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意念操縱,珍貴的九品文丹丹心丹,還有那本荀子賜予的聖本,隨即化作衝天才氣升天而逝,又倒懸而下傾注在星宿圖紙上。


    氐土貉,隨即化為一道萬丈金光。


    一座文宮奇跡建築,破土而出,化為道道金光,與其他四座文宮奇跡建築,並排而立,出現在杜預文宮之中。


    五座奇跡建築,一字排開,在杜預文宮中交相輝映,金碧輝煌,越發襯托文宮才氣衝天。


    “出來吧,皮卡丘!不對,是氐土貉。”


    杜預的懷中,多了一隻小巧無比的小獸,短而肥壯,又像浣熊又像小狗,這就是貉。


    “這一丘之貉的貉?”杜預好奇盯著此物。


    “嗚嗚···”


    氐土貉將頭埋\/入杜預懷中,似乎很害怕,還微微顫抖。


    看著此物蠢萌蠢萌、不是很聰明的亞子,杜預苦笑:“我是不是被皇帝坑了?此物哪裏像神獸星官了?”


    雖然多了氐土貉,其他四個文宮奇跡建築,也隨之光芒大作,顯然實力也大幅提升,肯定值迴票價,但杜預對氐土貉很擔心。


    直到他看到氐土貉的爪子。


    這看似浣熊的小獸,卻擁有一雙與身體完全不匹配的鋒銳爪子,尖銳如刀,頎長鋒利,無堅不摧。


    杜預將它放在一塊岩石上。


    氐土貉興奮地渾身冒著土黃色的精光,兩隻肥大而鋒銳的爪子在岩石上巴拉起來。


    杜預眼珠怒凸!


    因堅不可摧的岩石,卻被氐土貉三下兩下,直接巴拉出一個光滑的石洞。


    如此簡單,像唿吸一樣絲滑。


    岩石碎屑亂飛,但對氐土貉根本毫無壓力。


    它如同土撥鼠在鬆軟的泥土中一樣,暢行無阻,鑽來鑽去,一眨眼功夫已將岩石打穿。


    杜預:“···”


    這是什麽怪獸?


    不對,它是祥瑞啊!


    杜預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


    “哇哈哈哈!”


    “大秦之行,我原本隻有五成把握,但現在,已有七成了。”


    杜預召喚出角木蛟、房龍駒、箕水豹、亢金龍。


    氐土貉見到青龍七宿四大同伴,興奮迎了上去,相互親\/熱鬧作一團。


    果然。


    四頭星官神獸,都受到了氐宿奇跡建築的加持,身上籠著一層更亮的星芒,實力更進一層。


    杜預對秦國冒險之旅,更有把握。


    “皇上,你大約沒想到,王倫和李林甫的【青龍七宿圖】,都落入我手中了吧?”


    “我已經湊齊了五張星圖,青龍七宿,都快要組成完整陣型了。這實力增進,不是蓋的。”


    杜預驚喜歎息:“真的感謝陛下恩賜。”


    一個驚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大唐昭告天下,決定派滁州新舉人杜預作為大唐使臣,出使大秦。


    這消息一出,震碎了無數人三觀。


    “大唐這是瘋了?竟然派一個連進士都沒考的舉人當使臣?”


    “還是去大秦這敵對的虎狼之國?”


    “大唐皇帝和他後,都在想什麽?”


    “丟人,丟到家了。”


    大唐國內,也群情激奮,很多人不理解。


    “難道我堂堂巨唐,真的朝中無人?非要派杜解元去不可?”


    “據我所知,秦相張儀對杜解元恨之入骨,還派出過虎賁猛將南宮長萬來刺殺。如今陛下卻派杜預前往,這不是羊入虎口?”


    “杜解元天妒英才。還沒綻放就要隕落?”


    前往滁州送行者,絡繹不絕,阻塞道路。


    可惜,杜預在消息走漏之前,舍棄新婚燕爾的嬌妻,帶著木蘭悄然上路。


    他和木蘭一對主仆,喬裝打扮成一對小夫妻,騎著戰馬向秦唐邊境而去。


    木蘭擔心道:“主公,隻有我一人護衛,會不會力量太單薄?您作為唐朝使臣,理應由千牛衛護衛吧?”


    杜預笑著搖了搖頭:“千牛衛,目標太大。且相對暗中的敵人,朝廷什麽保護都是蒼白無力。還不如你我輕車熟路、簡裝前行,又隱蔽又快速,讓對方反應不過來,才是最大的保險。”


    他很清楚,皇帝與太後既然達成一致,舍棄了自己,怎麽會提供最好的保護?搞不好,保護的千牛衛本身就是刺客。


    與其如此,不如輕裝簡行、孤身前進。


    橫豎大唐使臣的大印,已經隨著密旨送到杜預手中。


    這一路上,果如杜預所料。


    他們兩人騎龍駒和箕水豹,日行千裏,速度奇快,比普通戰馬快三五倍。


    兩人櫛風沐雨,仗著神駒神獸,無視地形的巨大優勢,繞開大路走小路、山路、險路,隻用了五天功夫,便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抵達唐、秦邊境。


