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困逆襲,正義光芒破陰霾


    掌心傳來黑霧陰冷的觸感,我盯著通風口殘留的焦痕,忽然想起齊悅三天前說過的話——“這些青銅器的紋路,像不像dna螺旋?”


    “葉哥,磁卡都化了!”張同行用槍管戳著玻璃幕牆,虎口處青筋暴起,“監控室剛傳來消息,三號庫的《鬼工圖》真跡不見了!”


    我數著滾落在地的檀木珠,第十一顆正卡在青銅方尊的饕餮紋裏。


    齊悅蹲下身想撿,被我猛地拽住手腕:“別碰!饕餮食人的青銅器,最忌活人血氣。”


    她指尖懸在珠子上方三寸,突然有暗紅液體從紋路滲出。


    我抄起青銅匕首要挑,卻被孫管理員死死抱住腰:“使不得啊!這尊商周文物值三千萬……”


    玻璃幕牆外又傳來儺麵人的怪笑,這次是六個黑影同時閃現。


    骨鏢釘在防彈玻璃上的脆響裏,我清晰聽見張同行咽唾沫的聲音:“要不咱們先撤?”


    “撤個屁!”我甩開孫管理員,異能催動到極致時視網膜開始滲血。


    那些遊走的黑霧突然在視野裏具象成絲線,每根都連接著展廳裏某個人——齊悅腕間的紅繩,張同行後頸的刺青,孫管理員口袋裏露出的黃符角。


    最粗的那根黑線,正從通風口鑽進我的太陽穴。


    “葉陽?”齊悅突然捧住我的臉,她指腹的溫度讓我渾身一震。


    血珠順著下巴滴在她米色針織衫上,暈開的花紋竟與王巫師昨天在監控裏畫的符咒一模一樣。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異能順著血脈直刺意識深處。


    那些被篡改的記憶碎片雪崩般湧來——淩晨三點空蕩蕩的展館,齊悅蹲在青銅方尊前整理講解稿,王巫師的儺麵從她背後的陰影裏浮出……


    “你今早給我戴手串時,有沒有聞到屍油味?”我拇指摩挲她腕間紅痕。


    齊悅瞳孔劇烈收縮,突然彎腰幹嘔,吐出的卻不是胃液,而是幾縷糾纏的黑發。


    張同行嚇得連退三步:“齊老師該不會也是……”


    “是你今早吃的芝麻糕有問題。”我扯開展櫃裏的絲綢襯布裹住嘔吐物,火焰騰起的瞬間,黑霧裏響起王巫師的慘叫。


    齊悅癱軟在我懷裏,後頸浮現的咒印正被異能一點點逼出。


    孫管理員突然怪叫著撲向消防員:“都是你們這些異能者惹的禍!”他掄斧的軌跡在空中劃出符咒,十三個展櫃同時爆出青煙。


    我抱著齊悅滾進展溝,頭頂飛過的斧刃削斷兩縷頭發,釘在王巫師早布置好的陣眼上。


    整座展館的地磚開始龜裂,裂縫中伸出無數蒼白手臂。


    張同行對著地縫連開三槍,電磁脈衝卻讓那些手臂愈發凝實。


    我扯開襯衫露出心口紋身——那是上次任務留下的反噬咒,此刻正與地縫裏的怨氣共鳴。


    “捂住耳朵!”我咬破舌尖噴出血霧,異能第一次完全釋放。


    七百三十個心理弱點在腦中炸開,孫管理員對亡妻的愧疚,張同行暗戀策展總監的秘密,甚至王巫師三十年前被師門背叛的舊傷……


    “找到你了。”我捏碎第十一顆檀木珠,芥子須彌的禁製破除瞬間,展館穹頂的星空幕布突然塌陷。


    王巫師的真身正藏在《鬼工圖》的電子屏裏,他手中骨笛已抵住齊悅的虛擬影像咽喉。


    “葉先生不妨再猜猜,”他笛孔裏鑽出三眼蟾蜍,“是你的異能快,還是我的蠱……”


    我抬手射出的青銅匕首突然變向,刀柄重重磕在消防噴淋頭上。


    暴雨傾瀉而下的刹那,所有電子設備迸出藍火,王巫師的真身被迫顯現在通風管道外側。


    他儺麵左眼的位置,正嵌著最後半片磁卡。


    “不可能!”王巫師暴退時甩出十二張人皮符咒,“你怎麽能同時算準消防係統和電磁……”


    “因為展覽館的安防係統,”我踩著他影子騰空而起,“是我親手改造的。”


    骨笛與匕首相撞的火星點燃了符咒,王巫師在烈焰中化作萬千飛蛾。


    我伸手抓向磁卡的瞬間,最肥碩的那隻飛蛾突然口吐人言:“葉先生可知,為何詛咒要借齊小姐發梢為引?”


    展館所有鏡子同時映出齊悅的身影,她背後浮現的曼陀羅咒印,正與我心口的反噬咒形成陰陽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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