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厲傾宇一直在外麵駕著馬車,殷老頭坐在馬車上喝著酒,好生安逸。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浮生如夢,為歡幾何?”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遊宜睡。”


    ......


    厲傾宇實屬沒想過殷前輩竟然也是個文人。


    趕了一路,也聽了一路殷前輩的自言自語,厲傾宇在一個茶莊的麵前停下來。


    “殷前輩,下來歇會吧。”厲傾宇打開馬車上的簾子說。


    殷老頭手握一個葫蘆酒壺走下來。


    兩人在一旁的茶桌坐下,才坐下喝了一口熱茶。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紛遝而至。


    “店家,麻煩上幾壺茶!”一群武林人士朝著空著的茶桌氣喘籲籲坐下。


    店家連忙讓小二幫忙上茶水,一邊提著一壺茶上前道:“各位怎的行色匆匆,發生了什麽事嗎?”


    “別說了,原本是去參加唐門門主的壽宴,可惜今日壽宴上麵有人鬧事,各門派的人都傳出消息,今日內切勿靠近唐門十丈範圍內,不然必死無疑。”一武林人士答道。


    “如此嚴重?竟然有人敢在唐門壽宴上鬧事?”店家吃驚道。


    “可不是麽,聽說是邪殿來的一名女子。”另外一人附和道。


    “哎,我們現在趕緊趕迴門派,尋求幫助。”又一武林人士喝了一口茶說。


    厲傾宇聽著他們的議論,心中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邪殿,女子,莫不會是玲兒吧。


    “這位兄台,敢問那女子有何特征?”厲傾宇上前問道。


    “師兄傳信上麵寫著,此女子一身粉衣從天而降,踏著鈴聲而來,從而對在場的人下毒。”一人迴憶著信中內容道。


    粉衣,鈴聲?


    厲傾宇確信了心中猜想,馬上對殷老頭說:“殷前輩,麻煩你這此處不要走,等我迴來,我去去就迴。”


    厲傾宇再次問那武林人士:“兄台,唐門離此處多遠,怎麽走?”


    那人指著身後說:“沿著這官道一路向右,約十裏便是。”


    “多謝!”厲傾宇朝那人抱拳致謝。朝著馬車走去,把馬解開束縛,騎上馬飛奔而去。


    殷老頭看著厲傾宇疾馳而去的背影,也隨即拿著酒壺朝著厲傾宇離去的身影尋去。


    唐門


    唐門---主要是擅長各種機關陣法的布局的一個門派,不但能輕易破解各種機關陷阱,也是非常善於製作各種厲害的機關陷阱,往往江湖上有門派有重要的東西需要鎮守的話,都必請唐門出手製作機關陷阱。


    “可不是,這次壽宴,唐門門主廣邀江湖各派,名門望族等。”


    “還有一說,唐門意欲趁著這次壽宴,幫唐家大小姐物色如意郎君。”


    “哇,聽聞唐家大小姐冰雪聰明,花容絕貌!”


    “確實如此,唐家大小姐自小聰慧,精通各種機關布陣之術,頗有唐門主風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若誰能做唐門上門女婿那就可以少花十年來成名!”


    早在十日前唐門廣發邀請帖,今日許多江湖能人異士都紛紛前往唐門。


    大家都知唐門門主唐展天的愛妻在三十歲高齡的時候為他產下一女便難產而去,自此唐展天再沒納妾,而是一人將女兒撫養長大。自然唐門主的女兒的未來夫婿肯定是繼承唐門的下一任門主。


    當下唐門裏裏外外都圍滿了人,熱鬧不已,有些是專門來賀壽的,有些是來湊熱鬧的,而還有一些就是仰慕唐家大小姐風姿的。


    “秦盟主秦沐到!”秦沐帶著秦川一起進來。


    “綠林派吳華前輩到!”吳華帶著弟子周益陽一同前來。


    “落霞派林青玉師太到!”林青玉帶著愛徒上官蘿依。


    “瓊滄派沈闊前輩到!”沈闊帶著常平和蕭千寒。


    “禦劍派江春暉到!”江春暉帶著杜柏舟。


    …..


