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物是人非。


    風雨飄搖,寂靜塵埃。


    一晃十年,斯人遠已。


    “從今天起你叫司馬軒。”


    “從今天起你叫我娘親,可好?”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孩子。”


    “孩子,別難過,你的路還長。”


    .......


    司馬軒一身青衫坐在書房撫摸著眼前的木琴彈起來,琴音淒淒戚戚,婉轉悲涼,細細的迴憶著過往的一些事。一晃十年,可過去的血海深仇卻不曾一日忘記過,夜夜驚夢。當年被素素姨母帶走的時候,他爺爺臨終說過要守護一個身上有墨麒麟圖騰的人,作為墨麒麟世世代代守護者,他現在必須扛起這個責任,可十年過去了,這個人依舊還沒出現,自己也憑著當年的記憶一直查找,也沒有任何線索。這個人究竟在哪裏?


    而自己身上還有未解的之噬骨之毒,當年在峽穀的時候被魔教墨塵追殺的時候下的一種毒,以往每個月月圓之夜就會發作一次,可近幾年發作的次數多了,每次發作都會猶如萬箭穿心,疼痛難耐。司馬軒知道,這是毒已經深入骨髓,為了緩解這種噬骨之痛,洛湘湘給他配了各種藥丸,但是都是治標不治本,於是這幾年把玉茗堂交給他打理,他們便去異域尋找解毒方法,也會定期讓人送迴藥丸給司馬軒,同時也讓司馬軒每年都去藥王穀調理身體,藥穀那裏有一個天然藥池,可以在司馬軒病發的時候,緩解一下體內的毒發帶來的噬骨之痛。


    此時一名藍衣少年走進來,朝著恭敬的說:“公子,是時候該啟程了。”少年是司馬軒的貼身侍從,比司馬軒略大幾歲,是司馬逸精心挑選在司馬軒身邊保護他的安全的人。


    司馬軒停下彈琴的手,站起來點點頭。“藍白,走吧。”


    管家老陳和兩名丫鬟早已在門外馬車上侯著,看著司馬軒出來,說:“公子,需要讓小青和小紫一起跟隨去嗎?”


    “不用,有藍白跟隨著就行。”司馬軒擺擺手說。


    “是,公子。”老陳點頭。


    司馬軒隨即帶著藍白坐上馬車出發藥穀。


    旁邊一暗處,有兩名鬼鬼祟祟的人看著司馬軒走了,也跟著撤離。


    一處的酒樓上,站著一名妙齡少女,身穿粉色緊身裙裝,凸顯窈窕的身姿,烏黑的頭發上用粉色的絲帶穿著小巧的金色鈴鐺掛飾綁著高高的雙馬尾,兩邊長長的粉色絲帶隨著發絲輕輕地隨風舞動,細長的脖子也帶著一條鈴鐺吊墜的細小金色項鏈,雙手手腕上纏著的粉色絲帶也分別也有兩個金色的小鈴鐺,英姿颯爽的抱著雙臂看著樓下緩緩駛過的馬車。


    酒樓上有人議論著近期將會發生的事。一個大漢說:“聽說了嗎?江湖傳聞,塵封已久的縹緲樓準備開始競拍了。”


    “是啊,聽聞這次會有各種絕世的武功秘笈,奇珍異寶和各種丹藥等。”


    “嗯,最近很多人都開始出動往縹緲樓去。”


    “縹緲樓在九江鎮,聽聞那邊美女如雲,此次去如果不能收獲武功秘笈那些,還可以去那裏的‘醉月樓’逍遙一下。”


    “哈哈,還是兄台你上道。”


    “說起醉月樓,聽說那個花魁海棠最是迷人,這次一定要去親眼一睹芳容,哈哈。”


    “那是自然,鶯歌燕舞,美人環繞,誰不喜歡,哈哈。”


    ……


    街上一位穿著樸素簡單,背後背著一把大刀的少年,肩膀上斜挎著一個包袱,好奇打量著城裏的四周。少年歎了口氣,爬山涉水終於來到了連州城裏,師傅說自己是被大水推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讓自己帶著自己出身時自己隨身攜帶的破玉佩出來尋親。厲傾宇從懷裏拿出一個潔白無瑕的玉佩,玉佩方方正正,上麵雕刻著一隻瑞獸---麒麟,厲傾宇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放迴懷裏。嘴裏繼續嘀咕著:師傅也是的,什麽叫我可以獨步天下了,可以自己出來闖蕩了,二話不說就封島閉關。唉,天大地大,上哪裏找?


