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門窗緊閉,隻有幽暗的投影在熒幕上映出兩名死者拋屍現場所拍攝的照片。使得這間會議室略顯壓抑。


    羅局長坐在首位也不廢話直接讓人開始匯報。


    “四月十九日,也就是昨天早上八點二十分,網絡主播在城東遠郊的臭水溝發現屍塊。經過打撈確定拋屍地共有兩具女屍,一號死者經過排查已經可以肯定是五天前失蹤的李素。三十二歲,是個個體店主,經營著一家服裝店。家境不錯,這是死者李素的詳細資料”


    眾人看著警用平板中傳過來的資料一時安靜了下來。


    “五天前就失蹤了,當地派出所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報告羅局,當地派出所給的資料是死者的銀行帳號,發覺裏麵有2萬元被取走。並且前一天死者和死者的丈夫發生了爭執以為是獨自出走散心所以沒有立刻報警,是兩天前才發覺店麵裏一直沒有人燈卻一直開著,這才報的案”


    “嗯,確定是五天前失蹤的?”


    “是的,根據店裏的視頻監控死者是五天前的上午接了一通電話就急匆匆的鎖了店門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迴去過。”


    羅局點了點頭又問“死者家屬呢?”


    負責走訪調查的刑偵一隊的隊長張誌義適時站起身“死者李素的女兒已經做完親緣dna檢測在接待室等著,死者的丈夫正在做筆錄”


    羅局大概了解了情況之後又問“二號死者呢?”


    陳山歎了口氣道“我們調查了近一年的失蹤人口記錄,沒有一個符合死者體貌特征的。我們打算等屍體的複原圖出來後再走訪一遍與死者年齡相仿的失蹤人人口家屬以及張貼發表一些尋人啟事”


    “也隻能這樣了,行了,大致情況我了解的差不多了。這次案件還是由陳山陳隊長來指揮。你大家想必也知道了這次案件的嚴重性,絕對不能讓這麽惡劣的刑事案件在網上持續發酵!一個星期內務必要給我抓住兇手!聽明白了嗎”


    “是!”


    看著眾人起立迴答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羅局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你們繼續開會。我先走了”


    等羅局走後陳山示意繼續開會“行了,咱們繼續。馬主任,還是你先開始吧”


    法證組的馬佳戶開口“我們法證這邊沒有特別多的線索,現在隻能確定發現屍體的地方絕對不是第一次現場。其他屍體上的微細胞什麽的即使有這麽長時間的汙水浸泡也沒有辦法再提取了,關於這處臭水溝的微生報告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出來了”


    見法證那邊說完,這次柯景澄也沒作妖,畢竟這位雖然嘴賤但還是明白這種重要的正式場合還是很端得住的“一號死者已經確定了身份,她的年齡身高體重你們應該比我目前根據屍塊的得到的信息更為詳細,我就不再多說了,要說的是,現有找到的屍塊創麵均無生活反映。也就是說應該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是死後被分屍的。有趣的是我在在大部分的屍塊上發現了撕脫性損傷的創口,而幾塊較小的創緣有擦傷,並形成一鈍一銳的創角。對,沒錯。分屍工具至少是有兩種,一種是由電鋸一類的高旋轉所形成的撕脫創口。另一種則是由斧頭一類的劈砍性創口,而由斧頭造成的創口我發現了二次劈砍的痕跡”


    左十一輕蹙了下眉問“你是說使用斧頭分屍的人力氣比較小?”