    如今盟主和四大派都到了,眾人都興奮不已,唐門主親自招待,見來得差不多了,再等等就可以壽宴就開始了。就在喧鬧中,一個聲音插入。


    “玉茗堂司馬公子到!”眾人又紛紛抬眼看去,果然溫潤如玉的司馬軒帶著侍從緩緩前來。司馬軒的出現讓在座的人都紛紛側目,司馬軒少年成名,尤其在司馬逸把玉茗堂交給他打理後,他更是把玉茗堂的業務擴大到大江南北,隻要有誰打聽什麽消息,沒有司馬軒不知道。


    宴會廳內,瓊漿玉液傾瀉而出,映照著一片祥和喜氣,赴宴的賓客們紛至遝來,喧天的鑼鼓聲和歡笑聲交織在一起,唐展天被眾人簇擁在最中央,喜氣洋洋,笑聲不斷。


    此時唐傲天走上中間的主席台上說:“在下唐傲天今天六十大壽,很感謝各位江湖人士和各位貴人的賞麵到來,希望在座各位今日開懷大飲,不醉不歸。現在請小女楊素心上台為在座各位彈奏一曲。”


    台下眾人紛紛鼓掌,翹首以待。


    隻見唐素心一身藍色襯衣,外罩白色細紗衫,裙擺輕輕搖曳,雲髻輕挽,金絲玉簪,婀娜多姿的走上台上。


    唐素心特意打扮一番,向台下眾人行禮後,便坐在琴案前,蔥白的玉手,細細彈起琴來。琴音婉約輕快,忽高忽低,如天籟之音般迴蕩在宴會廳內。


    眾人在琴音下舉杯觥籌交錯,歡聲不斷,台下不少青年才俊都被台上的唐素心迷了魂。


    “司馬公子!”秦川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在司馬軒身後出現。


    “川少!”司馬軒很禮貌的說。


    秦川打趣笑著說:“哎呦呦,沒想到今天你會來,能有你在的地方,肯定都是不一般。”


    司馬軒但笑不語,倒是藍白替自家公子接過話說:“唐門主月前給的請帖。”


    秦川接著說:“原來是盛情難卻,看來唐門主很看好你做他的上門女婿。”


    司馬軒對眼前油槍滑舌的秦川沒轍,反問道:“那川少也是?”


    秦川馬上打住的說:“嘿,本公子想要的人多得是,幹嘛要來唐門,我可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要不是我爹非得要我來,我才懶得來呢。”


    聽著秦川的抱怨,司馬軒覺得好笑說:“川少我說你能不能低調點啊,你這話要是被秦盟主聽見,還不氣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采花賊呢!”


    “喂喂,你咋說話的呢!有這樣損自家兄弟的嗎?好歹我也是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美少年沒錯吧!”秦川有點懊惱的說。


    唐展天看著一旁的秦沐說:“秦盟主,來,來,喝一杯。”


    秦沐跟他對飲起來。


    唐展天看著今日到場的賓客,隻覺得配得上自己女兒的人屈指可數,司馬軒一表人才,溫文雅爾,不過心思深沉,怕自己女兒嫁過去未必能稱心如意;秦川桀驁不馴,舉止輕浮,但品性善良,如果能修身養性也不錯;還有禦劍派的杜柏舟文質彬彬,高傲不屈;綠林派的周益陽循規蹈矩,穩重踏實;瓊滄派的大弟子常平聽說是個愛拈花惹草,油腔滑調之人,不可行。不過瓊滄派的小弟子蕭千寒看起來少年老成,表裏如一,如果能做自己的上門女婿,應當也不錯......


    秦沐對著唐展天道:“來,唐兄,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多謝!”唐展天笑道。


    唐展天接著問:“啊,上次川兒在唐門說有了心上人,不知道是哪裏的姑娘如此有福分,能得川兒青睞?”


    秦沐麵色難看答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秦沐定然不敢把自己那個孽子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的事情說出來。


    唐展天隻有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還想著川兒與素心自幼青梅竹馬,如果可以喜結良緣就最好了。”


    秦沐歎了口氣說:“多謝唐兄對川兒那麽看重,隻可惜他們有緣無份,川兒那個不成器的樣子配不起素心,相信今日在此素心肯定會選得良人,與之白頭偕老。”


    秦川麵無表情聽著他們談話,心中暗自誹謗說:“我才不稀罕呢,誰愛就誰娶!”


    唐展天客氣說:“哪裏的事,川兒一表人才,文韜武略,是小女高攀不起才對。”然後對著司馬軒說:“司馬公子呢?”


    司馬軒笑著說:“唐門主說笑了。今日隻是為祝賀而來,何況江湖上英雄人傑輩出,相信唐小姐肯定會找到好歸宿的。”


    唐素心一曲彈盡站在台上對眾人行了個謝禮,與此同時隻見綁在壽宴台上紅綢帶最高度的紅色花球頓時在空中爆開,一片紅色的粉末隨著四散而下的紅色彩帶,在半空中灑落下來。


    “啊!”眾人都來不及反應。


    “快捂住鼻子!”不知道誰說。


    風中夾著幾聲清脆的鈴聲,一個悅耳的聲音在高台響起:“哈哈,唐家大小姐一曲果然讓人餘音繞梁。”


    一抹粉紅色倩影高高的立於竹竿上方,看著台下不明所以的人。


    唐展天看著突然出現在柱子上妖豔的女子說:“你是誰?”


