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揚州水師,一個荊州水師,卻根本不認識這支恐怖的龐大艦隊。


    他們也非常確定,長江上下遊各國的水師,與這支水師截然不同。絕非現有各國的水軍。


    畢竟,長江上各國征戰頻仍,都是老對手了,彼此很熟悉。


    要說長江水軍最強者,莫過於東吳。


    但東吳國力有限,所勝者在大都督周瑜精通水戰,陣型變化莫測,還有東吳水軍精通水性,但戰船卻並不大,樓船也不多。


    哪怕東吳傾國之力,也拿不出這上百艘樓船。


    其次是越國。


    越國也精通水戰,但水師規模更小。越兵勝在悍不畏死,水鬼夜襲。


    楚國、大宋、蜀國都有長江水師,但都不是這等氣吞山河的氣勢。


    武士彠失聲道:“難道,又是杜案首以詩書才氣,召喚出異時空的水師?前來攻擊王導水軍?”


    “不可能吧?”


    武三思妒忌到麵容扭曲,驚唿道:“如此強大的水師戰艦,杜預就算是鎮國秀才,也不可能召喚的出來。隻怕他召喚出任何一艘,都是逆天。讀書人要有這逆天本事,還不翻了天?還要我等武人作甚?”


    他萬萬想不到,他所料不錯,這真是杜預【西塞山懷古】,召喚來的西晉王朝水師!


    曆史,驚人的相似。


    昔日,西晉王朝以益州刺史王濬為統帥,以龐大的戰艦艦隊,順江而下,征服東吳,滅亡三國歸一統。


    今日,杜預以這首古詩,以驚人的才氣召喚出龐大的艦隊,攻擊揚州水師。


    隻是這理論說起來容易,在旁人看來卻不可想象!


    要知道,杜預已經召喚出一隻才氣漢軍,正麵迎戰金陵官府和揚州水師,殺了上千人。


    他區區一個秀才,胸臆之中,能有多少才氣?


    他為何能如此逆天?連連召喚軍團進行戰爭?


    若秀才都有這等本事,大唐索性不要設置軍隊了,派出一百個杜預這樣的秀才,便足以征服天下。


    這tm是秀才能做的事?


    誰能想到,杜預並不是一人。


    杜預麵色如常,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他為何能獨自,支撐這麽大規模的戰爭?


    杜預不是神,他是人。


    他之所以能做到這一步,因他有···掛。


    西塞山!


    天下文脈的節點!


    更是吸收了金陵王氣,進一步增強的文脈節點。


    杜預體內猶萬龍咆哮,幾乎數之不盡的文氣正在他經脈中洶\/湧狂奔。


    杜預在玩火,遊走在走火入魔危險邊緣。


    隻要一個不慎,從地下汲取的文氣撞碎了經脈,或者文宮,他將爆體而亡,屍骨無存。


    杜預全仗著至聖文骨,帶來的超強筋骨,對文氣親和力、敏\/感性才能勉強支撐起召喚出這支龐大艦隊。


    至於戰船的模板,是【丹心丹】。


    杜預從這最高的九轉文丹中,開出了大學士文鷹的一件文寶。


    那赫然是一艘手工模型製造的樓船,巧奪天工,連船帆、船工都有。


    此物,是文鷹感謝杜預為他平反,故意留在書房書桌上的謝禮。


    原來,文鷹在大宋抵抗妖蠻進攻時,連續戰敗,苦於沒有水師戰艦,曾經在一處文廟裏許願,願意以自己十年壽元,換一艘樓船。


    半夜,他夢見一個白胡子老頭,送給他一艘【寶船】模型。


    天明了,他枕\/邊果然多了一艘手工木船模型。


    他將寶船丟入水中,誰知果然召喚出一艘威力龐大的寶船,比妖蠻任何戰艦都大一倍。


    這船達到何等變\/態程度?


    簡單說,大船以木為城,起樓,每船可容二千餘人。


    一艘船,能容納兩千人。就問你怕不怕?


    文鷹如獲至寶,帶著大宋軍民乘坐上寶船,才有伶仃洋粉碎五十萬妖蠻的輝煌勝利。


    有人要問,既然是一艘寶船,為何出現在揚州水師麵前的,是一隻恐怖的艦隊?


    因杜預施展了障眼法,在傾盆大雨中,複製了寶船的虛影,乍一看是一隻龐大的艦隊。


    在敵人背後,大雨中驟然出現,猛烈襲擊,效果拉滿。


    “不,不!”


    王導驚恐萬狀。


    他看向杜預的眼神,已然充滿了驚恐。


    此人到底怎麽迴事?


    為何言出法隨?隨便一句詩詞出口,就能夢想成真,平白無故變出一隻恐怖驚人的艦隊來?


    這是秀才能做到的事?


