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隨著法庭上法官的一聲錘音落定,大頭被宣布當庭釋放。


    與此同時,遠在和泰茶樓的何耀宗,終於收到了係統返利的提示音。


    此番替大頭翻供,雖然是為了解大佬b的局,但自己確實有幫到大頭脫罪。


    按照自己前後打點,還有支付給陳天衣的六十六萬元傭金,係統累計給到了自己146萬元的返現。


    再加上大佬b送來的兩百萬,以及此前靠財務公司積攢的財產,自己現在可謂是糧草多多。


    四百多萬,夠任何一個正常點的飛仔,在油尖區出人頭地了!


    鈴鈴鈴——


    不多時,陳天衣給何耀宗打來了電話。


    “何先生,恭喜了,案子比我想象的更加簡單。


    以後還有這種好事,記得隨時聯係我,我一定夠專業。”


    電話接通,不等何耀宗開口,陳天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一定的陳先生,對了,邱剛敖那幾人的訴訟官司,還得麻煩您多多勞神了。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麽資金上的難題,記得隨時找我開口就是了。”


    “哎,我們做律師的雖然愛錢,但更要懂得如何維護優質客戶。


    放心吧何先生,一百萬的經費隻多不少,夠把這幾個警察撈出來了。”


    一番交談之後,掛斷了電話,這兩人心情顯然都非常不錯。


    何耀宗迴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鍾,發現現在已經是晌午十二點了。


    現在兩個援助名額終於空出了一個,他終於可以去挑財務公司的好帳,去進行下一步的財產增值了。


    畢竟這種快捷來財方式不受係統支持,搞不好哪天係統直接就把自己的新手保護期給結束了。


    ……


    廟街,是九龍一帶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與缽蘭街、上海街的燈紅酒綠,波鞋街等地的時尚靚麗不同,廟街算是九龍最具煙火氣的街道了。


    肅穆的天後古廟與夜總會同在,精致的時裝店旁邊可能是傳統的手工裁縫鋪。


    行腳的街坊與靚麗的都市麗人,魚龍混雜,共同構建成了九龍區成分最為複雜的街道。


    小惠拉著盲輝從一家鍾表行走了出來。


    盲輝止住腳步,拿起手中那個剛買好的手表,不禁苦笑。


    “小惠,要不我們還是把這個表退了吧!”


    “退?為什麽要退?


    耀哥這麽幫我們,我不覺得為他買隻表有什麽不對!”


    盲輝連忙搖頭:“不是啊,我聽別人說,一隻勞力士,最便宜的也要五六萬。


    這種一萬多塊就拿下的,顯然就是a貨啦。


    給大佬買a貨手表,傳出去很丟耀哥人的!”


    小惠也愣住了。


    但旋即她還是溫柔地摟著盲輝的胳膊。


    “可是盲輝,我們隻有這麽多錢,除了買隻手表送給耀哥,我實在想不到還可以送什麽了。


    你不是說這段時間跟著耀哥開工,耀哥經常向別人詢問時間嗎?


    相信我,他需要一隻手表伴身的。”


    “真的沒問題哦?”


    “沒問題的,手表雖然不好,但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受人恩惠,耀哥不見得讓我們還,但我們自己可不能忘,不然叫別人看不起你。”


    小惠說完朝著盲輝笑了笑,正打算摟著他的胳膊繼續逛街。


    冷不丁一隻手掌在盲輝的後腦勺重重落下,嚇得盲輝一個激靈。


    “盲輝,這段時間死哪去了!


    知唔知我一直在搵你?”


    熟悉的聲音入耳,小惠和盲輝皆是大駭。


    迴頭看去,發現廟街煙鏟樂的頭馬火爆,正斜叼著一支煙,帶著兩個細佬站在盲輝的身後。


    盲輝立馬恢複了他那副怯懦的模樣。


    “我……我……”


    “我我我,我個屌啊!


    跟我迴去,有批貨需要你去散!”


    小惠立馬護在了盲輝身前。


    “火爆哥,盲輝現在不做這一行了,你不要為難我們,放我們走吧!”


