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相一般,隻是腳步虛浮,臉色暗沉,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的酒囊飯袋。


    他上前拉住陶雪要繼續喝酒的手,忍不住摸了兩下陶雪滑嫩的手。


    陶雪強忍不適,抽出自己的手:“蘇公子。”


    蘇少清是知名雜誌社的二公子,一直覬覦她。但她一直和蘇少清保持距離,是以他對陶雪念念不忘。


    蘇少清笑得邪肆:“我有一個你想得到的消息,你想聽嗎?”


    他邊說眼神邊在陶雪身上上下遊走,手也不規不矩地要湊上去。


    陶雪趕緊製止:“我不想知道。”


    蘇少清看著陶雪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笑著抿了口自己杯子裏的酒:“薄錦墨和虞晚結婚另有隱情。”


    陶雪頓時停住了腳步,她看著前麵薄錦墨溫柔地對虞晚笑,差點要把牙咬碎。


    虞晚這個賤人,薄總都沒對她那樣笑過!


    她臉上掛起笑,轉身。


    對著蘇少清,她笑得嫵媚,微微低頭,把自己完美的側臉展現給他。


    “蘇公子,有什麽隱情,您就告訴我吧。”


    蘇少清伸手摟住她,手在她身上遊走。


    陶雪連忙製止:“蘇公子,薄總還在呢!”


    她很是慌亂地看著薄錦墨,但是薄錦墨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在場。


    她握住蘇少清的手:“蘇公子,您先告訴我,宴會結束之後,咱們再聊其他的~”


    她伸手在蘇少清胸口輕輕撫摸,蘇少清果然吃這一套。


    他鬆開陶雪,悄聲對她說:“我聽說,薄錦墨和他夫人隻是協議婚姻,根本沒有真感情。”


    陶雪聽完,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還有機會。


    她就知道,薄總肯定不會喜歡上虞晚這個賤女人的!薄總最終是屬於自己的!


    她匆匆應付完蘇少清,把他弄走之後,隨手端起一杯紅酒,細細品鑒了了一番。


    陶雪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著前麵的虞晚,冷哼一聲。


    虞晚,讓你得意,原來薄總根本不喜歡你!


    晚宴上有不少認識薄錦墨的人,他們爭相來跟薄錦墨打招唿。


    虞晚看著蜂擁而至的人群,歎了口氣,自己才剛應酬完,不會還要應酬吧!


    薄錦墨像是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悄悄對她耳語:“乖乖在這兒等我。”


    說完之後他走到一旁,和人寒暄。


    虞晚鬆了一口氣。


    陶雪看到薄錦墨拋下虞晚和人寒暄,而虞晚自己一個人走到角落,心知蘇少清剛剛說的應該是對的。薄錦墨對虞晚半分情意都沒有!


    她笑著拿起一杯紅酒,扭動著自己的水蛇腰,走到虞晚麵前。


    虞晚看到她,就暗自皺眉。


    她雖然不怕她,也不把她背地裏使的陰謀詭計放在眼裏,但是看到她還是蠻倒胃口的。


    不知道這次這個陶雪又要作什麽妖。


    她輕抿了一口香檳,看著陶雪,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


    但是看了眼不遠處的薄錦墨,虞晚勾唇一笑。


    她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陶雪。


    “虞晚,我已經知道了。”


    虞晚聽到她的話,滿頭問號。


    她疑惑地看著陶雪。


    陶雪輕輕搖晃著杯裏的液體,嘴角上揚,滿是得意。


    虞晚收迴視線,懶得搭理她。


    誰知道陶雪又發什麽瘋。


    她可沒有興致陪她玩。


    下一秒陶雪舉起酒杯,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虞晚,恭喜你啊。成為薄太太的感覺怎麽樣?”


    虞晚看著她,眼神淡然:“這就不勞你多費心了。你有什麽事?”


    陶雪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語氣輕蔑:“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嫁給薄錦墨,不痛苦嗎?”


    她耀武揚威的,輕佻地瞥了一眼虞晚,似乎自己很有把握。


    “我有什麽痛苦的,我比你這種陰溝裏的老鼠幸福多了。”虞晚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看著陶雪。


    “其實你隻是裝作幸福,實際上很痛苦吧。”陶雪捂著嘴偷笑,“我都懂,你也挺辛苦的。”


    虞晚有些不耐煩,她質問道:“陶雪,你到底想說什麽?在這兜圈子兜半天你不煩我都覺得煩。”


    “你在錦墨心裏什麽都不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害怕我的存在,很害怕錦墨會離開你?”


