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槿捂著薑榕的小腦袋,扭頭看了過去,隻見身後多了一個黑衣人的屍體,那黑衣人的劍鋒所指正是對著她的。


    她也不知,秦暮梒是怎麽做到的,就這麽出現在她身後。


    為首那人笑了笑:“鎮國公果然和傳言那般,迷上了女人,為了她竟連性命都可以舍棄。”


    此刻薑槿最想的就是能有一把弓箭,還有用不完的箭矢。


    在箭術方麵,她小有所成,總能幫上一些忙。


    不像現在,她隻能幹著急。


    生平第一次,薑槿後悔沒有學武。


    黑衣人也發現了,秦暮梒在輪椅上不靈活的短板,索性就使出全力向他攻去。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無論武功多麽高強,戰鬥力都會減弱。


    秦暮梒也沒有落了下風,他那輪椅就和百寶箱一樣。


    除了有暗器和長劍不說,“唰”的一聲震天響,他突然又橫空變出一根長鞭應對。


    再加上清雲衛們有默契的配合,就算黑衣人在人數上占了上風,一時間竟也難分高下。


    薑槿也冷靜下來,她護著榕兒乖乖坐在安全的角落,研究著這些黑衣人的破綻。


    總要去試試,萬一,成了呢?


    終於,當秦暮梒的長鞭纏上剛剛說話那人的時候,薑槿把早就準備好淬了毒的發簪刺入那人的手腕。


    為首那人隻得被迫放棄手中的長劍。


    秦暮梒瞅準機會,毫不留情向那人的要害攻去。


    秦暮梒武藝高強,就算隻是長鞭,隻是一瞬,男人的身上就挨了好幾鞭。


    突然,那人臉色發白,嘴角處的血順著黑巾流到地麵上。


    薑槿的眼神亮了,對,毒發了。


    那人捂著胸口,看向薑槿:“那發簪有毒!真不愧是神醫穀弟子!陰險!”


    “怎麽,你都要殺我們了,還不許我反抗了!”黑衣人的攻勢弱了,薑槿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那人苦笑一聲:“今日,算是栽到一個女人手裏了。秦暮梒,不錯,你迷上了一個好女人。”


    說完,男人看了看幾乎差不多被清雲衛消滅幹淨的下屬們,繼續放著狠話:“秦暮梒,這次你贏了,可你有沒有想過,無論你多有實力,隻要輸一次,就是一敗塗地。”


    “哈哈哈哈……”那男人笑了幾聲,“秦暮梒,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和你女人的命嗎?我們……還會見麵的。”


    薑槿也沒有想到,男人會放棄。


    隻見他看向僅剩的幾個黑衣人,吩咐:“我們走!主子還等著呢!”


    不知是秦暮梒的吩咐還是什麽,黑衣人離去,竟沒有一個清雲衛去追。


    “夫君,為何不將他們斬盡殺絕?”


    聞言,秦暮梒驚訝,瞪了大眼,很快又恢複如常。


    “窮寇莫追!”


    想到剛剛薑槿麵對刺客的膽識,秦暮梒神色複雜:“槿兒帶給我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


    秦暮梒怎麽也想不通槿兒為何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心裏總有一種懷疑,也許……


    薑槿沒有過多解釋,本來,她都決定等從神醫穀迴來就和夫君攤牌的。


    “夫君,隻要你不覺得是驚嚇就好,等從神醫穀迴來,我會告訴你,我的故事。”薑槿淡淡一笑。


    秦暮梒就這麽直勾勾盯著她看,許久,說了一句:“不管什麽故事,隻要你是我的槿兒,比什麽都重要。”


    秦暮梒輕聲道:“槿兒,還是那句話,我信你。”


    兩人這麽說著話,誰都沒有防備。


    倒下的黑衣人竟有一個站起來,舉起長劍就向薑槿攻擊。


    薑槿看呆了。


    怎麽辦,躲不開了?


    在被長劍刺入身體的瞬間,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替她抗下了這攻擊。


    “夫君……”薑槿擔心道。


    秦暮梒起身,強忍著疼痛:“一點小傷而已,槿兒不要擔心。”


    見狀,清河迎了上來:“主子!”


    秦暮梒皺眉道:“我沒事,快檢查下有沒有漏網之魚?”


    見長清這次沒有跟來,薑槿也能猜到,八成是因為那事被打擾,夫君惱羞成怒,他又挨了軍棍。


    “夫君,快,我們先迴書院,我給你看看。”薑槿還是擔心。


    秦暮梒拉著薑槿的手:“槿兒,我沒事。”


    “夫君,都流血了,你還說沒事,那要怎麽樣,你才能在乎?”薑槿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埋怨。


    此時,大多數學生都走了,整個白鷺書院都很空曠。


    迴到薑榕讀書的地方,薑槿仔細為秦暮梒檢查著。


    傷口在手臂上,還好不是很深。


    還好馬車上帶著藥箱,薑槿讓人取來,為他上藥,包紮。


    見薑槿一臉擔憂,秦暮梒調侃:“就這點小傷算什麽,五年前……”


    薑槿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嚴肅:“早知道,你這麽不在乎。五年前,我就不該救你,哼!”


    老婆生氣了,一時間,秦暮梒嚇得不敢說話。


    “槿兒,你生氣了?”許久,秦暮梒小聲試探,“是夫君的錯。”


    “是……我的錯!”薑槿有些生氣,“我是生自己的氣,說好和夫君一起麵對,卻還要連累夫君。”


    傷口很快包紮好了,秦暮梒受了點傷,本來應該在書院住幾日的。


    他卻拒絕了:“槿兒,馬上就是臘月初五了,神醫穀的行程耽擱不得。”


    就這樣,在清雲衛的護送下,眾人迴京。


    就算一路上不敢耽誤,等迴了京,也都過了戌時。


    薑楓和薑文華在將軍府門口等著。


    一見薑榕那小身影從馬車上下來,薑楓就忍不住衝過去抱著:“榕兒,我是哥哥。”


    薑榕翻了一個白眼:“不用說,我認得出來。”


    吃了癟,薑楓也沒有惱。


    他知道,榕兒這是怪他呢!


    誰讓他先沒有做到位呢?


    薑榕迴府的第一天,晚膳做得極為豐盛。


    高長淵,陸雲鶴,諸葛逢春,於如詩……


    所有在府中居住的人都來了飯堂,一起用膳,迎接薑榕。


    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薑文華心情不錯,還多飲了幾杯酒。


    鎮國公遇刺算是大事了,不知為何,秦暮梒卻讓楊遙把這消息給封閉了。


    楊世子看起來是一副狂放不羈,不正經的模樣。


    但辦起事來,還是雷厲風行的。


    因此,就連薑文華和薑楓也沒有聽說遇刺的事。


    用完晚膳,薑槿又小心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才放他離去。


    鎮國公府密室內,秦暮梒站在桌案前,表情嚴肅。


    他的對麵跪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黑衣人:“主子,今日之事完全是因為玄暉那妖道的攛掇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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