    柯景澄點頭同意左十一的說法補充道“還不止這些,我將屍塊根據人體擺放好後發現其中是撕脫性的創口都是不自覺的向左傾斜,由此證明兇殺的慣用手應該是右手。創麵十分幹脆,應該是一次性劃過,沒有停頓的痕跡。而使用斧頭的這位,創口從右向左傾斜,慣用手應該是左手。而且被劈砍的都是肋骨這一種比較容易砍斷的骨骼。按照正常成年人的力氣來說基本都可以十分幹脆的將肋骨砍斷,但這位明顯是做不到。應該是一位女性。當然不排除瘦弱的男性。”


    陳山聽完柯景澄的話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整晚的熬夜顯然給這位老刑警的身體帶來了負擔。


    “十一,你有什麽想法”


    左十一知道這是自家師父是想給自己一些表現的機會,讓自己更快的融入刑偵,融入大家庭。索性也不推脫直接站起身向眾人示意“那些大家都知道的我也就不再多廢話浪費時間重複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死者接到電話後的行動軌跡。信息技術組的能夠找到死者手機最後一次的信號的具體時間,所在位置是在哪嗎?”


    負責信息技術處理的技術人員連忙站起身,起身動作比較急將身下的凳子帶動。技術人員比較年輕,看著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戴著碩大的黑框眼鏡磕磕巴巴的說“可...可以的,不過無法精準鎖定。隻...隻能...隻能將信號鎖定到距離死者手機信號最近的信號塔。”


    左十一聞言也不失望“先確定時間地點,再排查附近監控。”說完左十一轉頭看了看正點頭微笑的陳山,當下心裏就知道大體方向是沒錯的。


    “十一說的沒錯,先查死者行動軌跡,最好能確定第一案發現場。二號死者呢?什麽情況?”


    陳山先肯定了左十一的偵破方向才提到這次找不到具體信息的二號死者。


    柯景澄了然的挑了挑眉,這次法證那邊沒什麽線索,那就隻能先靠法醫這邊從屍體上找線索了“二號死者,女,十六歲。身高一米六,體重約四十八公斤。死者頸部皮下和肌肉、甲狀腺及其周圍組織有出血,喉頭軟骨及舌骨骨折,是扼死。死者遇害前不久染得紅發,右肩胛骨有一處紋身,這是紋身的圖片。”柯景澄將紋身的樣式與投影儀同步示意大家看“這是死者身上的紋身,我在網上搜索了死者身上紋身共有的關鍵詞‘紅色,彼岸花,火雲,梵文’發現沒有任何一款紋身同時集齊這四種關鍵詞。而後我又在紋身愛好者論壇詢問,迴帖人大基本上都迴答說,紅色的彼岸花代表痛苦和悔恨的彷徨與徘徊。還隱喻墮落,而這一類的紋身很少與梵文尤其是代表平靜和平這種相互矛盾的寓意紋在一起。所以尋找死者的身份可以從這處紋身下手。”


    見大家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柯景澄停了一下才又繼續開口“二號死者規範的來說應該是屬於‘肢解’還遠達不到碎屍的標準。與一號死者相比二號死者的屍體相對完整,被肢解的四肢及頭顱都被裝在蛇皮口袋裏,沒有多餘的外傷。死者的四肢及頸椎都有骨折,並且是死後骨折。根據這些痕跡大概可以判斷出是有人想把死者裝進較小的空間裏用力導致的骨折。之後再分屍應該是為了將屍體裝進這種無法使用蠻力裝的編織袋。這點從裝屍的編織袋上的死拽痕跡也能證明。”


    左十一聽到這裏不禁開口“兇手先嚐試把死者硬塞進袋子裏,發現裝不進去之後才將屍體進行屍解?也就是說這應該是兇手的第一次作案。”


    陳山和柯景澄目露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左警....咳咳,警官說的很有道理”


    眼見柯景澄就要脫口而出‘警花’二字,趕緊瞪了他一眼,語氣生硬的問“兇器呢?兇器是什麽”


    抬手摸了摸鼻子,柯景澄說“斧頭”


    “也是斧頭?”


    “對,與一號死者不同的是二號死者的創口除了頸椎有猶豫性痕跡,嗯...不是力道不夠!就像是無法精準的找到發力點,或者心裏猶豫。而其他的創麵十分幹脆,創口向左傾斜,慣用手為右手。兇手應該是個身體健康,有健身習慣的青壯年男性”


    聽到這裏,當下就有人下意識重複“有健身習慣的青壯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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