    陶雪輕笑著,揚起自己的脖頸,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虞晚冷笑一聲,看著陶雪驕傲的樣子,她真是笑了。過去她可能確實因為陶雪的存在煩心,但是現在,陶雪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


    她笑著開口:“陶小姐,我想你誤會了。不是我離不開薄錦墨,是薄錦墨不願意讓我離開。”


    虞晚說著,看了一眼在旁邊談笑風生的薄錦墨,恰好與他的視線對上。


    看到他眼中瞬間融化的柔情,她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微微一笑,


    她收迴視線,繼續開口說:“而且這是我和我老公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陶雪看著虞晚的樣子,隻覺得她明明做賊心虛還要佯裝鎮定。


    她譏諷一笑,誇張地捂著嘴,掃視著周圍的賓客,揚聲道:“虞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錦墨隻是協議婚姻。”


    說完她捂著嘴笑了起來,眼裏滿是幸災樂禍。


    周圍的賓客聽到陶雪的話,神色各異,臉上繽紛異常。


    虞晚嗤笑一聲:“陶雪,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謠言?”


    她看著跟人寒暄完,正往她這邊走來的薄錦墨,對陶雪笑了笑。


    “老公。”虞晚喊了一聲。


    薄錦墨聽到虞晚喊他,心中暗喜,麵上卻不表現出來。


    陶雪看著薄錦墨還是冷若冰霜的樣子,隻是笑著等著看虞晚笑話。


    虞晚也輕輕一笑,看著陶雪誌得意滿的樣子,真想知道一會兒這張臉該有多精彩。


    她把薄錦墨拉到自己身邊,薄錦墨任由她拉著自己。


    虞晚伸手勾住薄錦墨的脖子,薄錦墨順勢低頭,虞晚微微踮腳,唇覆上薄錦墨的唇。


    薄錦墨嘴角微微上揚,餘光瞥見氣得臉都要變形的陶雪,心知虞晚是在利用自己演戲。


    但他也樂得配合。


    他摟住虞晚的腰,想要加深這個吻。


    虞晚察覺到他的想法,趕緊推開他。


    虞晚麵色微紅,腰還被薄錦墨攔在懷裏。


    她微微倚靠在薄錦墨肩頭,笑著看著笑容變形,捏緊了手中酒杯的陶雪:“陶小姐,你還是少關心我們的家事吧。”


    薄錦墨臉色陰沉,看著麵前的陶雪。


    陶雪觸到薄錦墨的眼神,還沒等他開口,就急忙灰溜溜地走了。


    周圍的賓客看見這個反轉,都對著陶雪離開的背影議論紛紛。


    本來以為她真知道點什麽內幕,結果隻是來挑釁正宮的,還被打臉了!


    虞晚看著周圍人看著陶雪,竊竊私語,心裏暗爽。


    陶雪這下,在雜誌圈的名聲可真的算毀了。


    晚宴很快結束,眾人紛紛離場。


    薄錦墨也拉著虞晚往外走。薄錦墨步伐匆匆,拽著虞晚走得很快。


    虞晚穿著高跟鞋,一時有些踉蹌。


    “薄錦墨,慢點。”虞晚輕輕扯了一下薄錦墨的袖子,覺得他走的太快了。


    薄錦墨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啊!”虞晚驚唿一聲,詫異地看著薄錦墨。


    薄錦墨沒說話,隻是一味地大步流星向前走。


    嚴非還在外麵等著,見到他們出來,率先打開了車門。


    薄錦墨把虞晚扔進車裏,自己也彎腰上車。


    他升起擋板,關上車門,直接把虞晚扯進自己懷裏。


    “你幹嘛啊薄錦墨?”虞晚不解地看著他。


    薄錦墨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頭,徑直吻了下去。


    不等虞晚掙紮,他就撬開虞晚的防守,攻城略地,瘋狂地在虞晚口中掠奪津液。


    虞晚身子慢慢癱軟,緊緊地依附著他,任君采擷。


    薄錦墨親了許久,才停下動作。


    他看著虞晚水潤的嘴唇和濕漉漉的眼神,伸手在她唇上碾過,心中欲火更甚,低頭要繼續親。


    虞晚嬌喘著,伸手推開他的胸膛,小貓一樣的力氣並沒有用。


    但是薄錦墨還是停了下來,他看著虞晚急急喘氣的模樣,聲音喑啞,低沉出聲:“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顧言深單獨相處,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