    “是她?”一旁的秦川和司馬軒一眼就認出高台上的人。


    不少人卻驚歎女子的出眾的美貌,與唐家大小姐相比毫不遜色。如果說唐家大小姐是沉魚落雁,眼前妖豔的女子可算是出水芙蓉,媚而不俗。


    隻見掛在少女手上的銅鈴隨著風中搖曳而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那少女輕笑著說:“唐門主,問我是誰的時候,是不是該先想辦法給在座所謂的武林豪傑解毒吧!”


    唐展天吃驚說:“什麽?我們究竟中了什麽毒?快點交出解藥!”


    “嗬,如果唐門主肯交出唐門遁甲術的話,我想我會考慮下。”佟鈴嘴角露出蔑視的笑容說。


    “啊!唐門遁甲術?”


    “唐門遁甲術是唐門的鎮門之寶,聽說裏麵詳細記載了各種機關陷阱的製作和破解之法,怎麽能輕易給外人?”


    眾人在一邊議論著。


    “你想要唐門遁甲術?你是誰!”唐展天先是吃驚的說,然後又肯定的導出來人的身份。


    此時瓊滄派的位置,一人大聲喊道:“這是冥王殿的聖女,大家趕緊上!”


    佟玲抬眼看過去,卻不加以理會。


    “啊,冥王教?妖女,看劍!”一人帶劍一躍而上,但在上到半空便立刻倒地身亡。


    佟鈴更加不屑的說:“是又怎樣?那還有誰想動手的趕緊動手,隻要你們不怕像他那樣七孔流血,當場身亡。”


    唐展天惱怒的看著她說:“你!”


    “喲,我勸你也別運功,不然會像那邊的那個這樣…”佟鈴指著對麵倒下的一個人對唐展天說。


    “你究竟想怎樣,剛才你下毒時我們都屏息,怎麽可能中毒?你給我們下了什麽毒?”唐展天大聲的說。


    佟鈴緩緩的從高竿緩慢落下,正對著唐展天。


    “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佟鈴得意的說。


    “奪命散!”司馬軒淡定的說。眾人聞完臉色皆發白,奪命散,是冥王殿專用的一種散功之毒,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內力被抑製,慢慢毒發散功,最毒的就是不能輕易運功,否則立刻毒發身亡。


    唐展天朝著不遠處的司馬軒說:“司馬公子,你沒事?”


    於是眾人都看向那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司馬軒,司馬軒此刻苦笑說:“唐門主,很不幸,我也中毒了。想必這毒不是從上麵飄來的,而是下在茶水和酒水,還有食物中,奪命散無色無味,我們未能察覺也是正常。”


    此毒藥性很強,稍有運功便七孔流血而死,不運功也可以熬得住一天,可司馬軒竟然那麽淡定的坐在一旁。


    “唷,司馬公子也在啊!”佟鈴裝作吃驚的說。


    司馬軒笑著說:“佟姑娘,別來無恙。”


    “嘖嘖,真是可惜,要不是今天在這,我倒想請司馬公子到冥王殿一聚的,現在看來得先將司馬公子救了,對吧!”佟鈴笑著說。眾人一聽有救都紛紛投向司馬軒。


    司馬軒無奈的說:“佟姑娘,即使你想救我,想必也要把我帶到冥王殿吧!”


    佟鈴賞識的說:“司馬公子,真是英明,嗬嗬!”


    眾人倒抽一口氣說:“連司馬公子都拿她沒轍?!”隨即陷入一片驚悚。


    唐展天憤怒的說:“妖女,你憑什麽在這裏撒野?”唐展天沒想到有人會在自己壽宴上生事。自己太過疏於防範了,以為來宴會都是一些武林數一數二的幫派和高手,不會有人會在此不給自己麵子生事,不然又怎麽能輕易讓那妖女乘虛而入。


    “哼,我想怎樣你不知道嗎?”佟鈴說完隨即看著一旁麵色蒼白的唐素心說。


    唐素心忍住顫抖的身體對著佟玲說:“妖女,你想怎樣?”


    “唐大小姐果然花容月貌,如果我在這如花似玉的臉上劃一刀會怎樣?”佟鈴冷聲的說。


    唐素心皺著眉頭狠狠的瞪著她不出聲。


    佟鈴則是看著唐傲天說:“本人隻不過是奉命行事,有勞唐門主交出唐門遁甲術!”


    “不可能!”唐展天決絕的說。


    “他們要唐門遁甲術來幹甚麽?”秦川問。


    司馬軒想了想說:“聽聞江湖紛紛傳揚得墨麒麟者得天下,在墨麒麟地宮極為危險,有各種機關和陷阱,稍有不慎,萬劫不複。冥王殿定能希望能得到遁甲術破解地宮機關和迷陣。”


    “哇,略有聽聞,難道是真的?”吳華吃驚的說。


    “恩恩,照情形來說應該是真的。”楊誠連點頭道。


    唐展天沉著臉說:“我是不會給的!”自己祖祖輩輩用畢生心血創作的出來的唐門遁甲術,怎麽能輕易拱手相送呢?


