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聲明,人物智商不超過作者智商,而作者正好是弱智)


    (輕鬆向非典型無限流,文筆不好輕噴)


    (主角是7號不是蘇林嗷!是女寶!)


    (開吃?)


    ……


    “嘎吱,嘎吱……”


    眼前一黑後,蘇林坐在了一輛晃晃悠悠的巴士上,周圍是幾個還沒有睜眼醒來的人。


    這是他第二次副本,在這個到處充斥著鬼怪與惡意的遊戲裏,他如魚得水,享受一切,因為,他有一個特別的天賦——標簽係統。


    眼下這輛破舊陰森的巴士後部,正擠擠挨挨地坐著六個人,從蘇林的視角來看,他們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個標簽,比如“男配”、“女二”、“路人”、“炮灰”……


    嗬,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無聊的小說罷了。(*ˉ︶ˉ*)


    蘇林在上一場遊戲中得到了係統,成為了“男主”,既然知曉自己是世界的主角,命運的主人,那眼下這場小小的逃生副本不過是他弘大命運的小插曲罷了。


    打了個哈欠,蘇林靠在了椅背上,挨個看向逐漸睜眼的眾人,如同打量著一出滑稽戲劇的演員。


    最終,隱晦的目光停留在頂著“炮灰·薛麗”標簽的女人身上。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帶著濃妝,穿著廉價西服,嘴唇略薄,顴骨頗高,即使用妝容遮蓋了一部分,依舊顯得刻薄。


    標準的炮灰相。


    片刻後,炮灰薛麗睜開了眼,眼中的混沌持續了片刻,陡然清明。


    她疑惑地環顧四周後,臉色大變,下一秒……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對著自帶的化妝鏡就開始補妝。


    邊補邊罵罵咧咧:“什麽鬼情況,老娘的妝都掉了!”


    不愧是炮灰,被突兀丟進一個全是陌生人的陰森車廂後,第一反應居然是補妝。


    但其實隻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補妝十分不專業,雖然粉撲得起勁,但隻是拿著氣墊對臉上亂拍,連拍勻都困難。


    可惜,在場的其他人沒有心思觀察她的擾民行為,而蘇林也早已無趣地移開了目光。


    “嘖,居然有三個新人。”


    後座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氣質陰森的青年煩躁地摩擦著手裏的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手心,看起來頗有些神經質。


    他是“男配”,一位經曆了十幾場逃生遊戲的老玩家,模樣倒是俊俏,可惜眼神陰鷙,氣息危險。


    “新人?”坐在旁邊,頭頂“路人”標簽的中年人聞言轉過頭來,隨即被那支槍唬得一愣,眼珠子轉了轉,咽了口唾沫,堆起笑臉問,“這位小哥,能否指點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男配冷笑一聲,懶得搭理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倒是他身後坐著的年輕女生溫和地迴答了問題:“這裏是逃生遊戲,就是那種被稱為無限流的恐怖遊戲,我也是剛剛第二次副本,了解得不多……”


    這個麵容白淨、笑容溫和的女生,就是頂著“女二”標簽的人。


    她話音未落,隻聽炮灰薛麗尖聲打斷了女二的話,聲音高亢又刺耳,宛如尖叫的大鴨:“開什麽玩笑!這種無聊的把戲也該玩膩了吧!”


    撲得像鬼一樣慘白的臉一轉,塗得紅紅的嘴張開,眼梢吊起,她麵露不屑:“還什麽遊戲,也有人信你們的鬼話,詐騙?綜藝節目?還是那種挑戰直播?當我傻子嗎?”


    被突然打斷,女二的臉色有些不虞,但良好的涵養令她並未發作,隻是以沉默避免了爭吵。


    角落裏看戲的蘇林卻覺得,與其在這裏吵吵,不如讓這位炮灰小姐發揮一點應有的作用。


    比如,探探路。


    於是,在略顯緊張的氣氛中,一直安靜的校服男生突然開口,語氣膽怯:


    “的確好奇怪,你們不會是什麽非法組織吧?我隻是個普通學生…….”