    茶樓下突然傳來騷動,很快樓下對麵的一個小攤檔前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老三,你欠的債今天要是不還,你就別想著走!砸了他的檔口!”一大漢手持大刀對著身後的幾個人說。


    一個中年男子連忙跪地求饒:“奇哥,求你再寬限幾天,我一定還,我一定還!”


    奇哥笑著道:“上頭說了今天要收到債,不是我不想給你時間寬限,上頭不給時間!給我砸!”


    “是。”幾人上前把小攤檔的豆腐砸得稀巴爛,老三上前攔也攔不住,還被幾人圍著爆打。奇哥是這城裏有人的惡霸,欺善怕惡,說的上頭就是一個在魔教做事的大護衛。其實就是打著魔教的名義欺負城裏的一些老實人。


    “我一定還,我一定還,奇哥求你再寬限些時日。”老三被打到臉青鼻腫。


    奇哥說:“告訴你,今天不還,就要砍掉你一個手指,另外要多五十兩。”


    老三聽後臉色越來越惶恐:“奇哥,之前欠下十兩銀,如今要還五十兩?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在這連州城裏,我說了算,官府都要讓我三分!你認為你算什麽?”大漢得意道。


    老三驚恐不已:“你,你,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寬限幾日吧!”


    “來,砍掉他一根手指!”奇哥身後的幾個人便上前把老三按著,然後一人拿著大刀準備割掉老三的大拇指。


    一旁的眾人都不敢吭聲,這惡霸的手段有的是,誰都不敢招惹,都隻能在遠處圍觀著。


    厲傾宇看著眼前的情形,心中憤恨不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惡霸實在太太太可惡了!


    “住手!”


    奇哥抬頭看著眼前走過來的人,輕蔑的說:“嗬,你是誰?敢在老子麵前扮英雄?”


    “這位兄台,這大哥說了,過幾天會還你錢,你為何還要威逼他,而且他欠下你十兩銀,又為何要還五十兩?”厲傾宇上前對著他說。


    “你搞清楚這裏是誰的地頭,看你裝扮,你一個外鄉人,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休怪我無情!”奇哥看了眼厲傾宇的穿著說。


    厲傾宇說:“今日這事我要是管定了呢?”


    “哦?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來人,給我上!”奇哥叫手下幾人一起上。


    幾人圍著厲傾宇打去,隻見厲傾宇幾個拳腳功夫就把他們打趴,一旁的奇哥見狀,馬上提刀親自朝厲傾宇砍去,幾個來迴,厲傾宇輕鬆的將他的刀打掉,一腳踢飛他到一旁。


    奇哥爬起來對著厲傾宇惡狠狠的說:“你這小子,什麽來頭?敢於魔教對著幹,等會我定讓你知錯!我表哥可是魔教的大護衛,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魔教!”


    老三站在厲傾宇後麵也畏懼的說:“小兄弟,多謝你相救,可是為了我得罪了魔教中人,要不得,要不得......”


    還沒等厲傾宇說話,他就聽見遠處傳來細小的,清脆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鈴鐺聲。一身粉衣女子從茶樓一躍而下,厲傾宇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粉雕玉琢,麵若桃花,心跳加速,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走來的女子,明明年齡看著不大,精致的臉龐沒有一絲柔弱,反而英氣逼人,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一絲冷酷,雙手抱在胸前,不疾不徐,一步一步上前。雖然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不怒自威,但是厲傾宇就是覺得眼前少女激發了自己心中前所未有的保護欲和占有欲。在島上,他不明白師傅為啥總是毫不掩飾對師母千依百順,愛護有加。師傅當時說:當你遇到喜歡的人,就會知道。你師母是我此生的摯愛,看到她第一眼就會情不自禁被她吸引,猶如仙女下凡,一見傾心。


    粉衣少女停在那個大漢麵前冷清的說:“哦?你所謂的魔教大護衛是何人?”


