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知道段守正已經成功救起了他們兩,把需要在金陵市和海城各廠中關注的產品以及每種產品的參數要求都列了一張詳細的表格給鄭擁軍。


    他不怕鄭擁軍跟著他買,因為除了他,就算別人拿到所有原件也組合不出來。


    真正的技術全在他腦子裏。


    交代完這些,他就從晉城往迴趕。


    蔣鬱東說:“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程時:“我也是為了救我姐姐,不用謝。”


    蔣鬱東:“你怎麽那麽熟悉救災過程?”


    程時:“不熟悉,就是書上看到過,這是第一次實戰。”


    其實他重生前,為很多次救災和災後重建提供過機械設備,還多次參與過諸如洪水地震台風的救災搶險,所以想不熟悉都不行。


    蔣鬱東也很無奈:“行吧,歪打正著也行。”


    他又要起來。


    段守正:“你又要幹嘛?”


    蔣鬱東:“我要去看看程娟。”


    程時往他麵前一站:“救我姐姐是一迴事,去騷擾她是另外一迴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方便。再說這是醫院,來來去去那麽多人,你也要注意一下影響。我姐姐可是還沒出閣的大姑娘!!”


    蔣鬱東:“我隻是看看她好些了沒。”


    程時冷冷地說:“不必了,她有家人關心,不需要你。你靠近她之前,問過令尊和令堂了嗎?要是過不了這一關,就別來招惹我姐姐。”


    現在的他跟平時那個進退有度,八麵玲瓏的商人判若兩人,把所有牙齒和爪子都露了出來。


    蔣鬱東定定望著他說:“我的事情不用問別人的意見。”


    程時:“那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蔣鬱東似笑非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的事情不用問別人的意見。”


    程時冷笑:“嗬嗬,你就不怕我迴去在我爸媽麵前說你幾句壞話。我爸媽不準我姐姐跟你在一起。”


    段守正頓時毛了,指著程時:“誒,你這人怎麽……”


    蔣鬱東按下段守正的手,望著程時淡淡迴答:“隻要程娟願意,改日我自然會去拜會伯父伯母。”


    程時哼了一聲:“嗤,在你解決完後顧之憂以前,除了公事,不準見我姐姐。”


    他說完就揚長而去。


    段守正指著他背後:“這小子是瘋了吧?怎麽跟個叛逆高中生一樣?我收迴之前說他像千年狐狸的話。”


    蔣鬱東笑了:“別被他的假象迷惑。他精的很,這是在逼我表態。”


    程時看出來程娟有多緊張蔣鬱東,又不好直接問蔣鬱東的想法。


    畢竟他和程娟在祠堂裏互相表白的事情,程時不知道。


    他在昏迷中說的話,醒來也可以不認。


    所以,程時隻能這樣敲打蔣鬱東。


    話音剛落,沈伯昭就進來了,跟他匯報這幾天的工作。


    沈伯昭走了以後,還有各種人一撥一撥進來匯報請示,領導來慰問什麽的。


    -----


    程時這會兒,已經迴到程娟的病房。


    程娟問:“醒了嗎?”


    程時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哼了一聲:“醒了。”


    程娟掙紮著坐起來:“我要去看他。”


    程時:“他那裏很多人,忙得很。你才死裏逃生耗盡了體力,又在冷水裏泡那麽久,所以才發高燒,醫生說要多休息才能徹底恢複。”


    其實程娟沒有完全退燒,而且一直咳嗽,多半是轉肺炎了。


    程時很著急。


    肺炎不是大病,但是也能死人。


    這一次程娟再次遇險,而且一切都那麽巧,好像老天設計好了陷阱,讓她一個人精準地掉進去一樣。


    所以程時那種感覺越發強烈:每個人都會按照本來的故事線前進,隻在細節上調整,結果不會改變。


    就好比劉傑。


    從那個高度摔下來,一般人都會摔死,他卻隻是半身不遂。


    程娟微微點頭,無力地閉上眼。


    程時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體溫又升高了,忙按鈴叫了醫生。


    醫生又給她加了消炎的藥。


    程娟這才昏昏沉沉睡去。


    程時都不敢跟蔡愛萍他們講事情經過,隻說程娟困在山裏淋了雨所以著涼發燒。


    這會兒,蔡愛萍迴去給煮粥和湯水去了。


    程時也一夜沒睡,這會靜下來,困得不行,靠著沙發就睡著了。


    聽見細微的響聲,他睜開眼,發現是蔣鬱東。


    蔣鬱東披著一件外套,麵對程娟,坐在沙發和床之間,一邊打點滴,一邊在看文件。


    程時微微驚訝,坐直了問:“你都還沒恢複,不好好休息,跑來這裏坐著幹嘛?”


    蔣鬱東身子僵了僵,頭也不迴說:“你醒了……我就是覺得坐在這裏安心一點。你也辛苦了,接著睡吧。我來守著她,走之前再叫醒你。”


    程時哼了一聲:“不用這麽積極,反正她醒了之後,我也不會告訴她你來過。”


    蔣鬱東忽然笑了,迴頭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小子,你最好不要惹我,我們今天在屋頂等救援的時候,你姐姐告訴我了好多你小時候的糗事。”


    程時很無奈:你們兩個談情說愛就談情說愛,為什麽要拿我來開涮,爆我的黑曆史。


    他看程娟動了一下,好像要醒了,站起來說:“我出去轉轉。”


    他關門的時候,瞥見程娟已經睜開眼,蔣鬱東俯身抱住了她。


    見程娟沒有掙紮,程時才關好了門:嗯,隨他們去吧,不要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病房裏,程娟小聲說:“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蔣鬱東:“感情的事情,沒有對錯。這一次的事,讓我更加清楚了自己的心意。誰也不能阻止我愛你。”


    程娟緊緊迴抱他,發出低聲的,喜悅的抽泣。


    -----


    段守正靠在外麵的牆上,對程時抬了抬下巴:“你腦子比較好。幫我想想怎麽樣圓謊。”


    程時:“昂?”


    段守正:“鬱東說不能讓他家裏知道他冒險救程娟。不然對程娟不利。可是我又跟我爸說了是他要用。”


    程時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一個感受到危險的軍人,什麽過激的事情都能搞出來。


    更別說自己兒子為了一個陌生女人冒生命危險。


    要是他,也會把對方當災星,恨不得直接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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