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個毛”閻埠貴迴了老伴一句,又迴到了院門口,學校以前過年能發個一兩樣東西,但從59年開始,啥也沒有了,學校又不是營利單位,資金都是上級撥款,單位自主性太差,拿不出錢來采購過年的物資。


    “大茂,你迴來了”閻埠貴看到許大茂從遠處來了,趕緊跑下了台階迎了過去。


    “三大爺,不嫌冷嗎?”許大茂倒是沒有給閻埠貴摔臉子,看到閻埠貴過來了,該打招唿還是打招唿。


    “大茂,我想替解成給你道個歉,你看看你身體恢複的也不錯,你能不能……”閻埠貴想不出別的好辦法救閻解成,所以把主意又打到了許大茂身上。


    “三大爺,你可打住吧。都是成年了,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事情做了就得受到懲罰,要是道歉有用,國家安排公安局幹什麽?”許大茂的臉冷下來了。


    “大茂,我想……”閻埠貴還想說什麽。


    “三大爺,你願意想就好好的想,我還有事”許大茂從閻埠貴身邊過去了,留下了還在風中的閻埠貴。


    “老閻,許大茂說什麽了?他不願意去派出所說說,讓解成迴來嗎?”楊瑞華此時也來到了院門口。


    “沒有,話我都沒有說完,他就走了,看來事情不好辦”閻埠貴說道。


    “不就是想訛錢嗎?許富貴和許大茂就沒有好心眼子”楊瑞華生氣的說道。


    “迴家再說吧”閻埠貴說道。


    劉海中今天從廠裏迴來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氣壞了,他想不明白,賈張氏一個大潑婦竟然成了副班長。自己一個七級工,紅星軋鋼廠資深工人,在廠裏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為什麽就沒有領導賞識自己呢?


    賈張氏有什麽能力?她除了會罵人、會撒潑之外還有什麽本事?領導們為什麽會提拔她,自己到食堂去當個副班長也不是不行呀,我幹啥不都得比賈張氏強一百倍嗎?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劉海中狠狠的打了自己的頭兩下,為什麽自己空有一身的本事,別人卻看不到呢?賈張氏一個進廠一個月的大潑婦都提拔了,劉海中鬱悶的要死。


    要是放在以前,他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家裏不可能一點聲音,但是從劉光福把自己告了之後,就發生了改變,現在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人不怕他了,特別是劉光福,竟然敢當麵叫囂,他說了,隻要動他一根手指頭,他立馬去街道辦讓王主任把劉海中抓起來。


    劉海中氣的差點吐血,但啥也沒說,更沒有動手,他知道這很有可能,他告過自己一次了,還會在意再告一次嗎?第一次就讓廠裏關了三天,要是再讓廠裏、街道辦關起來,自己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自己名聲不好了,還怎麽當幹部?


    為了自己的前程劉海中忍了,但是今天劉光福有點過分了,自己這麽生氣,他居然還在說笑。


    二大媽做好飯了,把飯端了上來,擺在了桌子上,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個人笑嘻嘻的坐過去就要吃飯,劉海中跑過去就把桌子掀翻了,飯也灑到了地下。


    “吃你媽逼”劉海中罵了一句,惡狠狠的看著劉光福和劉光天。


    他們兩個嚇壞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滾出去,你不是喜歡告狀嗎?去告吧,滾”劉海中大聲的對劉光福說道。


    “爹,王主任說了……”劉光福還想說什麽,劉光天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出去了,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二哥,我明天還去告他”劉光福不服劉海中。


    “他進去了誰養你?你不會認為政府真為他打你一頓就關起他來吧?大哥會養活你嗎?”劉光天對弟弟說道。


    “他進去了,你可以頂他的崗位”劉光福說道。


    “以他的脾氣,他會這樣做嗎?他寧願給外人,也不會讓我做。以後我們在家還是小心一點吧,能混吃、混喝就不錯了,別再惹他了”劉光天說道。


    劉光福想了想也明白了,劉海中不是怕他告狀,是怕自己告狀影響他的名聲,政府因為打孩子,把他抓起來的可能性還是不大的。


    劉家掀翻桌子的聲音把正在吃飯的許大茂嚇了一跳,“劉海中又發什麽瘋了?神經病嗎?”


    “一迴到後院就拉著臉,好像都欠他二百錢一樣,今天楊瑞華還來後院找我,讓我罵出去了”許母說道。


    “閻埠貴剛才也找我了,我懟了他幾句。”許大茂說道。


    “閻解成明天就能判,估計是三年,到大西北開慌。不過閻解成的腿可能瘸了,裏麵的人手藝太槽,加上他的腿還有舊傷,一時半會的好不了”許富貴對許大茂說道。


    “大西北挺好的,那裏氣候寒冷,閻解成的脾氣這麽暴躁,到那裏冷靜一下正好”許大茂笑了起來。


    閻解成今天挨了兩次打,上午一次、下午一次,特別是下午這次,他聽到了自己腿骨斷裂的聲音,當時痛的他直接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感覺自己的腿一動也不敢動,於是大喊起來,同一個監室的獄友都很欽佩閻解成,認為他是一個硬漢,寧死不招的那一種,所以也願意照顧他,給他幫忙。


    在獄友們的幫助下,看守過來了,看到閻解成腿受傷了,帶他去看了醫生,對他的腿進行了固定。


    第二天閻解成沒有再受刑,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他的判決下來了,因故意傷害致人重傷,判了三年,閻解成哭了,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完了,隻不過是踢了許大茂兩腳,我的腿都讓你們打斷了,為什麽還要判我三年?


    閻解成哭的很傷心,但是他的獄友們知道這個消息後直接懵了,他天天受刑,這麽大的罪過隻判了三年?看來硬氣的男人就是有迴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隻判三年。


    “老弟,還是你行,哥不像你這麽堅強,人家稍微一打我就承認了,明年春天我就得槍斃,早知道這樣我也硬抗了”殺人犯難過的哭了,哭的比閻解成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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