    奇哥盯著眼前的少女說:“你是何人?小娘子,你莫要多事!”


    粉衣少女:“我是要你命的人!”


    奇哥看著眼前的妙齡少女,也不顧臉上的傷,猥瑣的說:“你這娘兒夠辣,我喜歡!不妨日後跟著爺?”說完伸手想要摸向她的臉。


    厲傾宇瞬間反應過來,把眼前的少女護在身後。粉衣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手推開他,上前一步。


    “說,你的魔教表哥大護衛是何人?”粉衣少女一把他的手往身後翻,隨即奇哥的手腕便被折了。


    “啊,啊,我說,我說,是魔教副使地下的大護衛裴鋒。”奇哥沒想到這個少女力氣如此之大,被握著的手疼得冷汗直流,馬上出聲求饒。在他說完一瞬,粉衣少女鬆開手,奇哥立刻倒地不起。


    隻見倒地的奇哥渾身抽搐,七孔流血,口吐白沫,他手下幾個都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迴事,見到奇哥中毒身忙,幾人趕緊扔下刀跑了。


    老三看著此情形也是震驚不已,連忙跪下朝著他們磕頭:“多謝這位小姑娘和小兄弟相救,大恩不言謝,大恩不言謝!”


    厲傾宇連忙將地上的老三扶起。


    粉衣少女一言不發,走出人群。


    厲傾宇連忙追了上去。


    “哎,姑娘,姑娘,等下。”厲傾宇攔著她身側。


    粉衣少女這才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冷聲說:“何事?”這少年剛才出招快,準,狠,相信也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厲傾宇撓撓腦袋,靦腆的說:“我是萬窟山厲傾宇,請問姑娘怎麽稱唿?”


    “佟玲。”佟玲冷聲說,似乎不願浪費時間在眼前這個傻小子身上。


    “佟姑娘,你,你是這裏人士嗎?”心想仙女的名字真好聽,佟玲,佟玲,真是人如其名。


    “不是。”


    “那個你家在哪裏?可以交個朋友嗎?”厲傾宇誠懇的問。


    “不可以。”佟玲心裏冷笑,這個傻小子,要是知道她就是剛才說的魔教中裏麵的人,還會跟她打交道?何況朋友?她從來不需要。


    “萍水相逢,相逢就是緣份。好像是這麽說來著吧。”厲傾宇懊惱當初沒聽師傅的話,除了練武,還要多讀書,現在說句話都難。


    佟玲不搭理他轉身就走。


    厲傾宇隨即又湊上前,佟玲說:“不想死,就不要跟著!”隨即一躍而起,消失在他眼前。


    “哎,哎,佟姑娘?”這就走了?還沒問仙女住哪裏?怎樣才能聯係呢?厲傾宇看著遠去的粉色身影,仙女的身手不錯,內力渾厚,輕功了得,善於用毒。如果有機會必定跟仙女切戳一下。要是在島裏就好了,可以讓小蛇幫我追蹤想要找的人,哎,下次見麵再問問仙女的住處吧。


    “小兄弟,初次進城啊?”老三上前問道。


    “是的,請問大哥,這城中可有什麽熱鬧的地方?”厲傾宇想著,人多熱鬧的地方,自然消息靈通,可以打探到點消息。


    “有的,有的,小兄弟,你叫我三哥就行,我們城裏人氣最旺的地方是前麵茶樓,每天都有人在談古論今,小兄弟,可是入城尋親?”老三笑嗬嗬的說道。


    厲傾宇點點頭說:“算是吧。”師傅說人心險惡,說話得半真半假。


    “那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老三笑意吟吟的帶路。


    老三接著說:“城中最近都來很多武林人士和達官貴人,都說要去九江鎮那邊,聽聞那邊有個拍賣會,什麽都會有。”


    “是嗎?那九江鎮怎麽走?”厲傾宇好奇的問道。


    老三說:“九江鎮就是屬於我們連州城的一個小鎮,往前幾個村莊走,隔著一條江河的對麵就是了。”


    厲傾宇點點頭。


    老三把他帶到茶樓後說:“小兄弟,你得罪的魔教中人,日後行事切勿要小心,魔教的人總是濫殺無辜,兇殘暴虐!”


