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熟門熟路地來到黃竹大隊。


    找到隊裏最大的一棵大榕樹,大榕樹下有一處土地神龕,以前逢年過節人們會在這裏拜土地神。


    但是破四舊之後,大家都不敢拜祭了,怕被抓去批鬥。


    江籬用手電筒照了照,土地神龕都長滿草了,說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祭拜過了。


    把男人從空間裏弄出來吊到樹上後,江籬又摸出一根棍子,朝著麻袋狠狠揍了一頓。


    一陣陣悶哼聲從麻袋裏傳出來,麻袋裏的人被揍醒了。


    江籬心裏有分寸,當然不會要了他的命,揍完人之後,她把棍子收好,又悄悄地離開了黃竹大隊,誰也不知道她來過。


    大榕樹離黃竹大隊居住的人群有些距離。


    雖然男人被揍醒了過來,但是他被裝在麻袋裏還被吊在樹下,任憑他怎麽掙紮怎麽喊叫,都沒有人聽到他的唿叫聲。


    直到第二天,黃達的媳婦說黃達不見了,黃大旺和李秀芬才開始著急地到處找人。


    在家裏到處找不著之後,黃大旺去求助了大隊長黃廣田,希望他能發動大隊裏的人幫忙找一找。


    黃廣田也不敢馬虎,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他剛想敲鑼集中大家一起出去幫忙尋找黃達,就見有人匆匆跑過來說道:“大隊長,在大榕樹那邊吊著一個大麻袋,你快讓人去看看吧!”


    黃大旺和李秀芬聽了後趕緊往大榕樹那邊跑去。


    大隊長叫了人跟著去幫忙,也有愛看熱鬧的人跟著一塊兒去。


    大家合力把麻袋放下來後,解開麻袋的繩子,從裏麵倒出來一個人。


    這人臉上身上都是傷,臉還腫得像個豬頭。


    但是李秀芬還是認出了是自家的兒子。


    她嚎啕大哭道:“是哪個天殺的把我家達子打成這樣啊,老太爺啊,你開開眼吧,降道雷劈死那害人的東西啊!”


    黃廣田大聲喝道:“別嚎了,還是先送達子去醫院吧,再不送醫就連爹媽都不認得了,也不知道他這是得罪了誰,被人揍成這樣,你們要不要去報警啊?”


    李秀芬抱怨道:“報警有啥用啊,上次咱們家被偷家的時候,公安來了還不是啥都沒有查出來?”


    昨天兒子跟她說,要去縣城找些零散工來做,賺點錢補貼家用,晚上會很晚 才迴來,讓家裏人不用等他。


    沒想到兒子是一晚上都沒迴來,還被人給吊到樹上了。


    李大嘴說道:“該不會是得罪土地公了吧,要不然怎麽會被吊在這裏呢!”


    黃廣田沉著臉說道:“別胡說八道,現在都不講究封建迷信,你想要被拉去批鬥嗎?”


    李大嘴不敢再說話,但是心裏認定黃達就是得罪了土地公,才會被懲罰的。


    她還悄悄的雙手合十朝土地公拜了拜。


    有人建議道:“幹脆送去隔壁請江知青看得了唄,何必舍近求遠呢,達子傷得這麽嚴重,怕是去到醫院要撐不住了吧?”


    也有人說道:“是啊,要不你們還是送去給江知青看看吧,我聽說人家江知青現在可是縣醫院的特聘醫生,醫術好著呢。”


    “不行,我們不去找江知青,要送達子去醫院。”李秀芬對江籬有天大的意見,不願意送兒子去給江籬治。


    就是因為江籬去報警,才害得她去蹲大牢的。


    她明明什麽事都沒有,還要去報警,就是個小心眼的人。


    她不想見到江知青,她擔心自己忍不住打人,然後又被江知青訛錢。


    家裏已經被她訛走二十塊錢了。


    第一個說不必舍近求遠的人說道:“隨便你們啊,我隻是好心建議而已,況且你們有錢去醫院嗎?你們家上次借大家夥的錢還沒還呢。”


    黃大旺猶豫道:“要不然還是送到隔壁給江知青看吧,咱們家真的沒錢,況且醫院又遠,


    去醫院指不定要花多少錢呢,聽說讓江知青幫治病,如果要用她的藥,拿點東西跟她換就可以了。”


    上次被偷家之後,他們家就成了全大隊最窮的人家了。


    那可惡的賊不但把他們家煮飯屋的東西全部偷走了,還把他們的錢也一並搜刮走了。


    害得他們四處借錢買鍋碗瓢盆和糧食。


    李秀芬想了想現在家中的情況,最後無奈,隻能同意兒子送去隔壁雲溪大隊請江知青幫忙醫治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抬著黃達去雲溪大隊找了江籬。


    江籬才來醫務室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抬著人來了。


    她看到來人,心裏了然,麵上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黃大隊長,這是咋的了?這人是誰啊,怎的傷成這樣?”


    黃廣田不想來雲溪大隊的,上次被雲中來諷刺他黃竹大隊風氣不好,他現在還記著呢。


    上次本來就是因為黃大旺家得罪了江知青,他帶著黃大旺父子倆來賠罪的,現在又是因為黃大旺家的事,他再次來找江知青。


    真是煩死黃大旺這一家子了,淨搞些破事出來。


    他覥著臉說道:“江知青,這是黃達,也不知道他得罪誰了,被人揍了一頓,你給看看,嚴重不?”


    江籬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後,說道:“挺嚴重的,去醫院起碼要花個一百多塊錢才能治好吧。”


    李秀芬撇了撇嘴,不信地說道:“江知青,你可不能因為我得罪過你就亂說啊,去看個病哪裏就要這麽多錢了?”


    一百多塊,他們家掙個兩年都攢不到一百多塊錢,她上哪兒有一百多塊錢給兒子治病?


    江籬忽悠道:“我就是縣醫院的特聘醫生,騙你做什麽,像他這種傷,去醫院拍個胸片就要三十多塊錢了,


    再住院個十天半個月的,那最少也要三十多塊吧,還有藥費,掛號費,診療費,


    這些加起來不也要幾十塊嗎?還有你們在醫院陪護不要錢吃飯嗎?那全部加起來的錢不要一百多塊嗎?”


    李秀芬聽了江籬說的之後,相信了,她可沒有那麽多錢送兒子去醫院。


    她著急地說道:“江知青,那你能給我兒子治好不?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做錯了,我給你道歉,求求你幫我兒子治吧,


    我們家被偷家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還借了人家不少錢,我給你跪下磕頭了。”隻要不花錢,要她做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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