    他年輕的外表很有迷惑性,怯怯地說話,聽起來也很無害似的:“這位姐姐還是別衝動,這些人說不定都是一夥的,萬一有危險……”


    顯然,這種無形中坐實了“騙局”的勸阻,對於無腦炮灰隻能起到激將的作用,因為薛麗原本隻是不耐煩的表情,在他說完之後,徹底變成了輕蔑。


    她不但沒聽勸反而站了起來,傻子都知道,她要去做那個出頭鳥了。


    “等等……”


    女二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滿臉真誠的蘇林,出於人道主義還是開口阻攔——每次有新手的副本都會來這麽一兩出,她不理解,但還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勸阻當然不會有用,畢竟炮灰就是炮灰,不是嗎?


    幾句話將炮灰激得上了死路,蘇林壓下眼底的笑意,做出一副膽怯的模樣。


    薛麗則無視了女二的勸告,在其他人混雜著譏笑、惡意和試探的圍觀下,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地往司機的方向走。


    沒有人看見,在背對眾人的那一刻,她臉上的傲慢、憤怒、不屑一顧都如同消融在了水中,隻餘一片幹勁滿滿地堅定。


    衝鴨!


    ……


    越往前,兩邊的乘客就越死寂,即使薛麗鬧了這麽大動靜,也沒有人想站起來斥責兩句,而是安靜得連唿吸都聽不見。


    無論她怎麽冷嘲熱諷,哪怕高跟鞋踩破了座椅邊的手提袋,這些“乘客”依舊低垂著頭,仿若未聞。


    像……死人一樣。


    背對著眾人的薛麗似乎也逐漸有些犯怵,腳步遲疑了片刻,但作為堂堂一介炮灰,她害怕的表現就應該是更加虛張聲勢。


    於是她加快腳步直奔駕駛座,高跟鞋蹬得幾乎要冒火花,嗓門越發尖利,仿若報喪:


    “老娘要下車!你們這算綁架!快點!你聽不見我說話嗎?我說停車——啊!!!!!”


    雖然遊戲鬼怪們長得……各顯神通的難看,但眼前這位司機顯然是醜得最出彩的一位。


    它細長的幹瘦身體上敬業地套著皺巴巴的製服,上麵沾滿了不明黑色黏液,濕答答、沉甸甸的一具屍體粘在駕駛座上,枯樹叉子似的長脖勉力支撐著一顆蒼白浮腫的肉球——如果不出意外,這顆帶著幾根黑毛的肉球是它的腦袋。


    這顆白色肉球上填滿了一道橫貫表麵的裂縫,裂縫大概充當了嘴的作用,裏麵是混沌的黑暗,通往屍體的胃袋。


    隨著鬧事者靠近,它從司機的位置上緩緩地擰過了頭,揮舞著樹杈……脖子,將腦袋瓜冷冷地迎向來人。


    薛麗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被無形的東西掐住了脖子,渾身僵硬,一瞬間失聲。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駕駛座上探出的“頭顱”,和那張猙獰的深淵巨口。


    什麽東西?這是個什麽東西?


    它不是人,它是怪物!它一定是怪物!


    “啊—————”


    仿佛失掉的魂終於迴到身體,薛麗蹬歪了高跟鞋,不顧扭傷的腳踝連連後退,卻碰到了台階,狼狽地摔坐在地,張大嘴發出瀕死般的尖叫,撲得慘白的臉上滿是扭曲的驚駭。


    恐慌沒有來得及讓她崩潰,因為死亡最先趕到了。


    眾目睽睽之下,司機的枯樹叉子脖頸猛地探了老長,像一條耍雜技的蛇扭過兩圈,一口吞掉了女人驚恐的頭顱。


    刺耳尖叫聲突兀消失,隨即而來的安靜,使整輛車都仿佛進入了一個陰冷虛幻的世界。


    死一樣的寂靜中,無頭的身體落在了地上,血液卻未噴濺而出,而是逐漸凝固、黯淡、腐化。


    然後,美甲斷裂的手慢慢動了起來,試探著抽動,一下,兩下……


    蒼白的五指慢慢張開,翻過來,如同動物的足爪般撐住了地板。


    ……


    “嘎吱……嘎吱……”


    巴士仍然在搖搖晃晃地行駛,新生的“乘客”也搖晃著爬起,生硬地挪動著四肢,慢慢坐到了第一排。


    副本《午夜巴士》,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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