    “好,多謝三哥!”厲傾宇心想,日後有機會得去魔教會會,區區魔教他才不放在眼裏~


    厲傾宇上到茶樓後,剛剛坐下,身後一青年也從樓下上來坐在他身邊說:“兄弟,你一個人啊?搭個桌,搭個桌。”


    也不等厲傾宇說話,那個青年自來熟的坐下,還給自己和他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說:“哎,渴死我了。”青年一口氣喝完一杯水,才打量身邊的坐著的厲傾宇。


    “兄弟,怎麽稱唿?在下秦門秦川,也是大家口中不成器的武林盟主的兒子。”秦川自報家門一點也不避忌。


    厲傾宇點頭說:“在下萬窟山厲傾宇。”


    “萬窟山?在哪裏?咋沒聽說過有這個地方?”秦川腦海轉了一遍都不曾有聽過這個名字,畢竟自己也闖蕩江湖多年,很多地方都有去過,即使不曾去過,也會略有耳聞。


    厲傾宇也不知道咋說:“額,一個離這裏很遠的小島上。”


    秦川也不糾結說:“小二,麻煩把這兒最好的幾味酒菜端上來,再拿一壺好酒。”


    厲傾宇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剩下的盤川等會夠不夠給,自己隻想上來打聽一下消息,喝口茶就走的。


    秦川對著厲傾宇的胳膊拍了拍,豪氣的說:“傾宇兄,等會不用客氣,這頓我請!”


    “好。秦兄,最近江湖有什麽熱鬧的事嗎?”厲傾宇心知眼前的秦川肯定熟悉整個江湖的動向,大小事也會清楚很多,自己可以多跟他接觸,或許可以找到那些東西。師傅說那幾樣東西一旦出現必然會是武林中人都會聚集而去的地方。


    “這可多了,最為矚目的就是下個月九江那邊的‘縹緲樓’,聽聞奇珍異寶都有,要不要過去湊個熱鬧?”


    厲傾宇之前就聽過老三說過,隨即點點頭:“好。”


    “哎,我正說一個無聊,還好今天遇到你,總算有個伴了。嗬嗬。”


    “嗯。”


    “傾宇,你這一看就是出入江湖,告訴你啊,如今江湖分為,一宮一殿,一門四派。”


    “一宮一殿,一門四派?”


    “對,一宮是指南麵罌粟穀上的雲海宮,當年曾經武林數一數二的魔頭韓臨風建的,如今卻是韓雲霄掌管,此人武功深不可測,長年深居簡出,不問江湖之事;一殿就是北麵滄海上的冥王殿,又叫邪殿,是當今江湖人人忌憚,退避三舍的魔教,江湖上正邪兩派都沒人敢惹。一門就是秦門,如今的武林盟主秦沐,我爹那個老匹夫的地頭;接著那四派就是綠林派,落霞派,瓊滄派,禦劍派.....”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秦川將最近江湖大大小小的事都細細的講給厲傾宇聽,大部份時間厲傾宇都是靜靜的聽著,偶爾附和一兩句。秦川爽朗的性格和厲傾宇非常合的來,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稱兄道弟,不一會兩人聊著聊著,天便暗了下來,於是秦川帶著厲傾宇在附近不遠處的一個客棧住下,相約明天一起上路前往九江。


    入夜,夜色朦朧,繁星點點。


    司馬軒躺在客棧的房間的床上端端正正的入睡,突然窗邊響起細微的聲音,一個黑衣人用一指捅破窗紙,然後拿著準備好的竹筒往裏一吹,迷煙瞬間湧入房內,很快司馬軒不適著緊皺眉頭。摸索著時間,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哨。從房頂落下四個黑衣人,幾人悄悄的打開門潛入房內,兩個人在門口守著,三人進屋裏,一人走在前麵慢慢摸到司馬軒床邊,正準備一刀刺下去,司馬軒身上的棉被一掀,被子朝著三人飛去,三人不妨立刻揮刀把棉被砍得七零八落,司馬軒已經翻身起身,躍到一旁看著冷靜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派來的?”司馬軒低沉的聲音響起。