    火爆抓了抓別致的子彈頭,不由得冷笑一聲。


    忒——


    他將嘴裏的煙頭精準無誤吐在了小惠的胸口,燙的小惠一陣尖叫,手忙腳亂將煙頭抖了出來。


    火爆卻懶得廢話,直接抬起一腳踹在了小惠的腹部,直接將其整個人踹翻。


    “小惠!”


    盲輝驚唿,剛要上前,卻被兩個馬仔架住。


    火爆轉身,一個巴掌甩在了盲輝臉上。


    “屌你老母,你說不做就不做啊?


    看你傻乎乎的,找個女仔也是傻乎乎的,給我拉迴去!”


    說罷火爆揮了揮手,兩個馬仔拽著盲輝便走。


    小惠此時痛苦地捂著肚子跪在街上,兩眼癡癡地望著盲輝被人拉走。


    她漂泊在港島已有數年,經受過的苦難讓她明白此刻任何的喊叫都是毫無意義。


    直到盲輝與火爆等人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小惠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挽了挽額前的亂發,開始不顧一切往深水埗那邊跑去。


    下午一點十分左右,何耀宗正帶著阿華等人在一個茶餐廳吃餐。


    小惠跌跌撞撞闖了進來,見到何耀宗之後,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他麵前。


    “耀哥,你救救盲輝,救救盲輝吧!”


    “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先起來再說!”


    何耀宗遞個眼色,細偉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將小惠攙扶了起來。


    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何耀宗不禁鬆了口氣。


    “不過是被煙鏟樂的人搵走了嘛,又死不了人,你這麽慌張幹什麽。”


    “不是啊,火爆在廟街替煙鏟樂打理散貨生意,他一般不會主動去找盲輝的。


    隻要主動來找,不是讓他去散什麽送命的大貨,就是讓他去做化解拆家恩怨的替死鬼!”


    小惠雖然慌張,思路卻很清晰。


    何耀宗不禁捉摸起下巴,隨後朝著小惠點頭。


    “盲輝幫我做事,向來盡心盡力,我不會睇著我的好兄弟被人搞的。”


    說罷他看向阿華。


    “阿華,你之前在旺角混的響亮,在廟街有麵俾沒有?”


    阿華笑笑。


    “我的麵子隻怕沒和聯勝的招牌好使,但在廟街一帶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那就行,你先和烏蠅過去,告訴煙鏟樂的人,盲輝這人我保定了。


    但暫時不要讓他們交人,下午六點之前,我要親自去廟街接他!”


    阿華先是點點頭,隨後疑惑的問道。


    “耀哥,這是何解?”


    “嗬嗬,煙鏟樂這人我了解,他在廟街能立足,靠的就是替一些四號撈家拆貨去賣。


    這種雜碎犯到我的手裏,我不去廟街插支旗,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說著何耀宗再也沒有了吃餐的興致,他又看向一旁的烏蠅。


    “烏蠅,去找吉米哥通氣,就話我何耀宗要在和聯勝油尖區各個堂口借兵。


    今晚跟我去廟街開工的,每人都可以拿三千蚊。


    出咗什麽事,保釋費我出,湯藥費安家費什麽的我都給雙倍!”


    噗——


    正在喝湯的烏蠅直接噴在了桌上。


    這年頭搖旗曬馬,給到五百蚊就有大把人過來撐場。


    給到一千蚊,搖來的人是真的敢為了你去砍人!


    更何況隻是搞定煙鏟樂這種沒字頭罩的貨色,何耀宗直接開到了三千蚊,他都已經想到了今晚煙鏟樂場子被踏平的場景。


    阿華還是冷靜,他湊到何耀宗耳邊,低聲道。


    “喂耀哥,知道你前段時間發了財,但搞定一個煙鏟樂,用不著這麽興師動眾吧?”


    何耀宗隻是擺擺手。


    “我要盡快響朵,靠錢來砸就是最好的方式。


    你放寬心,等廟街打下來了,那邊的場子就交給你和烏蠅去睇,也不會落了你大哥華的名頭。”


    烏蠅聞言,當即把一雙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耀哥,我馬上去知會吉米哥!!”


    ↑【機動部隊——絕路】:火爆


    ↑【機動部隊——絕路】:盲輝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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