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重再次出手了。


    這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絕佳機會。


    趁著寂寒尊者闖入,牧天命出現一刹的分神,催動“血嬰噬魂箭”,射出致命的一箭。


    畢竟,連所有人動用法則,都奈何不了的牧天命,又是他的死對頭,對他的威脅,實在太過巨大。


    然而,令紫千重始料未及地是,即便到了這等時刻,牧天命也依舊 沒有放下任何防備。


    “叮!”


    又是熟悉的交鳴聲,伴隨著四散的火花,黯王劍,仿佛完美預測了這一劍的軌跡。


    驟然出現在血色短箭的必經之路上,將其震得稀碎。


    也是這一刹的變故,被阻攔的修士,徹底失控。


    他們皆是當世少有的強者,手段高深,僅需一刹,便越過牧天命的阻攔,進入地宮深處。


    牧天命的麵色微微一變。


    最後壞事的,竟然是玄黃聖地的人。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便如同千裏長堤,潰於一點蟻穴。


    當第一道身影衝入地宮深處的時候,便意味著,牧天命通過帝淵虛影威懾,建立起來的這道防線,徹底失控。


    世間的修士,對於機緣造化,有種近乎瘋狂的執著。


    縱然此刻,牧天命出手,依舊能夠鎮殺許多人。


    但是,這並沒什麽用。


    殺人從來不是目的。


    他與軒轅劫的初衷,是要確保花正幽得到帝座,為他輪迴的這一環,保駕護航。


    於是,在這等時刻,牧天命的目光,分外森寒。


    這等目光瞥向紫千重時,盡管生出將對方千刀萬剮的心思,但他還是選擇轉身,義無反顧地衝向地宮深處。


    想要將這些人清退,驅出地宮,已然不現實。


    那就隻能立刻找到花正幽,確保帝座機緣,屬於他。


    與此同時,這些衝入地宮深處的修士,也察覺了端倪。


    這偌大的地宮,有無數陰兵鎮守,氣勢恢宏,規模之大,更是聞所未聞。


    但這地宮內部,竟然空空如也。


    這些闖入的修士,尋找多時,竟也未曾發現任何機緣。


    這根本不可能!


    於是,所有人的猜疑,自然而然地轉到牧天命兩人身上。


    “地宮的機緣,一定都在他們身上!”


    “阻攔我等,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將一切機緣,搜刮幹淨!”


    “而且,這兩人不惜與整個世間為敵,必定是舉世無雙的機緣!”


    紫千重的速度,一向不慢,也在此刻追趕上來,並且適時的開口,提醒眾人。


    “玄黃聖地有三位天驕,稱為‘一花一葉一軒轅’。”


    “除過軒轅劫之外,老夫親眼所見,那花正幽也與之同行。”


    “想必,定是牧天命與軒轅劫在外阻攔,而花正幽在地宮之中,收取機緣!”


    紫千重的說法,正好印證眾人地猜疑。


    “地宮深處!”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那裏。


    貌似,先前的寂寒尊者,以及軒轅劫兩人,已然先一步進去了。


    “演戲!”


    “他們都在演戲!”


    “地宮機緣,見者有份!”


    “就算最後無法得到,也該有爭奪機緣的機會。”


    與此同時,眾人紛紛不要命的,朝著地宮深處遁去。


    經過之處,沒有任何機緣 ,那就意味著,所有人的機緣,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倘若按照紫千重的說法,一切機緣,都在花正幽身上。


    隻要找到花正幽,群起而攻之,便可瓜分地宮的機緣。


    牧天命沒有理會這些。


    地宮大門半開,進入地宮的修士,隻會越來越多。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地宮深處。


    隻要花正幽得到帝座,他們便可離開,至於地宮之中的其它機緣,不論他們如何爭奪,都是毫無幹係。


    片刻後,當牧天命來到地宮深處時,軒轅劫與寂寒尊者,已經先一步到了。


    而此刻,軒轅劫正揮動戰錘,追著寂寒尊者,每一擊都是下死手。


    寂寒尊者,戰力明顯不弱,有一口大鼎護體,不斷噴湧玄黃氣,一時間,竟連軒轅劫都拿他沒有辦法。


    寂寒尊者則是依靠玄黃大鼎庇護,不斷解釋:“聖子,你聽我說……”


    “我聽你娘!”


    “便是拚著聖子不做,拚著違背聖地律令,今日也必殺你!”


    “好了!”


    牧天命震喝一聲。


    “場麵已經失控,他們轉眼便到。”


    “先確保老花的機緣,其它以後再說。”


    軒轅劫這才收手,指著地宮內壁上的一幅浮雕壁畫,道:“老花乘著帝駕,進入這幅壁畫之中了。”


    牧天命聽聞,順勢看向浮雕壁畫。


    那壁畫之中,赫然有九匹龍馬的圖樣,栩栩如生,與先前拉車的龍馬,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便是浮雕壁畫之中,是九匹龍馬活著時的神態,更為神駿。


    除此之外,就連他們乘坐的帝駕,也出現在浮雕壁畫之中,前後皆有大軍守護,儼然一副大帝出巡的場麵。


    類似的浮雕壁畫,一共有九幅,一幅更比一幅氣勢恢宏,驚天動地。


    有鑄劍之圖,劍成之時,光氣碎裂天穹。


    亦有煉丹之圖,單手扯來萬古大道入藥。


    創法悟道,腳踏光陰長河,孤身一戰,其中竟有不朽古王身影……


    牧天命越看,越是心驚,有一些浮雕壁畫的內容,完全超出他的認知,需要龍爺解釋其中奧秘。


    但至此,牧天命完全能夠確定,這座帝陵的主人,也就是花正幽的前世,至少是一位極道生靈。


    最終,牧天命看向第九幅壁畫。


    目光,也於此刻定格!


    第九幅壁畫,內容最為簡單,但若論氣勢,前八幅加起來,都遠遠比不上。


    九為數之極,亦有至尊之意。


    所以,這第九幅壁畫之中,唯有一個帝座。


    屹立於天地之上,大道之外。


    那是一種俯視一切,極盡超脫,至高無上的意境!


    隻是,這帝座之上,空空如也。


    “他所說的帝座,應當就在這第九幅壁畫之中了。”


    這樣的手段,乃是花正幽前世的手筆。


    以牧天命如今的修為,是無法理解的。


    他隻是驚歎,締造萬劫古域這處墮神之地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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