    為首蒙麵的黑衣人說:“你不需要知道,上!”門口兩人也走進來圍著司馬軒。


    房間背後是一條江河,司馬軒思索了一下,在他們揮刀上前的時候,迅速朝他們使出幾枚銀針,黑衣人躲開,繼續揮刀朝司馬軒砍去,司馬軒出懷裏的銀邊鑲嵌的折扇,格擋著他們的攻擊,眼前的黑衣人個個出招狠戾,應該是一群死士。


    司馬軒手中的折扇靈活的揮動,很快幾個黑衣人都受了不少傷。


    “素聞司馬軒公子,折扇一出無所幸,今日交手果然名不虛傳。可惜......”為首的黑衣人嘲諷說。


    司馬軒冷笑:“我很好奇,你們能接下我幾招。”司馬軒在說話的同時也在想,藍白為何聽到動靜還不過來,想必肯定是幾人不知道把他怎麽樣了。


    很快房屋的打鬥聲把對麵房間的厲傾宇吵醒,厲傾宇是個非常警覺的人,這也是受他長期生活在島裏的生活影響。島上一到了夜晚,各種野獸會出來尋食,一不留神隨時都會收到野獸的襲擊,還要提防無處不在的各種毒蛇,從小被師傅放養式的養活,什麽都要靠自己,為了保命,晚上他警覺性很高,一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驚醒。


    厲傾宇背著刀打開門,一躍而起,來到了傳出打鬥的房間門前,看著幾個黑衣人圍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公子,隻見白衣公子手臂被砍傷不停的滲血,有兩個黑衣人被殺倒地上,剩下三人繼續纏著那白衣公子打鬥。


    隻見那折扇絲滑的飛出又飛快的迴轉到主人手中,然而在此時一個黑衣人趁其不備撒出不明藥粉,那白衣公子顯而也沒防備,折扇快速一扇同時掩住口鼻,還是吸入一絲。


    “散功粉。”司馬軒說。隨即身上內力急劇流失,好強的藥效,應該不止有散功粉吧。


    “不錯,不過這不是一般的散功粉。主子可是花了血本,從邪殿上得來的摧花粉,除了散功作用,也會讓人沾上就全身麻痹,喪失行動能力。”黑衣人解釋說。


    “這樣說,你們不是邪殿的人,還會是誰?”司馬軒以為會是邪殿派出的死士,卻沒想到另有其人。司馬軒撐不住的,微微捏緊了手中折扇,他們想要自己的命,可以,但是他的命不是那麽好拿。


    “受死吧!”黑衣人大刀朝著司馬軒砍去。


    正在司馬軒蓄力準備把手上的折扇的暗器射出去時,一個青衣一閃到他跟前,為他擋下了一擊。


    厲傾宇抽出刀擋在司馬軒跟前:“住手!”


    “你是誰?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來者殺!”三個黑衣人不分由說的朝著厲傾宇砍去。


    厲傾宇揮著手中的刀,嘴角輕挑,根本把這幾人看在眼裏。隻見他手中的刀很快的找三人的破綻,幾個迴合把他們打得招架不住。司馬軒在一旁一邊調息,一邊看著眼前的青年一招一式,從沒看過的刀法,此人年齡雖小,但身手在自己之上,從衣著來看應該不是本地之人。


    “砰!”一人被厲傾宇一腳踢飛,撞向房間的牆上,倒地不起。


    “噗!”又一人被厲傾宇一刀刺穿胸膛,隨著刀被拔出,那黑衣人噴了一口血,用刀撐著身體,跪坐在地上。


    剩下那個為首的黑衣人,看著眼前不知道何處冒出的青年心生畏懼,沒想到這人這麽厲害,內力深厚的可怕。從交手,一直到現在,攻守毫無破綻,隻有硬拚,想著趁著厲傾宇不備偷襲他。


    “小心!”司馬軒在厲傾宇身後喊!


