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田將一根煙遞在山神的納貢盤裏,擺好手勢,感謝了一番當地山神的幫助


    見麵前的這棵大樹不為所動,便叼起拿根煙重新塞進煙盒裏


    笑著說道


    “就知道山神大人不抽煙嘛,早知道就給您買點其他好吃的”銀田的語氣甚是開玩笑,似乎從沒把山神的脾氣看在眼裏


    見樹又裝啞巴,銀田也沒打算繼續貼冷屁股,暗自吐槽了一句便準備離開


    “難怪老爸說山神都是啞巴”想著如此,走到納貢的盤子麵前


    說是盤子,但也隻是一個被磨的很平的石頭


    麵前的大樹在常人眼裏也隻是一棵大樹


    而所謂山神,也隻是住在一處公園裏


    銀田的耳目重新迴到熟悉的世俗裏,周身響徹著車道與人聲,伴隨咒罵跟討好


    唯有這棵大樹依舊在這裏


    “那我先走啦山神大人,等我解決好這些事,就迴來找您喝酒”說著,銀田順便驅趕到處撒尿的野狗


    走出公園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


    迴頭望向山神所在的公園,這裏以前是一座小山,有一個看起來不大不小的寺廟


    再往前山看不見頂,那裏矗立著一棵同樣看不清頂的大樹


    要說為什麽山越來越低,大樹越來越矮,說到底,還是因為「人」吧?


    山神之所以成為山神是因為人


    山神之所以被拋棄也是因為人


    那意思是,人即原罪嗎?


    或許吧,畢竟很多時候,自己完全分不清對與錯呢,好似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對錯之分一樣


    人們隻是因為「良」而定義正確


    因為「惡」而規定法律


    對錯隻是對某件事物的態度,以及結局如何


    “隻要一直這麽下去,就算是神也會離開吧”銀田感歎了一句世事無常,便緩步往便利店走去


    來了一段時間他發現很多美食他都下不去口,也沒說不好吃吧


    就隻是吃不慣而已


    “便利店也挺好的啊....咖啡店、遊戲廳也是,什麽時候我老家那邊也能裝上這些東西啊”


    說起銀田,許多人第一印象可能是百年前的蟲師銀古


    但那也隻是過去而已,當時的一切早已被衝刷的幹幹淨淨


    無論是銀古


    還是當時蟲師們的大部分努力心血


    “沒必要啦~先去解決其他事吧”沉寂過往這件事本就沒什麽意義


    尤其是對於銀田這種


    較為自私的人


    身上的東西基本全放河景家裏,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不在家


    鑰匙到目前為止自己好像都沒有配


    “麻煩啊~而且帆高那小子也不接電話,訊息也不迴...麻煩啊......”


    早知道事情會一步步變得這麽麻煩自己就不會來了


    什麽晴跟雨


    蟲跟神明什麽的


    。。。。。。。。


    河口坐在車上隻覺得頭頂天旋地轉,喝了一個晚上的酒沒直接死掉已經非常幸運了


    尤其還能全身而退


    另一邊的七月也一股萎靡的神色,身上酒臭味熏的河口捂住鼻子罵了兩聲


    “你摸了格雷老婆的腳!”趁著酒勁河口突然說道之前曾在墨西哥發生過的事情


    連七月都已經有些忘卻了,等河口提醒才堪堪想起一些


    “那是她自願的!我隻是給她做了腳底按摩而已,而且格雷也沒有在意啊”


    河口撫摸著額頭


    “他不在意就不會把你從三樓扔下去”


    七月也同樣扶著額頭


    “那隻是玩笑!我也扔過!”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倆各自把對方從樓上扔來扔去?”河口聽到七月毫無邏輯的話隻是輕聲一笑


    “天啊,這就是你跟格雷他們玩不下去的原因,處事能力強一點好嘛?”七月給自己點上一根


    語氣止不住有著嘲笑的韻味


    “你踏馬就是跟我開玩笑!格雷已經和你絕交了,他說你不該摸他老婆的腳!”


    “那隻是腳!”


    “那是格雷老婆的腳!你這點都不懂嗎?不能摸別人老婆的腳,你去摸那些沒有對象的女人我不管”


    “但你踏馬摸了格雷老婆的腳,你是有什麽病嗎?”


    七月被河口喋喋不休的樣子搞到厭煩,指了指自己的腳


    稱每個人的腳都是一種腳


    不論膚色還是什麽該死的疾病都是一雙雙普通的腳


    “格雷不會因為我摸了他老婆的腳就把我從三樓扔下去,我們是好朋友,從芝加哥見到麵開始就一直是了”


    河口遺憾的搖搖腦袋“可惜現在不是嘍~”


    “聽著,我摸格雷老婆的腳不會對我們的友情產生影響,他也可以摸我的腳?!安東可是是被馬莎從六樓扔下去的”


    “那棟房子就三層”


    “別!別狡辯!而且隻是摸一下腳而已沒有必要”


    河口搶過七月的煙盒,遞在嘴邊點燃一根香煙飄在車窗前


    使得兩人都有些嗆口


    “那不是普通的腳,那是格雷老婆的腳,要不你現在去跟格雷發個消息或者打個電話什麽的,看看他理不理你”


    七月聽罷點點頭便立即掏出手機,想著證明他跟格雷的友情不會這麽易碎


    河口隻是無奈一笑擺擺手等著好戲


    車裏僅剩七月手機撥號碼的聲響,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寂靜如月


    七月將電話放在耳邊,內心正期待著,可對方的消息隻有「空號」便跳到英文提醒


    沒過一會又以日語的形式來一句


    「空號」


    這次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了吧?格雷就隔應你摸了他老婆的腳~”


    七月沒有放棄而是選擇發短信,可不是好友找不著了就是被徑直拉進了黑名單


    直到失去格雷的所有聯係手段


    將手機放在一旁,後背靠在椅子上顯得有些生無可戀


    “如果換成風海我肯定不會在意”


    河口聽罷隻是覺得七月真是一個人渣


    “我倒是會直接跟格雷一樣出手”


    七月神情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過去好像確實有過一瞬想給河口老婆做腳底按摩


    內心不禁心虛起來,而這也被河口看的一清二楚


    “你看什麽看?我又沒....!”七月還沒講完,河口一發拳頭徑直破空落在七月鼻梁


    僅僅眨眼間幾滴痕血流過嘴巴


    低落在地


    “你踏馬不會給她做腳底按....!”河口還沒講完,七月一發拳頭掄在河口身上直衝鼻骨


    也是一瞬間便涕下四流


    ........


    “我去你的!老變態!”


    “我去你娘的你個軟蛋!”


    兩人坐在身邊拉抓著衣服一拳拳打在對方身上,撕開西裝跟浮誇的衣裳


    僅剩橫流的紅血一點一點滴在車底


    直至七月失去重心一把靠在車門屁股摔倒在地


    “我踏馬有痔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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