    “是嗎?看來你是想等到藥效到了毒發身亡也不願交出唐門遁甲術,那就讓在座的眾多人陪你一起死吧,這樣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寂寞。”佟鈴看著唐展天麵露心虛的表情說。


    唐展天不說話,但是周圍怨聲四起。


    沈闊低聲說:“唐門主難道真的不顧我們死活?”


    “現在唯一能救到我們在場的就隻有唐門主了。”吳華應聲說。


    林青玉也歎氣說:“沒想到冥王殿竟然敢得罪武林各派,就不怕日後我們聯合起來將冥王殿掃平嗎?”


    唐素心沉不住氣說:“妖女,你不要這樣逼我爹,我爹是不會交出來的!要做什麽就衝著我來!”


    佟鈴不屑的看著唐素心說:“是嗎?果然是父女情深。好,你說,我先是刮花你臉,挖出你的眼,還是先剁了你的手,砍了你的腳?”隨即把手伸向唐素心的頭上,拔下她頭上的玉釵,握在手裏沿著唐素心的臉輕輕描繪著。


    “你,你,別太過分!”唐素心嚇白了臉說。


    佟玲隻是看著她冷笑,對著唐傲天說:“唐門主,你果真舍得你女兒毀容?還是說我毀了她那雙芊芊玉手你也不會心痛?”


    唐展天頓時心如刀割,素心是他的一切,不能讓素心有危險。


    “爹,不能給!”唐素心雖然心裏害怕極了,但是還是不想讓眼前的妖女得逞,想到地宮之中肯定厲大哥舍命救了她,她今天才會出現在此。


    秦川對著司馬軒說:“司馬公子,趕緊想想辦法啊!”


    司馬軒搖搖頭說:“佟姑娘有備而來,今日若是不如她所願,她定然不會交出解藥。”


    “這妖女出現在此,是不是傾宇也沒有死?”秦川擔心的問。


    司馬軒點點頭:“嗯,想必厲少俠應該也安然無恙。”


    藍白看著自己家公子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焦急道:“公子,那眼下該如何,這個毒拖不得,現在我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正在慢慢流失。”


    佟玲沒空陪他們演這父女情深的戲份,不過心底還是很是羨慕唐素心有個這麽愛她的爹,手中的玉簪不禁力道大了一分。


    “你別亂來,我,我答應你!”就在唐展天應下的一刻,有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佟姑娘,住手!”厲傾宇飛身至壽宴台上。他不忍她這樣逼害這武林眾人,若是唐展天如願交出來佟姑娘想要的東西甚好,但是這樣日後佟姑娘肯定會得到武林各派的追殺。


    大家都詫異的看著陌生的年輕人,司馬軒也微微詫異,但是還是選擇靜觀其變。


    唐素心看著挺身而出的厲傾宇,瞬間眼裏流露出除了感激還有愛慕之情。


    “是你?”佟鈴看著來人,隨即不在理會唐素心,站在厲傾宇麵前,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厲大哥!”唐素心快速起身來到厲傾宇身側拉著他的手臂。


    佟玲看著唐素心的舉動,心中閃過一絲不悅,等著厲傾宇說話。


    厲傾宇不著痕跡的避開唐素心的手,上前一步看著佟玲說:“佟姑娘,我不會與你為敵,但求你能不要傷害無辜。”


    佟玲聽了這話心中更是不悅,我本就不是好人,你這番話說得好像我現在要把滿場的人屠盡似的,不過剛才沒有這打算,現在倒不是不可為之。


    厲傾宇說:“佟姑娘,既然唐門主肯交出遁甲術,那麻煩你交出解藥救他們!”


    “哼,你以為你是誰,這裏輪不到你說話!為什麽你沒事?”佟鈴微微皺著眉頭說,按理來說,厲傾宇隻要進入唐門就會與他們一樣會中毒。


    厲傾宇看著她說:“我體質特殊,一般的毒對我沒什麽作用。你若不想我動手的話,就請放過他們!”


    “哈哈,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救了我兩次我就會把你視作恩人乖乖侍奉著吧!”佟鈴大笑的說,隨即揮出銅鈴,快準狠的朝著厲傾宇打去。厲傾宇一邊接招,一邊說:“佟姑娘,你......”你難道真的看不出我在為了你嗎?難道你真的想與整個武林作對嗎?