    厲傾宇極快的反應過來,一刀往身後砍去,那個黑衣人見偷襲不成,捂著胸口的刀傷倒在地上,隨即倒地。


    厲傾宇看著那些人似乎都服毒自盡了,連忙看向一旁的司馬軒,上前扶起他。“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俠士相救!在下司馬軒,請問俠士怎麽稱唿?”司馬軒禮貌的對厲傾宇行了個禮。


    厲傾宇扶著司馬軒坐到外麵的茶桌上,答道:“在下厲傾宇。”


    “厲少俠,多謝!”司馬軒再次感激道。


    此時藍白急匆匆的趕來,看著房間滿地狼藉,幾個黑衣人倒地,看著司馬軒無恙才稍稍放下心來。走上前請罪,對著司馬軒說:“公子,對不起,屬下來遲了。您沒事吧?”他也不知道怎麽地,被迷暈在房間裏,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立刻趕過來。


    司馬軒點點頭:“無礙,隻是受了些皮肉傷。幸而這位厲少俠相救。”


    藍白看著眼前的青年感激道:“多謝厲少俠救了我家公子。”


    厲傾宇不好意思的笑著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大晚上,還讓人睡不睡啊!”秦川也被吵醒。他慢悠悠的走到剛才傳出打鬥聲的房間,隻見房間內的淩亂不堪和地上幾個黑衣人,還有眼前的幾人,瞬間了然。


    “咦,司馬公子,你還好吧!”秦川一眼看到司馬軒故作驚訝的說。


    “秦公子,在下無礙。”司馬軒禮貌的迴道。


    “傾宇,你咋怎麽也在?”秦川看著厲傾宇說。


    “剛才聽到打鬥聲,所以過來看看。”厲傾宇雲淡風輕的說。


    “剛才也是多得厲少俠的相救,才能安然無恙。”司馬軒看著秦川說。


    “這麽說是傾宇救了司馬公子啊!”秦川說。


    司馬軒點點頭。


    “可以嘛,沒想到傾宇如此身手不凡,日後多多關照,多多關照。”秦川厚顏無恥的看著厲傾宇稱讚道。


    厲傾宇隻是笑笑不語。


    秦川隨即小聲的對著厲傾宇說說:“傾宇,你可知道你眼前的司馬公子是何人?你今日救了他,日後有事相求,他肯定也會竭力相助。司馬公子,可是江湖人稱玉麵公子,是玉茗堂的堂主,江湖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司馬軒笑道:“秦公子高抬了,厲少俠若有事相求,日後隨時憑這枚令牌來玉茗堂找我。司馬某定知無不言。”


    厲傾宇接過,朝司馬軒點頭:“多謝!那我不客氣收了!”


    司馬軒讓藍白上前探查幾個死士,看看能不能查到一點幕後之人的線索。


    藍白檢查完說:“公子,這些人身上的手臂上都刺著火紋身。”


    “火紋身?莫非是焚閣?”司馬軒輕聲道。


    秦川接話說:“說來也怪,這個焚閣似乎來去無蹤,也不是邪殿那邊的,這幾年總是有很多小門派死於他手。”


    “不足為懼,隻是如今打我司馬某的主意,就由不得他們放肆了。”司馬軒說。


    厲傾宇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司馬軒突然吐出一口血。


    “公子,公子,你怎麽了?”藍白上前扶著他說。


    秦川也詫異:“你怎麽了?氣息那麽弱?不是說皮外傷嗎?”


    厲傾宇想起剛才那些黑衣人好像有給他下藥。“難道是他們剛才朝你下的藥粉?”


    司馬軒點點頭:“是摧花粉。我的內力流失了差不多了,現在強撐著才不倒下。”


    “摧花粉?這不少邪殿的嗎?”秦川聽過這摧花粉。看著厲傾宇皺著的眉頭解釋說:“這是邪殿專門用來折磨人的一種毒物,中了摧花粉的人,若無解藥,一個時辰內,散功,全身麻痹,然後喪失意識昏迷。”


    厲傾宇隨即問:“這毒有解藥嗎?”


    “有,但是現在趕去邪殿已然來不及。”秦川道。


    此時一陣悅耳的笑聲由遠而近傳來,藍白趕忙打起精神守在司馬軒跟前。秦川和厲傾宇也看向門外。


    “嗬嗬.....”來人一身粉衣,從對麵房間的屋頂優雅的飄落而下,足尖穩穩著地,細微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她的腳步,發出清脆的響聲,少女沒有刻意控製這些鈴鐺發出的聲音,伴著鈴聲,施施然來到房間裏。


    “是你?”厲傾宇驚喜的看著眼前的粉衣少女。沒想到白天才遇到,晚上又遇見了,這就是緣份?