    他把虞晚扶起來,給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自己靠著窗,閉目養神平複欲火。


    虞晚隔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薄錦墨的意思,她伸手輕輕扯住薄錦墨的衣袖。


    薄錦墨感覺到手上輕微的觸動,睜開眼睛看著虞晚。


    虞晚剛經過薄錦墨的撫慰,聲音還是嬌媚的。


    她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薄錦墨看著她羞紅的臉頰,氣消了一大半,他淡然開口:“那是什麽樣?”


    虞晚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地和他解釋:“我本來真的沒打算來參加晚宴的。是我們總編生病了,她拜托我替他參加晚宴。總編親自開口,我哪有拒絕的份......”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薄錦墨問。


    虞晚低下頭:“我是要代替公司參加行業晚宴的,肯定要和顧言深一起。你不喜歡他,告訴你你肯定不讓我去。”


    薄錦墨冷哼一聲:“下不為例。”


    不知不覺之中,居然已經到了家樓下。


    薄錦墨先下車,然後看向車裏坐著的虞晚。


    虞晚今天穿了一個細跟恨天高的高跟鞋,她站了這麽久,確實有些累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鞋跟,歎了口氣,認命地走下車。


    薄錦墨看她已經下來,便拉著她向前走。


    感覺到身後虞晚的行走速度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他這才迴頭看。


    “怎麽了?”


    薄錦墨開口詢問。


    “沒什麽。”虞晚輕輕搖頭,對薄錦墨笑了笑。


    她還是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脆弱。


    薄錦墨注視著她,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直到看到她和往常不太一樣的走路姿勢,他才確定是哪出了問題。


    他不再猶豫,抱起虞晚,徑直上樓。


    “怎麽又抱我?”虞晚伸手攔住他的脖子,疑惑問道。


    “把你的高跟鞋脫下來吧。”薄錦墨看了眼她的鞋跟,略微皺眉。


    “下次沒我在,別穿這麽高根的鞋了。”


    虞晚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動作。


    薄錦墨抱著她,走得反而更快了。


    兩人打開家門,薄錦墨沒有多做停留,徑直抱著虞晚上了樓。


    薄錦墨踢開臥室門,把虞晚放在床上。


    他單膝跪地,把虞晚的高跟鞋輕輕褪下。


    “又不聽話。”他輕聲說,但是語氣中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腳踝疼嗎?”他沒有等虞晚的迴答,就上手給她按揉著腳踝。


    “謝謝。”虞晚低聲道謝。


    薄錦墨聽到虞晚的話,笑了。


    他按揉著虞晚的腳踝、小腿,一步一步向上:“跟我也要道謝嗎?”


    他一點一點地往上撫摸著,虞晚察覺到不對,想要縮迴腿。


    但是卻被薄錦墨一把抓住。


    他不再掩飾,站起身,俯身逼近虞晚:“嗯?薄太太?”


    他慢慢地,離虞晚越來越近,虞晚一點點後退,卻不知什麽時候起,已經倒在了床上,退無可退。


    薄錦墨欺身而上,覆在虞晚身上,周圍的氣息把虞晚完全包圍。


    虞晚轉頭,刻意想要避開他的視線。


    薄錦墨伸手捏住虞晚的下巴:“既然這麽想謝我,就給點其他報酬吧。”


    “唔嗯。”虞晚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被薄錦墨堵上了唇。


    兩人唇齒交纏,氣息相融,虞晚不一會兒就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她身子軟作一團,任由著薄錦墨的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胡亂作亂。


    虞晚睜開眼睛,眼神迷離,麵色潮紅。


    薄錦墨終於放過了虞晚的唇,他的吻愈發向下,吻過虞晚的細長的脖頸,迷人的鎖骨......愈發向下。


    虞晚不願落下風,她伸出手,想要推開薄錦墨。


    薄錦墨伸手,一隻手抓住虞晚搗亂的手,一隻手撫摸著虞晚的身體。


    氣氛旖旎,滿室春光。兩人的衣服逐漸被解開。


    “叮鈴鈴——”


    突然,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薄錦墨滿臉不耐煩地看向手機,伸手就要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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