    “少說廢話,還手吧,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佟玲挑釁的說。手裏的銀鈴朝著厲傾宇打去招招致命。


    厲傾宇隻好說:“那就對不住了。”隨即一個轉身,使出背上的刀握在手裏。


    “寒魄刀?”唐展天看著厲傾宇手上的刀說。


    秦沐也很吃驚的看著,秦川更是詫異,心裏想著等會沒事的時候肯定要問問那個家夥究竟是怎麽迴事,他整天背子身後那把破刀,竟然是寒魄刀?


    “啊,真的是啊,寒魄刀不是天下第一鬼刀傅淩風的嗎?這人十年前為了一個女子退隱江湖。”一旁的吳華也開口說。


    林青玉也吃驚的說:“莫非他是真是鬼刀傅淩風的後人?”


    司馬軒也揚揚眉沉思著:“沒想到厲少俠的師傅原來是鬼刀傅淩風前輩,之前地宮的時候看著這刀怪眼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寒魄刀。”


    厲傾宇趁佟鈴退避的一個空隙,一手扯住一頭的銅鈴,一個翻轉用刀擋住另一個銅鈴的進攻,寒魄刀直朝著佟鈴的胸口刺去,佟鈴一驚,可惜沒有反擊之力,寒魄到在佟玲胸前一寸停下。


    厲傾宇直視著絲毫不畏懼的佟鈴說:“認輸吧,給他們解毒。”


    佟鈴依舊冷笑說:“你確定你可以取我性命?”


    唐展天聽了這話更加憤怒,一旁的人也起哄說:“殺了那個妖女算了,我們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佟鈴看著猶豫著的厲傾宇笑著說:“厲少俠,優柔寡斷對付敵人可不是一件好事。不過,也是時候結束了。”


    “你…”厲傾宇一愣,突然覺得手上握著的刀沉重無比。


    “哼,很抱歉,盡管你百毒不侵,但是要適應一些麻痹藥,也是需要時間的對吧,我忘了告訴你我全身上下都有麻藥,所以靠近我的人都會動彈不得,半個時辰我想也夠時間讓我把該做的做了吧。”佟鈴收迴厲傾宇手上的銅鈴,瀟灑的後退了幾步,厲傾宇隨即單膝跪地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厲大哥!”


    唐素心欲上前扶著厲傾宇,厲傾宇朝她搖了搖頭,讓她停住動作說:“沒事。”


    佟玲看著那雙不忿又無奈的眼神,不禁上前彎腰在他耳邊說:“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那樣隻會令我更高興!”厲傾宇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猶豫,一臉痛心的看著她。


    “妖女!算你狠!”唐展天看著佟鈴說。


    “好了,唐大小姐...”佟鈴根本不理唐展天,轉身直接走到此時很狼狽的唐素心麵前,陰險的笑著。


    “你這個惡毒的妖女,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唐素心後退幾步惱怒的說。


    佟鈴不屑的說:“哼,好啊,我等著!”說完又拾起地上的玉釵,正想在那漂亮的臉蛋上劃下...


    猛然地佟鈴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殺氣,放在唐素心臉上的玉釵立刻反手往後甩,身形一閃,避開了那一掌。背後那人收迴掌側身避開佟玲飛射過來的玉釵。


    佟鈴轉過身看著身後襲擊她的人說:“你是誰?”來人武功高強,在自己之上,得小心應對。


    台下的武林各派也看著來人,紛紛都對來人極為好奇。


    那老頭看著眼前的佟玲說:“丫頭,為何欺負我的人?”


    佟鈴看著老頭輕笑:“前輩說是在場的何人?”


    “殷前輩!”厲傾宇看著來人竟然是殷前輩,不由得擔心起來。


    來人正是殷老頭,殷老頭看向厲傾宇說:“小子,莫要多說,老夫很久伸展過經骨了,這丫頭有點身手,讓我來陪她耍一下。”


    “前輩,我不知道厲傾宇是你的人,是他阻我在前,若是前輩還是要執意與我為敵,我奉陪便是。”佟玲麵色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心中思量著該如何全身而退,來人顯然武功深不可測,剛才若是躲避不及,怕是都要去了半條命。


    厲傾宇連忙說:“殷前輩,別!”但是此時全身因為麻藥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殷老頭與佟玲對打起來。


    殷老頭使出羅刹掌,掌掌淩厲的朝著佟玲打去。


    秦沐看著來人使出的招式,對著唐展天說:“這人怕不是殷無殤,那掌法看似羅刹掌。”


    “殷無殤不是很多年前死了嗎?”唐展天也驚訝道。


    司馬軒也認出來人正是曾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之一殷無殤。他的羅刹掌極其霸道,一掌能震碎人經脈,二掌能送人歸西,從來沒有人能活著接下他三掌。還有他的青銅龍紋劍,當年聶海天的魂勾也不敵他的龍紋劍,也曾敗在他手下。


