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就是守著他,伊恩才睡的安心,要是抱迴去,感受不到他的氣息,肯定要醒。


    他可不忍心吵醒弟弟。


    尤其是,溫徳斯失笑著指了指後背,那隻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


    麵對這無解的局麵,凱德爾眉心蹙了蹙,重新躺了迴去,像是妥協了一樣。


    這麽好哄?


    溫徳斯眉梢微挑,剛要繼續安撫,卻沒想到才躺下去的蟲就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飛快的解開了溫徳斯身上的睡衣,將雄蟲整個的剝了出來。


    莫名沒了衣服的溫徳斯被凱德爾這操作給驚到了。


    “我們去隔壁睡。”


    霸占到雄主,凱德爾當即抱著溫徳斯坐了起來,隨手扯過搭在床頭的外袍把雄蟲裹起來。


    臨走前,凱德爾還體貼的用被子把安舒陽給裹嚴實了。


    而睡熟的安舒陽絲毫沒察覺身邊沒了蟲,揪著那件散落的衣服睡的異常安穩。


    看到弟弟這樣都沒醒,溫徳斯才放心。


    看來是最近真的把小蟲給累壞了。


    他歪頭靠向凱德爾,無聲的同意了。


    得到允準,凱德爾腳下帶風,抱著雄主就直奔隔壁。


    被趕出來的塞西爾沒有絲毫怨懟,反而開開心心的進了溫徳斯的房間。


    兩隻雌蟲都得到了滿足。


    這一夜,凱德爾喚了無數聲的雄主,隻為確認身邊的蟲是在的。


    把脆弱的一麵完全展現在了溫徳斯的眼前。


    兩蟲十指交握,他的下頜輕輕的抵在凱德爾的肩頸。


    唿吸灑落,激起一陣微顫。


    每一次動作,凱德爾都忍不住的喚一聲。


    而溫徳斯也是句句不落的迴應。


    凱德爾眼尾泛著紅,努力的靠近,不想遺漏雄蟲的任何一點氣息。


    “我又不跑,抓這麽緊幹什麽。”


    他湊近凱德爾的耳邊,聲色低沉帶著幾分饜足。


    “....嗯..不能...不能走。”


    溫徳斯見到諾倫容易失控,可凱德爾看著失控的溫徳斯又何止不會難受。


    上次溫徳斯失控,一走就是一年。


    誰也不知道凱德爾是靠著什麽堅持下來的。


    這次溫徳斯昏睡不醒,又給了凱德爾同樣的錯覺。


    直到現在非要把蟲拴在身邊,一遍遍的反複確定才肯罷休。


    “好,不走。”


    這時候的凱德爾總是嬌氣的,溫徳斯也樂得哄著這隻蟲。


    隻不過這樣的哄法也是累蟲的。


    天色暗下來,修澤送了一次晚飯。


    隻不過這次換成了溫徳斯從門口端進去。


    此後,房間床頭的小夜燈徹夜亮著。


    睡了一個多月,精神力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這樣的情況疊加起來。


    饒是最先主動的凱德爾也隱隱有些吃不消了。


    “.....雄...雄主,該休息...休息了。”


    凱德爾的聲音已經沙啞,掙紮的想要坐起來,可很快又屈服在伸過來精神力前。


    小夜燈一直亮著,房間裏的窗簾就沒拉開過。


    凱德爾都已經記不清被喂著吃了幾碗飯了。


    喂飯的時候,雄蟲一臉溫柔體貼。


    可一放下碗,立馬變了一隻蟲。


    等到溫徳斯神清氣爽的出門,凱德爾卻已經睡死過去。


    .......


    剛打開門,溫徳斯就被撲了個滿懷。


    低頭就是一隻抱著自己委屈巴巴的小雄蟲。


    “哥哥偏心!”


    安舒陽上來就是委屈的控訴。


    哥哥怎麽能丟下他一隻,肯定是上將這隻心機蟲把哥哥給拐跑了!


    一拐就是三天!


    “怎麽偏心了。”


    溫徳斯笑了,一把將蟲抱起來。


    還是那麽輕,連個頭都沒怎麽長。


    “哥哥一醒就跟上將跑了,還把我一個蟲扔在房間裏!”


    提到這個安舒陽可就來氣了。


    好不容易盼著哥哥醒了,結果睜眼蟲就不見了。


    “怎麽會。”


    “哥哥絕對不偏心,而且最疼伊恩。”


    溫徳斯挑眉看著懷裏一臉控訴的小蟲認真解釋道。


    “你看,伊恩幫哥哥完成了那麽多的工作,哥哥就可以休息好久。”


    “我隻陪凱德爾三天,剩下的時間就都陪著伊恩。”


    這哄騙的話一點不摻水,果然某隻小雄蟲就上當了。


    由陰轉晴,又高高興興的貼上來。


    “哥哥最好了!”


    看著高興的弟弟,溫徳斯不由得在心裏感歎。


    弟弟和雌君一比,果然還是弟弟最好騙.....最好哄了。


    “走,哥哥帶你去吃飯。”


    “瞧你瘦的。”


    溫徳斯掂了掂懷裏的小蟲,眼瞅著寒季就快要結束了,結果他家伊恩比寒季前還要瘦。


    正常寒季雄蟲都是會長肉的,可能讓其他雄蟲覺得他連弟弟都養不好,一整個寒季過去,結果越養越瘦。


    往餐廳走的時候,溫徳斯才想起了什麽低頭問懷裏的小蟲:


    “塞西爾呢?怎麽沒跟你一起?”


    安舒陽癟癟嘴:


    “在睡覺,我好不容易“哄”睡著的。”


    哥哥這三天過的滋潤,可他這三天過得卻不是很好。


    那隻恃寵而驕的蟲!


    ——時間倒退迴三天前的晚上。


    醒酒的安舒陽一睜眼就發現身邊的哥哥不見了。


    隻剩下手裏還攥著的衣服。


    正巧那時候塞西爾去拿晚飯,安舒陽就爬起來去找溫徳斯。


    結果就正巧在門外聽到了....嗯..哥哥在欺負上將。


    他才剛聽一耳朵呢!


    塞西爾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嚇蟲一大跳。


    想到這安舒陽就憤憤的磨牙。


    那天晚上他晚飯都是半夜才吃上的!


    那隻陰險的蟲,就仗著自己心軟,他一用精神力,就裝可憐!


    結果一心軟,就被某隻得寸進尺的蟲圈在屋裏。


    要不是今天他察覺到哥哥出來了,立馬用出來雄主的尊嚴,某隻蟲還不肯放過他呢。


    “哥哥,我今晚要跟你住一起。”


    安舒陽仰著小臉,要求道。


    他今晚絕對不會再迴去睡了!


    就讓那隻哄騙他的蟲今晚獨守空房!


    “好。”


    溫徳斯笑著應下。


    現在他就是對自家弟弟無有不應的。


    等到了晚上。


    兩位雌君意識都一點點的迴攏,開始摸索著找各自的雄主。


    可伸出去的手卻隻摸到了一片冰涼,身邊哪還有雄蟲的影子。


    看看時間。


    已經是半夜了。


    出去找半天硬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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