二雷哥寫信了,問問他有沒有收到我哥的信,不知道二雷哥結婚了沒?”閻解放歎了口氣說道。


    “應該結婚了,二雷是個好人,別看他愣,但是他為人沒的說。對朋友很仗義,對東旭哥一家多好。也就是有亮嬸子太過分了,要不然三雷絕對跟著二雷沾光”劉光天說道。


    “還用說嗎?賈東旭是他四服兄弟,賈三雷是他親叔伯弟弟,不過大雷哥也走了,二雷哥給大雷哥送了不少錢和東西”閻解放說道。


    “我哥也可能結婚了,不過我們兩個和大哥也不親,從小大哥就像是親生的,我和光福好像是雜種一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至少有三百天打我們”劉光天想到了往事,心裏很不得勁。


    “都過去了,好好幹吧,等定級了,我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到時我們也托何大爺給我們說個媳婦”閻解放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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