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下嗎?


    塗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聽錯了吧。


    她產生幻覺了。


    塗鳶抬起眸,車內光影暗淡,謝引鶴的唇近在咫尺,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她湊近。


    “我,不,不敢……”


    塗鳶腦子暈乎乎的,臉頰很紅,心跳很快,坐在謝引鶴腿上,唿吸交織間倆人目光對視上,眼波流轉間,曖昧橫生。


    往日清冷疏離的眸子此刻眼神炙熱的仿佛要把她給燒化。


    她快被身體的燥熱折磨的失去理智了。


    謝引鶴還誘惑她。


    他看著清風霽月,克己複禮的模樣,也有被欲望侵染的時候。


    塗鳶長睫毛輕顫,眼看著謝引鶴那張冷峻的臉失去了克製,湊過來,溫熱的唇貼在她唇上。


    塗鳶腦子轟然,猶如煙花迸濺般炸開,整個人都懵了。


    謝引鶴親她。


    他主動親她。


    她呆呆愣愣的舔了一下唇瓣。


    謝引鶴扣住她的後腦勺,再次親了下來。


    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塗鳶,被這個深入的吻勾的神魂顛倒,骨酥體軟。


    感覺謝引鶴的身體也變的熱了,肌膚滾燙灼熱,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熱烈。


    “唔~”


    “謝哥哥~”


    塗鳶杏眸水霧氤氳,紅唇微張,小口小口的喘息著,“你,你……為什麽?”


    “親我……”


    “讓你舒服。”謝引鶴說的冠冕堂皇,實則覬覦已久。


    就為了讓她舒服,就犧牲自己的清白?


    謝引鶴你好偉大!


    塗鳶還是覺得難受,謝引鶴掐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往他腿根提了一點,兩具身體緊緊貼著。


    “好像是舒服了一些,謝哥哥~”


    謝引鶴喉結上下滑動,深邃的眸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唇瓣上,說話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鉤子似的,攪的他心亂如麻。


    他比塗鳶這個中了藥的人還要熱。


    塗鳶將臉埋在他懷中。


    謝引鶴嗓音低啞:“忍忍,快到家了。”


    到家了?


    到家了……


    然後呢!


    謝引鶴不會要幫她吧?


    不,不,不可以!


    車子開進莊園,謝引鶴抱著她下車。


    一路直奔二樓,撞進房間,謝引鶴直接把她抱到了浴室,放進了純白的浴缸裏。


    冷冰冰的水澆到身上。


    塗鳶坐在浴缸裏,雙手抱胸,“好冷,唔……”


    “好冷!”


    謝引鶴俯身,“鳶鳶,泡一會兒就會好的。”


    希望不是烈性藥。


    剛剛在車裏,塗鳶坐在他腿上扭來扭去,腦袋一會兒貼貼左邊肩膀,一會兒埋在右邊,最後甚至像那晚一樣貼著他的脖頸嘬吮。


    估計這會兒又有了草莓印。


    “嗯~”


    塗鳶乖乖坐在浴缸裏,“謝哥哥,那個……我自己可以。”


    一會兒渾身濕透了,衣服貼在身上,不太雅觀吧?


    謝引鶴站在浴缸旁,高大的陰影落下來,塗鳶緊張的抬眸,“嘶,好涼~”


    他是該出去。


    不然他也需要泡個冷水。


    “我一會兒過來。”


    他還過來幹嘛?


    她可以。


    她真的可以!


    浴缸的水逐漸上升,將她的身體淹沒。


    她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外麵冷,身體熱。


    冰火兩重天。


    到底是誰給她的酒裏下藥?


    墨煬!!


    他嗎?


    他讓自己喝酒的。


    啊啊啊!


    她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罪……


    好難受。


    塗鳶不知道在浴缸裏泡了多久,腦袋快失去思考力了。


    迷糊間,謝引鶴走進來,將她撈起來,拿起浴巾裹在她身上。


    “鳶鳶?”


    “鳶鳶。”


    她臉怎麽還這麽紅?


    謝引鶴以前也被別人下過藥,他就是這樣泡的。


    忽略了塗鳶和他體質有很大區別。


    她遭不住這樣泡。


    謝引鶴將她放在床上,叫了汪媽來給她換衣服,又叫了家庭醫生。


    折騰了大半夜,塗鳶異常的發熱才退了。


    晨曦初露,天光破曉。


    大床上凸起的人影兒動了一下。


    白皙的手臂搭在額頭上,然後緩緩插入發絲間,揉了揉眉才睜開眼睛。


    天亮了?


    她斷片了嗎?


    怎麽天忽然就亮了。


    塗鳶腦子裏浮現昨晚和謝引鶴在車上接吻的畫麵。


    她沒有斷片!


    她都還記得昨晚和謝引鶴接吻。


    而且還是謝引鶴主動的。


    為了讓她舒服。


    謝引鶴犧牲蠻大的。


    他真是舍己為人的大好人。


    “咳!”


    好像有點兒感冒。


    嗓子好幹。


    嘴巴沒有味道。


    甚至還覺得有點兒苦。


    塗鳶掀開被子,啊啊——


    她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不會是謝引鶴吧?


    老天奶,可不興開那樣的玩笑呀~


    塗鳶磨蹭了許久,才磨磨蹭蹭下樓。


    “塗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汪媽一臉擔憂。


    “腦袋有點暈。”塗鳶沒看見謝引鶴的身影,“汪媽,我的衣服昨晚是……”


    “我換的。”


    塗鳶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少爺早上好!”


    汪媽你的聲音聽起來為什麽這麽激動?


    塗鳶看著下樓的謝引鶴,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唇上。


    “謝哥哥,早安~”


    “早。”


    謝引鶴直直走到她麵前,手背放在她額頭上感受體溫,“退燒了。”


    “那個,昨晚……”


    塗鳶咬唇,“謝謝你。”


    “謝什麽?”


    謝……


    他確定要她說出來嗎?


    他們接過吻的事情,應該悄悄的。


    噓……


    不要告訴別人。


    尤其是哥哥。


    塗鳶脫口而出,“謝謝你昨晚的幫助。”


    謝引鶴目光落在她唇上,“不怪我趁人之危?”


    塗鳶緊張的左右看,汪媽已經離開了。


    謝引鶴不像趁人之危的那種男人。


    那昨晚謝引鶴的行為要怎麽解釋?


    “怪給我下藥的人!!我今天就去找墨煬問個清楚。”塗鳶小表情嚴肅,“不可饒恕。”


    昨晚謝引鶴偷偷把塗鳶手機關機了。


    她是不是還沒玩手機?


    墨煬應該給她發了消息了。


    如果真是墨煬給下的藥,以後決不能讓他們見麵了。


    “所以你的門禁還是該嚴格執行,你想和閨蜜一起住,可以邀請她過來。”謝引鶴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後背,“去吃早餐。”


    他掌心隻摸了一下,塗鳶就感覺後背被他觸碰到的地方發熱。


    昨晚謝引鶴把她摟在懷裏,他們親密無間的貼著,那畫麵曖昧的塗鳶耳根紅紅。


    清冷禁欲的男神動情時也眼神迷離,唿吸急促。


    他的唇親起來也是軟乎乎的。


    曖昧真讓人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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