    “丫頭,聶海天是你何人?”殷無殤看著佟玲的招式與聶海天極為相似。


    佟玲輕吐著氣說:“他是我義父。”佟玲沒有避忌的說出二人關係。


    “想不到他竟然找了你這個女娃娃來繼承他的功法,倒是沒有選錯人!你這資質確實不錯。”殷老頭讚賞的說。


    佟玲不敢放鬆警惕,麵對眼前的高手,還有台下一眾俯視眈眈著她的人,她心知必須速戰速決。


    殷老頭在佟玲略有分神之際,一掌朝打中她的後背。佟玲被一掌擊退倒在一旁的柱子上,吐出一口血。


    “羅刹掌果然名不虛傳。”佟玲忍著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她知道羅刹掌,義父曾和她說過,一掌下來經脈險些全被震碎,好在早有防備。


    “丫頭,你不是我對手,趕緊把解藥拿出來!”殷老頭看著她說。


    厲傾宇看著這情形,心中急得不行,不惜逆轉經脈,縮短麻藥發作的時間,他必須阻止殷前輩,不能讓他繼續攻擊他的玲兒。


    佟玲笑著說:“殷老前輩,聽聞你當初因為練成這羅刹掌,走火入魔之際錯手殺死了妻兒。你心中當真沒有一絲愧意?”


    殷無殤聽了佟玲這話頓感心如刀絞,頭痛欲裂。雙手抱頭,忍痛的喃喃自語說:“清清,秋兒......”


    “啊,我要殺了你!”殷無殤瘋狂的看著佟玲,誰也不能提起這事,這個事就是他的逆鱗,也是他一生中的傷。


    此時台下的杜柏舟看向他的師傅江春暉說:“師傅,台上那人真的是師伯殷無殤?”


    江春暉看向台上那個人雖然麵容蒼老,但是身形和外貌看起來確實是失蹤多年的師兄殷無殤 ,想當年若不是他因為練羅刹掌走火入魔,想必現在掌門之位定然是師兄的。


    “嗯,確實是你的師伯。”江春暉點點頭。羅刹掌屬於邪功,師傅當年極力反對都沒阻止到師兄,師兄為了要爭武林第一,不惜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也要修練這功法,如今看樣子他最終是得償所願。可惜了陸清師妹了,到死還是維護著他,師傅才沒追究,而是憤恨的逐出師門。


    佟玲心知今日一劫在所難免,用盡力氣躲避殷無殤的攻擊,同時在尋突破口。


    “殷前輩,不想知道他們如今葬在何處麽?不想去他們墳前看一眼嗎?”佟玲不斷刺激著他。


    “你,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清清和秋兒沒死,他們沒死!”殷無殤氣急敗壞的全力使出一掌朝著佟玲打去。


    佟玲不避不閃,打算硬接下來,隻要那一掌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才能對殷無殤萬無一失的下生死蠱在他身上。要我死,他也別想活。生死蠱能互相牽製,若是情投意合之人用此蠱,可以互相感應,同生共死。若是敵對者中此蠱,那個人若是想傷害自己,子蠱會立刻發作,母蠱操控子蠱將對方瞬間殺死,而自己也會慢慢被母蠱反噬身亡。


    眼看殷無殤的掌就要打中自己,佟玲也準備好了生死蠱放在手上。


    也在這一瞬間,厲傾宇一個閃身來到佟玲身前,一把護著她在懷裏,同時厲傾宇使出全身功力匯聚於左手掌心中擋著殷無殤那一掌,殷無殤和他都後退十幾步。佟玲被他安然的護在懷裏,看著自己掌心的蠱蟲已經悄無聲息的從厲傾宇護著自己那個手背鑽了進去。


    “你,你瘋了!”佟玲看著不顧逆轉經脈打破麻藥控製的厲傾宇也震驚不已,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做很危險?我就這麽值得你這個傻子冒死相救嗎?


    厲傾宇受了殷無殤的一掌吐出一口血,站起來放開佟玲把她護在身後。


    “厲傾宇!你.....”殷無殤看著厲傾宇為眼前的女娃娃擋下那掌氣極。


    厲傾宇看著殷無殤道:“殷前輩,你若想打架,我陪你便是,放過她!”