    如此龐大的艦隊,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這是滅頂之災啊。


    杜預猛然一揮手。


    隻聽得一聲巨響。


    如城池般高達巍峨的五層樓船,猛然加速衝\/撞而來。


    狠狠撞\/擊在王導的旗艦上。


    嘎啦。


    王導的旗艦也是樓船,但跟杜預這艘寶船戰艦相比,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堪一擊,隻聽得一聲脆響已然被撞的四分五裂。


    冰冷的江水,瘋狂倒灌,卷走了大批水師。


    光是撞\/擊那一下驚人的威力,就把上百揚州水軍硬生生甩了出去,撞入江水之中,下餃子一般。


    而樓船也在中間開裂、飛速下沉。


    不多時,已經大勢已去,沉沒在大雨江水中。


    “二叔,快走!”


    王異一把扯住呆若木雞的王導,跳江逃生。


    王導猶如木胎泥塑,呆呆看著自己樓船,這可是琅琊王家的核心戰力,是他承載野心的帝王之資啊。


    天殺的杜預。


    他從哪裏弄來這麽大的戰艦?這麽威猛霸道?撞\/擊一下我的樓船都沉了?


    杜預的操作,簡直顛覆了王導對文人、文氣的所有認知,將他的三觀徹底粉碎。


    更悲催的事情發生了。


    要知道,樓船都是鐵鎖相連,連成一片。


    王導的旗艦被撞沉,其實對整個艦隊無傷大雅。


    但鐵鎖相連,一時半刻卻無法解開。


    旗艦沉沒不要緊,周圍的樓船也被拖累。


    鐵鎖崩的緊緊的,沉船將周圍好船也硬生生,生拉硬拽,拉入江底。


    杜預的樓船們開始倒退···


    然後,以更加猛烈的衝擊態勢,脫韁野馬,狠狠撞\/擊上來!


    這一次,他撞\/擊的是另一艘揚州水師樓船。


    受害者的名單,在迅速拉長。


    一艘又一艘的樓船,被杜預召喚的寶船硬生生撞沉。


    寶船如此摧枯拉朽,一方麵杜預這首詩加持太大,另一方麵西塞山的文脈,太過強悍了。


    可以說,杜預是借助了一切天時地利人和,以自身為媒介,猶如諸葛亮借東風,風助火勢,火借風威,才將王導的艦隊如數全殲。


    諸葛亮借東風,並非他本身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憑空造出東南風,而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準了東風季節之變,才有如此駭人聽聞的威力。


    寶船後的虛影,都有恫嚇力,嚇得不清楚虛實的揚州水師驚恐萬狀、四散而逃。


    而他們都忘了,自己還在鐵鎖相連。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於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連同袍的巨輪,也照樣翻。


    整個揚州艦隊,人仰馬翻,船帆折斷,混亂一片。


    絕望的水師,瘋狂跳江,江麵上下餃子一般。


    杜預淡淡一揮手:“千尋鐵鎖沉江底!”


    千丈長的鐵鏈沉入江底。


    你王導不是讓揚州水師,以鐵鎖橫江,封\/鎖大江,阻止我歸去嗎?


    好,我寫詩,讓你千丈長的鐵鏈沉入江底!


    武士彠、武三思看地熱血沸騰,血脈賁張。


    武士彠猛然一拍大腿,叫道:“王導這蠢貨,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杜預早已看出,他鐵鎖橫江、鎖住了長江,也鎖住了艦隊,完全失去了戰艦的機動性,焉能不一敗塗地?”


    武三思眼睛冒光,看著杜預召喚來的寶船戰艦,縱橫江麵,以一敵百,將敵人艦隊一個接一個,紛紛撞沉在水中,也是激動萬分:“好一個杜預。連水戰他也如此精通?此戰,杜預可是將王導吊起來打!真解氣啊!”


    要說王導的宿敵,武家絕對是一個。


    自古,荊州揚州就是一對天生宿敵。


    因荊州在長江中遊,揚州在下遊。


    守揚必守荊,荊州乃是揚州的形勝之地。


    故而,控製揚州的琅琊王家,對掌控荊州水師的武家,可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後快。


    王太後之所以要發難武家,不單單是因為什麽“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更重要的是盯上了武家掌控的荊州水師。


    連人選都暗中選好了。


    王家家主王敦,會親自掌控。


    誰想,武家暗中“榜下捉婿”,竟然神使鬼差抓來了杜預,而杜預又給武媚娘三個錦囊妙計,破了琅琊王家的計策。


    琅琊王家對杜預的仇恨,可想而知。


    武家看到王家掌控的揚州水師,被杜預打成豬頭,如何能不解氣?


    連看不慣杜預的武三思,都瘋狂拍掌叫好。


    宋佳霖、林星河等,更是看地目瞪口呆····


    “杜預這小子,這麽厲害的?”


    宋佳霖喃喃道:“我感到,跟他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林星河拍手稱快:“好,太好了,杜預哥哥好好打。”


    牛賀、趙明\/慧:“····”


    “你掐我一把?這麽不真實的感覺?”


    “好疼!不是做夢。”


    “杜預,這是把琅琊王家都給吊起來抽了?”


    “嗯!”


    幾個滁州來的井底之蛙,遠遠看著杜預逆天神奇一戰,隻覺得血脈賁張。之前被追殺的滿腹怨氣,都宣泄一空。


    杜預淡淡道:“一片降幡出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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