    兩人甚至在山路上,遠遠看到了數十夥山賊嚴陣以待,埋伏在各處大路旁,卻並不劫持過往肥的流油的客商,似乎在等待什麽人。


    杜預微微冷笑,並不點破,繼續趕路。


    唐、秦邊境,戒備森嚴、劍拔弩張,戰爭氣氛極其濃厚。


    一側是大唐領地,九邊重鎮,城池高聳,紅旗昭昭,壕溝環繞,身穿紅色戰甲的大唐將士,全副武裝,刀劍出鞘,弓弩在手,警惕地看著對麵的秦國領地。


    而秦國也嚴陣以待,重兵把守,時刻巡邏,雙方一言不合就要發生戰爭和衝突。


    而兩國戰場上,居民百姓十不存一,屍橫遍野,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杜預登上一座小丘,極目遠眺。


    他看到無人村落上,毫無生氣,炊煙不起,雞犬不聞,烏鴉禿鷲成群體大如鬥,盤旋不去,落下再起,嘴裏叼著血淋淋的人肉。


    更有眼睛發綠的野狼、惡狗,出沒在半人高的野草中,嘴裏還叼著血淋淋、腐臭的殘肢、人頭,場麵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這一幕慘劇,久經戰陣的木蘭都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杜預目光深邃。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天下百姓,何時才能迎來平安盛世?”


    木蘭話題一轉,深深憂慮:“主公孤身入秦,虎狼之國,該如何應對張儀、秦帝,以求自保?木蘭願死戰,以報主公之恩。”


    杜預笑了笑:“放心,我有一百種辦法,能讓你我全身而退。前麵便是函穀關。”


    前麵,便是一座巍峨的雄關,城樓上秦國黑色大旗高高飄揚。


    這座雄關傷痕累累,到處都是被攻打過的痕跡,城牆上還有混合著火燒的漆黑色與幹涸血跡的褐色,顯示出這座雄關不知經曆了多少戰火的摧殘與數國鏖兵的考驗。


    “這裏,就是秦國邊境雄關——函穀關。”


    杜預目光一沉:“函穀關乃是秦國第一天險,左側是華山,右側是黃河。加上近年來秦軍連續出擊,占據了龍門、浦津、大陽等隴西三郡,已封鎖秦東出中原的首要門戶,並對唐邊境的九邊重鎮,形成了三麵包夾態勢。可以隨時從幾個方向、多條道路對我大唐出擊。”


    在杜預的悉心培養下,木蘭平素精讀【孫子兵法】等兵書,乃是知兵之女將,點頭道:“確實。函穀關可謂兵家必爭的形勝之地,處於秦、唐、漢三國交匯之處。雄關一鎖,一夫當關,天下百萬莫能進。”


    杜預點點頭:“這裏,也是我們要迴大唐的必經之路。”


    “我們依舊以夫妻探親名義入此關,切記,不要顯露身份。”


    杜預吩咐已定。


    兩人找來一頭驢,木蘭做農村婦女打扮騎驢,杜預趕著驢向函穀關走去。


    函穀關戒備森嚴,哪怕商旅百姓也要排隊入關,一一接受檢查搜身。


    排隊中的杜預瞟一眼,發現函穀關守將手中,竟然有一張畫像,看正是自己,畫的惟妙惟肖。


    他們還未入境,赫然已被秦國暗中通緝。


    可見,杜預偽裝潛行,何等英明?若以大唐使者身份,光明正大,接受“千牛衛”的“護衛”,走大路正途,隻怕一路上兇險自不必說,連大秦邊境能否安然過去,都成絕大問題。


    到時候,秦軍隨便找個借口,說動手就動手,翻臉殺人,杜預到了陰曹地府都是糊塗鬼。


    而形成默契的大唐,也未必會與秦國如何認真交涉。說到底死了個舉人而已,秦國說殺錯人,誤會誤會,再交出幾個替罪羊人頭來,賠償大唐損失,大唐再就坡下驢,“大度原諒”,再派使臣。


    杜預,死就白死了。


    眼看兩側秦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城樓上的秦軍弓箭手、勁弩手也嚴陣以待,任何人一旦排隊試圖逃走都會被射成篩子。


    木蘭暗暗攥緊衣裙下的匕首,一言不合就要硬闖。


    杜預搖搖頭,微微一側臉。


    “喂!抬起頭來!”


    守將兇神惡煞怒喝道。


    木蘭精神已繃緊,隨時準備出手。


    她暗下決心,哪怕自己死在函穀關,也要護衛杜預逃走或者闖關。


    在杜預不惜成本的重金怒砸下,木蘭實力飛速修煉,在這次庚子科武考中,與杜預同步中舉,成功考中武舉人。


    她早已今非昔比。


    眼看木蘭就要雌豹般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殺這頤指氣使的大秦守將,製造混亂,杜預卻徐徐抬起頭。


    “完了!”


    木蘭一咬牙,關節發白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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