    殷無殤看出厲傾宇極其在意眼前的女娃子,歎了口氣道:“好吧!”自己也並非要這個女娃子的命,隻是一時氣急攻心,控製不住。


    佟玲看著厲傾宇手背上的一個細小的紅點,問了一句:“你沒事吧?”現在生死蠱的子蠱進入他體內,不知道會不會有反噬。


    厲傾宇朝她柔聲說:“沒事,不用擔心。”他實在太喜歡玲兒這樣主動關心自己。


    佟玲知道他誤會了,以為自己隻是關心他受了殷無殤的那一掌。但是算了,當下情形也不好說什麽,看來遁甲術今天拿不走了。


    佟玲上前一步見殷無殤因為厲傾宇的話不打算動手,鬆了口氣,若是動起手來,自己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妖女,你還不交出解藥!”又是滄海派那個人在說話,佟玲狠戾的看了那人一眼。


    殷無殤說:“女娃子,既然我的人沒事,你想怎樣,你繼續。不過老夫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佟玲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殷前輩,如果晚輩今日能安然離開此處的話,我定然知無不言。”


    唐展天頓時坐不住了,馬上說:“殷前輩,難道你欲見死不救嗎?”


    秦沐也道:“殷前輩,如果你能讓那妖女拿出解藥,秦某定然和各派送上厚禮。”


    殷無殤哈哈大笑道:“老頭子,隻是路過而已。”


    江春暉開口道:“師兄,難道也不顧禦劍派一脈了嗎?”


    殷無殤看著台下的江春暉說:“師弟,你莫不要忘了,我早在十幾年前不是禦劍派的了。”禦劍派,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幾個字,讓他想起了一些塵封了許久的往事。


    杜柏舟聽過師傅說過,師伯是當年門派中武功最高的,而且深得師祖喜愛,還把祖傳之劍龍紋劍授與給他。


    江春暉聞言,臉色一僵,緩緩低下頭。


    “小子,我在老地方等你。完事來找我!”隨即拿起酒壺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厲傾宇望著殷無殤的背影點點頭。


    秦沐低聲對唐展天說:“想必各派的支援差不多到了。”


    沈闊也說:“應該有不少外圍弟子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再拖上片刻,那妖女肯定走不了。”


    “嗯,此女身受重傷,待師叔伯他們到來,定然能輕鬆製服此女!”吳華也說。


    佟玲冷笑道:“唐展天,交出遁甲術,就放過你們!”


    “妖女,你不要再口出狂言,我們增援的人馬上就到!若是不想死就交出解藥!”秦沐大聲道。


    厲傾宇也能感覺到附近有一大批人正在趕來,而且越來越近。玲兒如今身受內傷,如果還不撤退,想必等會那些武林人士的支援到了,難逃一劫。


    佟玲也沒想到依然毫不畏懼說:“那我倒是要看是你的人到了能把我怎樣?解藥我沒帶在身上。要是我死了,你們也得替我陪葬。”


    “沒想到你這個妖女,竟然如此惡毒!若是我把遁甲術交給你,如何信你把解藥交給我!”唐展天沒料到這妖女竟然不把解藥放在身手,果然是心思慎密。


    “解藥就在三裏範圍內,我藏起來了。取到遁甲術我自然會帶你們的人拿到解藥。”佟玲說。


    秦沐不信的說:“憑什麽,萬一你言而無信怎麽辦?”


    佟玲看了一眼厲傾宇,對著秦沐說:“我現在身受內傷,打不過他!可以讓他隨我一起去,如果我出爾反爾,大可讓他殺了我,再拿遁甲術迴唐門!”


    唐展天對秦沐對視一眼,還是在猶豫不決。


    司馬軒此時開口道:“厲少俠是最合適人選,在場的都中毒了,厲少俠沒中毒,而且他是鬼刀傅淩風的傳人,武功定在冥王殿聖女之上。厲少俠,為人正直,光明磊落,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我信他!”


    秦川也接著說:“傾宇是我的好兄弟,他為人我最清楚。他跟著去,肯定可以拿迴解藥。”


    唐素心也看著他爹說:“爹,厲大哥確實是值得信任之人,當初在清水鎮地宮他還救過我,今日也多虧有他在。”


    唐展天見司馬軒和女兒都替厲傾宇擔保了,於是點頭說:“好!厲少俠,那我等性命就全靠你了!”


    厲傾宇看著唐門說:“唐門主,秦盟主,司馬公子,多謝你們信任我,我定不負所托跟著佟姑娘去取迴解藥。”


    於是眾人隻好再次把目光移到台上的厲傾宇。


    唐展天歎了口氣,迴書房的密室取來遁甲術。


    唐素心麵無血色的喊道:“爹......”剛才殷無殤與佟玲交手之時,唐素心就已經下台迴到唐展天身邊,此時也因為體內的毒而痛苦的忍著。


    唐展天隻是拍拍她肩膀安撫道,隨即把書往台上一扔,佟玲翻看了幾頁收入懷中。


    “走吧!”佟玲一躍而起,率先走了。


    厲傾宇看著台下眾人期盼的目光,朝著司馬軒點點頭,然後跟了上去。


    大半天時間過去,台下很多武林人士內力不高的人,都開始忍受著散功之痛,都蜷縮著身體忍著,都希望厲傾宇能快點取解藥迴來。


    佟玲用盡力氣才勉強飛去一裏之外,終於撐不住了,停在一棵樹上,扶著樹幹,口吐出一口鮮血,身形不穩的從樹上跌下。


    “玲兒!”厲傾宇趕緊提氣飛身上前接著她。


    佟玲落入厲傾宇溫暖的懷抱,看著滿臉焦急的厲傾宇,輕聲笑道:“真是個傻子!厲傾宇,是不是你見了誰都會像今天那樣義無反顧的救她?”


