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柔沉下眸子,沉思了片刻,臉上浮現出明了的神情,“原來如此。你有幾層把握能搶到手?”


    白林眼神堅定地看向沈泊柔,“百分百。”


    沈泊柔麵色沉著的點頭,“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麽嗎?”


    “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便成了。”白林從榻上站起身往門口走。


    “小果,去廚房拿午膳吧。”


    沈泊柔跟著起身,出聲提醒道:“姨母說中午去她那邊一起用餐。”


    白林迴頭微笑地看向沈泊柔,“他們吃不了。”


    午膳拿迴院子,白林讓由橘送了一份到東廂房去。


    “謝謝由橘姐姐。”白椿的丫鬟接過食盒道謝後,關上了屋子門。


    溫姨娘抹著眼淚,“椿兒,是為娘連累了你。你不要再管為娘了,別跟你二姐姐吵架。”


    “母親,放心,我不會。”


    “那你去跟你二姐姐求情,讓她收留你在這院裏生活。不然我走了後,三姑娘怕是會搓磨死你。”


    “小娘,你放心,我們會迴去自己的院子。”白椿給床上的溫姨娘抹完藥,把被子幫她蓋好。


    溫姨娘一臉不解,“女兒啊,你是瘋了嗎?三姑娘存心要整死我們母女倆,你去同你二姐姐好好說,她會相信我們的。”


    “母親,若是沒有二姐姐幫我們,你現在已經被送走了。”白椿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吃食喂到溫姨娘嘴邊。


    溫姨娘一臉不解地吃下東西,“什麽意思?”


    白椿抬起手抹了一下淚,“二姐姐把屋子裏的碎信挑了幾塊給蘭姨娘和梅姨娘送去,她們才迴來幫我們說話。”


    溫姨娘眼睛又睜大了些,“啊?”


    白椿點頭,“二姐姐還挑了些給父親送去,她說,父親收到那些紙條後便不會再罰我們。”


    這下溫姨娘的眼睛徹底睜圓了,“啊?”


    白椿又給溫姨娘喂了些吃食,“我相信二姐姐,她說的話從來沒有辦不到的。”


    鬆風堂內。


    “吃吃吃!她還有什麽資格吃飯!”


    白樹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會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出聲維護著陳妙妙,“父親,不就是燒了幾封書信嗎,你別氣壞了身子。”


    白相爺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給我閉嘴!你知道那信裏有什麽嗎?管運河的梁大人被暗殺了,他死前給我寄了封信!”


    陳妙妙跪在地心臉上滿是淚水,一副懺悔的模樣,實則一肚子的氣,自從孟媽媽走後,她身邊全是一群廢物!什麽事都幹不好!


    白夫人用帕子捂著嘴一臉驚恐。


    白相爺指著陳妙妙,“你,為了把你姐姐趕走,真是手段用盡啊!毀了長公主殿下的信,讓府裏給白林辦了場葬禮,把府裏的臉都丟盡了不說……”


    “父親,白林本來就不應該迴來!”


    白相爺怒不可遏,用力拍向桌子,“你再開口插話,我打死你!”


    白樹心裏慌得不行,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


    陳妙妙一臉委屈,“父親……”


    “閉嘴!你跟白林爭寵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不僅蠢,還膽大妄為!


    府裏的信你都敢動手私自毀壞!


    若不是白林去溫姨娘院子裏鬧,翻找長公主殿下的信時看到了梁大人寄給我的信,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父親,這次是女兒的錯,女兒不該把看管信件的差事交給溫姨娘……”


    白相爺扶著桌子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陳妙妙,我問你,溫姨娘有多大的本事,她敢燒毀我的信?”


    白夫人抓著白相爺的袖子哭道:“老爺,妙妙她就是太心軟了,才會讓這些刁奴鑽了空子……”


    白相爺轉身看向白夫人,厲聲道:“心軟?鑽空子,這借口她找了多少次!我問你,她找了多少次?”


    白相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指向陳妙妙,“你,撕毀長公主殿下的信後,為了擺脫自己的罪責,把東西藏到溫姨娘的院子裏。


    再串通府裏上上下下的仆人,統一口徑,把罪全部栽贓到溫姨娘母女的頭上。


    陳妙妙,你是個人物了!


    若不是今日裏白林這麽鬧,溫姨娘已經被你送走去鄉下的莊子了!”


    陳妙妙低下頭,眼裏滿是驚恐,她怕的不是被父親看穿這些手段。


    而是……白林怎麽會知道信裏有梁大人寄給父親的信!


    巧合嗎?


    不可能!信被燒得麵目全非,若不是提前看到過信,根本不會把信的內容聯係到一起!


    更加不可能知道誰是誰的信!


    她頭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若自己是穿越,那白林會不會是重生者!


    否則怎麽解釋她事事算得這麽準,這麽定!


    想通了這點,陳妙妙嘴角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死了才能重生,白林這賤人死過一次了!


    這賤人以為重生便能改變這一切,天真了!


    她要讓曆史重演!


    白林必須死!


    白相爺見陳妙妙低頭不語,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你去祠堂跪著,跪到知道怎什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出來!”


    陳妙妙扶著膝蓋起身,“是,父親。”


    白樹扶著陳妙妙離開書房,走遠後,他鬆開陳妙妙一臉焦急地問道,“你被罰去跪了祠堂,我的信怎麽辦?”


    陳妙妙拿帕子捂著臉哭泣道:“哥哥,我如今被二姐姐害成這樣,實在沒有能力去幫你找信了。


    二姐姐如今把我整成這樣,下一個怕就是你了。哥哥。”


    陳妙妙說完便捂著臉走了,迴頭瞥了一眼,白樹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麽。


    她嘴角劃過一絲奸笑。


    白樹這蠢貨腦子最是簡單,此時怕是對白林起了殺心。對付心思深沉的人,也許簡單的辦法才是最有效的。


    白夫人坐在椅子上掩麵痛哭,“都怪我,若是小時候妙妙沒有被換錯,她就不會起這麽心思。她就是想讓我們多疼疼她。”


    白相爺滿臉疲憊,“白林雖然不是我們親生女兒,但她終歸是在白家的祖譜上。她的所作所為才是真正的為了白家著想。


    這院裏還是讓她協助你管理吧。”


    “老爺,妙妙這次她一定知道錯了,她身子弱,讓她在院子裏禁足思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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