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毫不猶豫就離開了!


    讓雄主的努力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在聽到凱德爾說溫徳斯曾經爭取了陛下的同意,讓他們進永恆塔的時候。


    一直低著頭的諾倫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凱德爾。


    你們走的倒是痛快。


    可雄主心裏的家也散了。


    甚至於,連他曾經最相信的大哥也在瞞著他,幫自己的雌父離開。


    說到這凱德爾深唿出一口氣,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雄主眼中的光亮是怎麽在那一瞬間消散的。


    凱德爾再次看向安舒陽,眼中情緒複雜,充斥著怒意可又夾雜著心疼。


    “從那次開始,雄主的精神力出現了第一次的失控。”


    “全部的精神力毫無保留的傾瀉,半個帝都星都受到了波及。”


    “若不是當時陛下及時趕到 ...”


    凱德爾的肩膀有些顫抖,他當時就在旁邊看著,可卻無能為力。


    “那時候雄主的精神力還尚不及陛下。”


    “又被及時的製止,索性隻是昏迷。”


    這時候,修澤也帶著一個供暖的機器過來。


    可哪怕房間裏溫度,安舒陽的臉色都沒有恢複。


    修澤遞來的熱茶他也沒有接,腦子裏隻剩下了凱德爾剛剛說的話。


    “後麵,雄主剛醒就想要去把蟲找迴來。”


    “來來迴迴折騰了很多次,脾氣也越來越不可控。”


    “再也沒有以前的樣子。”


    “伊恩你就沒奇怪過,為什麽現在一向沉穩淡漠的雄主在別的蟲嘴裏會被叫做瘋子嗎?”


    安舒陽心頭一震,剛迴來的時候,他的確能從很多蟲嘴裏聽到這句話,就連最開始的納維也是這樣。


    可慢慢到了後麵,這樣的話就越來越少,已經沒有蟲在提起,隻是偶爾會聽到一次兩次。


    “所以,就是因為這些事,他們才那麽說哥哥的。”


    凱德爾應道。


    “是。”


    “後麵雄主做的實在太過,陛下帶走了雄主。”


    “這一走就是一整年。”


    “在迴來,雄主就不再執著去找他,但對家裏的雌蟲,態度也轉變了很多。”


    凱德爾嘴邊掛上了幾分嗤笑。


    那時候他接觸的不多。


    可後麵與雄主並行,能夠進皇宮商議大事之後,才想明白那一整年雄主到底是去了哪裏。


    那麽長的時間,足夠消磨掉那些多餘的執念。


    “所以這次雄主不是因為自己。”


    “是看到那個點心盒,怕伊恩你走上他的老路。”


    之前那次見麵,或許雄主也有私心,他可能在想要是伊恩真的喜歡雌父,或許會想辦法把蟲強製留下。


    隻是安舒陽對這所謂的雌父沒有多少眷戀,溫徳斯也都看在眼裏。


    有那麽一刻,他或許也是釋懷了。


    可後麵諾倫又用這種辦法接觸小雄蟲,這才是溫徳斯最不能接受的。


    他怕,他怕這樣一點點的接觸,會讓弟弟開始接納眷戀這位雌父。


    但到了後麵,卻又要和他一樣,承受家蟲的離開。


    說完,凱德爾靜靜立在一旁。


    他不知道這樣說,小雄蟲能接受多少。


    伊恩跟雄主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他的出現,讓雄主心中的家又重新開始聚攏。


    安舒陽低下頭,原來哥哥是怕自己也像他一樣,會因為家蟲的離開難怪才....


    “你,你們先出去,我想單獨跟他們說幾句。”


    他從塞西爾懷裏站起來,屋裏的溫度已經不是那麽沒辦法接受。


    對於安舒陽提出的這個要求,三蟲是不放心的。


    可對上小雄蟲堅持的目光,三蟲無聲的出去了。


    隻是臨走前,凱德爾在一旁拿過兩個圓環,戴在了埃德和諾倫的脖子上。


    除了聽到凱德爾說的爭取進入永恆塔時,諾倫抬過頭。


    但之後兩蟲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空蕩的房間裏響起微弱的腳步聲,安舒陽一點點的靠近。


    “地...地上涼。”


    從他們的視角中,隻能看到赤著腳的小雄蟲靠近。


    安舒陽頓住腳。


    “為什麽要送點心過來。”


    “是知道我的之前的事了嗎。”


    諾倫身子僵住,抬起頭,安舒陽沒什麽血色的臉出現在他眼中。


    他張了張嘴,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可最後卻隻吐出了一聲“對不起”。


    “這句話不應該對我說。”


    “你欠哥哥一句對不起。”


    安舒陽站在那裏,心裏千思萬緒,為什麽要著急離開。


    或許哥哥已經不會在意,又或許哥哥也在等那麽一句告別。


    “離開的原因是什麽。”


    “真的隻是因為雄父不在了嗎?”


    “周圍已經被我隔開,外麵的蟲聽不見。”


    在開口的時候,對麵的兩隻蟲身子劇烈抖了一下。


    房間裏再次變得寂靜。


    三隻蟲開始了無聲的僵持。


    “那麽關心我,可為什麽不關心關心哥哥在你離開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你走的那麽突然,為什麽連一聲告別都沒有。”


    “我想知道真相。”


    或許雄主離世,雌蟲們立馬離開的行為對自己的蟲崽很殘忍,可是千年下來皆是如此。


    很多蟲都已經習慣,長期浸染下來,甚至都不會去想是為什麽。


    可作為一隻剛迴來不久的蟲,安舒陽卻忍不住的去想。


    他想雄蟲既然會隱瞞雌蟲永恆塔內的真相,那雌蟲也不一定是對雄蟲毫無保留。


    就算年輕的雌蟲也不清楚,但剩下的這些年長的雌蟲們呢。


    永恆塔的真相有些雌蟲不得不去了解。


    看到兩蟲的反應,安舒陽原本隻是猜測的念頭變得篤定。


    這也是為什麽要讓凱德爾他們離開的原因,這個秘密隻有失去了雄蟲的雌蟲才會知道。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隻是有哥哥在,他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需要這個答案。


    需要一個以後能幫哥哥消除執念的答案。


    看著始終不說話的兩蟲,安舒陽突然問出了一個毫無厘頭的問題。


    “我要是受傷了,雌父會來救我嗎?”


    小雄蟲第一次開口喊了雌父,讓諾倫聽完身子抖的更厲害了,神情變得有些無措。


    可他已經不敢抬頭再去看安舒陽低低迴應道。


    “會。”


    得到想要的答案,安舒陽徑直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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