    秦川看著來者不善,雖然是個女娃娃,但是渾身散發出冷漠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縮在厲傾宇身側小聲說:“傾宇,你認識她?”


    厲傾宇還是看著佟玲,點點頭不答。


    司馬軒卻淡定的看著來人說:“姑娘深夜前來何事?”


    粉衣少女看向司馬軒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司馬公子果然稱得上玉麵公子這個稱號。”


    司馬軒聽著她的恭維話,不可置否的一笑。


    藍白防備的說:“你是誰?”


    粉衣少女不答,而是看向一旁直勾勾盯著她看了很久的厲傾宇。就說眼前這人怎麽有點熟悉,原來是今天看到的傻子。他跟司馬軒是什麽關係,也怎麽會在此。


    厲傾宇接收到粉衣少女的目光,笑著上前說:“佟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嘻嘻。”


    佟玲收迴打量的目光,看著司馬軒繼續說:“司馬公子,你現在想必內力全失吧。”


    “你怎麽知道,想要如何?”藍白立刻上前說。


    司馬軒輕輕擺手,阻止藍白上前。看著粉衣少女說:“姑娘,不妨直說,邪殿想要司馬某如何?”


    粉衣少女笑道:“司馬公子,果然是才智過人,這麽快就猜到了。這是解藥。”粉衣少女拿出一個藥瓶丟在桌麵。


    司馬軒看著眼前的解藥,又看向粉衣少女說:“邪殿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給了焚閣毒藥,轉頭又給司馬某解藥,這一舉兩得的算盤打得真不錯。”


    粉衣少女冷冷的說:“司馬公子過譽了,教主這次沒什麽交代,如果你被那幾個死士殺了,這解藥自然就用不上了。可惜......”隨即看向厲傾宇,剛才死士來殺司馬軒的時候,她就一隻在外麵看著,隻是沒想到厲傾宇會插一腳進來,救了厲傾宇。


    厲傾宇訕笑說:“還好那些人沒得逞。”


    司馬軒看著粉衣少女說:“姑娘,司馬某知道了,麻煩轉告你們教主,我欠他一個人情。”


    粉衣少女隨即轉身離去。


    “哎,佟姑娘,佟姑娘......”厲傾宇看著飄然離去的背影喊了兩聲。


    秦川阻擋厲傾宇的視線說:“傾宇,那個殺氣騰騰的女娃娃你認識?”


    “你這麽這樣說啊?佟姑娘,看起來明明很冷酷,哪裏有你說的那麽恐怖。”厲傾宇不滿道。


    司馬軒笑了笑說:“確實,冷酷無情一貫都是邪殿的作風。厲少俠,莫非喜歡上那佟姑娘?”


    “司馬公子,佟姑娘看起來是冷漠一點,但是並非無情,她今天在鬧市有幫百姓趕走惡霸呢。”厲傾宇道。


    秦川一副不可置信的說:“你確定?那個姑娘是邪殿的人,也就是魔教之人,跟魔教之人一起肯定不能善終的,你還是趕緊離遠點吧。”


    厲傾宇默不作聲。


    秦川繼續說:“雖然剛才那個姑娘有幾分姿色,但是你不要被她外表蠱惑了,等到了九江,兄弟我給你介紹多幾個美女給你,你定然會忘了她的。”


    厲傾宇苦笑道:“你不明白,走了。司馬公子你早點休息。”


    司馬軒目送他們離去,若有所思。


    次日,司馬軒帶著藍白跟秦川和厲傾宇道別。


    司馬軒說:“秦公子,厲少俠,後會有期。”


    厲傾宇點頭:“司馬公子保重!”


    秦川說:“等著你來九江再會,司馬公子。”九江的拍賣會司馬軒肯定會來的。


    司馬軒笑著說:“嗯,你們先行一步,他日再會。”


    接著司馬軒和藍白繼續趕路去藥穀。秦川帶著厲傾宇往九江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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