    厲傾宇反應極快,立刻搖頭道:“不會!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你,而且還在我眼皮底下。”


    “若是我今日在你麵前殺了唐素心,你會如何?”


    厲傾宇老實答道:“你不會的。”他雖然看著佟玲拿著玉簪想傷害唐姑娘,可是她最終沒有動手,反倒是唐姑娘一再激怒於她。


    “若是唐素心有一日殺了我,你會如何?”


    “不,斷然不可能!”厲傾宇馬上答。


    佟玲低著頭冷笑,果然如此。這人這麽信得過唐素心,為何還要選擇與自己在一起,明明唐素心才是與他最為般配。


    厲傾宇看到佟玲自嘲的模樣,知道她定然誤會了,馬上說:“玲兒,唐素心不會有機會殺你,因為我不準,我也不會讓她傷害你。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隻喜歡你一個。”


    佟玲這才抬頭看向厲傾宇那雙充滿真摯深邃的雙眼,許久才說:“解藥在那棵樹下。”


    “玲兒,你剛才不是說在三裏之外嗎?”厲傾宇看著她說。


    “我騙他們的,若是今日隨我來的不是你,是其他人,我肯定要有所防備,不然死在誰手中都不知道。”佟玲向來做事謹慎,不會輕易輕信於人。


    厲傾宇佩服點點頭。“玲兒,你現在很虛弱,我運功幫你療傷。”說這扶起佟玲,運功給她療傷。


    佟玲感受到背後一陣陣內力傳來,身上的經脈才沒那麽痛。明明這人也受了一掌,卻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總是第一時間著緊我的安危,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佟玲催動母蠱感受子蠱在厲傾宇的感受,子蠱氣息不穩,看來厲傾宇受的傷果真不輕,但是總比自己好一點。生死蠱可以共感,母蠱更是可以操控子蠱,但是當初給自己生死蠱那個人沒有詳細說明,佟玲也隻是想著對敵的時候用,全然沒留意用在喜歡的人身上會如何,看來日後迴到冥王殿再查找一番。


    佟玲迴過頭說:“好了,你去取解藥走吧!”


    厲傾宇看著佟玲的臉色沒那麽蒼白,才扶她站起身說:“冥王殿離此處多遠,我送你迴去吧。”


    “厲傾宇,你忘了你跟我出來是幹什麽的嗎?再不取解藥迴去,你想等那幫人死掉嗎?”佟玲笑著提醒他。


    厲傾宇沒有忘記要取解藥迴去,隻是不放心她一個人走,萬一半路有人追殺她怎麽辦?


    佟玲好笑看著厲傾宇皺著眉頭,瀟灑的一躍而起,對他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那麽容易死的。”也不等厲傾宇迴話,就直接飛走了。


    厲傾宇歎了口氣,在佟玲說的位置拿到了解藥,也隨即返迴唐門。


    佟玲迴到冥王殿後,把遁甲術交給了聶海天之後,便迴到梅香園閉門療傷。


    佟玲迴想這些年,自己的不斷努力,不斷的變強,看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她其實很厭惡,她討厭見血,她討厭殺人,她甚至討厭自己!但是既然選擇了這步路就不由得她後悔和反抗。她多麽想象普通人那樣過這些簡單的生活,她多麽想有一個家,溫馨幸福,可以賴在娘親懷裏撒嬌,可以騎在爹爹寬大的肩膀上玩耍,傷心的時候有娘親的安慰,跌倒後可以在爹鼓勵的眼神中爬起,無論有多累多疲憊,都會有個避風港。


    想起厲傾宇三番四次救自己,他對自己的喜歡,自己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沒有人能拒絕一個對你真誠而又坦率愛慕著你的人。可自己與他真的會有結果嗎?自己不懂如何喜歡一個人,第一次被人喜歡的感覺很微妙,自己並不討厭,反而心裏有些歡喜的。


    不知何時她已經握著厲傾宇送的翡翠玉鐲,兩行清淚滑下臉龐。佟鈴意識到自己眼裏的淚水,不禁自嘲到:“哼,我這是怎麽了?不是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孤獨,習慣了寂寞嗎?佟鈴,你清醒一點,你這個大傻瓜!”也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如此脆弱的自己,她心裏在猶豫和掙紮,該不該踏出那一步,接受厲傾宇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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