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並沒有去那城區鬧市放鬆一下的心思,杭城號停泊的碼頭正是他當年坐船離開的那個地方,一別經年,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夏想站在船舷邊吹著微微發涼的海風歎了口氣。


    “福生,你要不要迴家看看?”


    一旁的王福生搖了搖頭:“司令,我是個孤兒,自小就被客棧老板收養,當年被陰國炮艦轟了以後就沒有家了。”


    夏想點了點頭:“走吧,既然有這個機會咱們故地重遊一下,我想迴浦江學校看看!”


    “那我去安排一下小船!”


    杭城號的尾部放下了數艘小艇,夏想還是換了一身普通水兵的衣著,混在了他的那些護衛裏麵,王福生同樣脫下了他引以為傲的那身陸軍校官服。


    眾人從浦江城上岸以後,圍觀大夏軍艦的民眾們同樣把他們當成了休整的水兵了!


    除了互相揮手外還有些年輕的女孩送上了準備好的小禮物!


    夏想抬手看了看,剛才那個紅著臉走過來的女孩塞給他的是一個精致蘇繡的小香囊!


    夏想不太懂這些物件的講究,莫不成是定情信物?那就應該還給人家了!


    一旁的王福生見到自家老大有些懵逼,這才上前解釋道:“這種香囊也是有辟邪、祈福的祝願,不一定都是定情信物,不過司令,我看那女孩可能更有別的心思呢!”


    夏想順手把這香囊揣入口袋中,打了一下王福生的帽簷:“廢話挺多的,先去你待過的客棧那地方看看?”


    “爺,咱走著?”


    “走!”


    大夏海軍自滿國末期曇花一現後便常年積弱了,隻有數艘小炮艇維持一下顏麵。


    到了民國時期更是沒有發展,數艘大型兵艦還是吃滿國老底,水兵這個時候還算是稀奇貨,平時難得一見!


    眾人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迴頭率自是相當的高!


    不久便來到了當年那條繁華的街道。


    原本被炸毀的客棧並沒有重建,老板的一位遠房親戚繼承了這塊地皮後直接賣給了一旁的店鋪,那店鋪同樣在炮火中損毀!隻是人走運些,沒什麽大礙,後來又把店鋪重新建了起來。


    夏想看著對麵那青樓上花枝招展的小姐姐歎道:“物是人非啊,福生!”


    王福生也是頗有感慨:“是啊,司令,當年咱們就是在這個地方相遇,我這輩子真是走大運了!”


    “嗬嗬,福生,你有沒有忘了些什麽?”


    “什麽呀?司令。”


    “你給我買的那個船票,還是張假票!”


    “啊?怎麽可能!我可是花了整整兩塊銀毫的!”


    “我艸,我給了你那麽多大洋,你這也有些狠了吧!”


    “啊,司令!有給過大洋嗎?我都忘了,不過若非如此你後來也認識不了安娜小姐啊!”


    說話間二人來到夏想最初去的那家青樓,招牌已經摘了去,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鎖把這門,卻早已是人去樓空了!


    “福生,這家店生意不是還行嗎?怎麽關門了,那老鴇呢?”


    “當年這邊被炮轟了以後,她們嚇得連夜搬到淞滬那邊去了!”


    夏想點了點頭:“恐怕不久那老鴇還得再搬一次了!對了那頭牌秋雲的事情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王福生頓時來了興致:“當然!那個跑堂的大茶壺不光得了個美嬌娘,還有她的不少私房錢呢,當時羨慕的我們不行!”


    “我對那秋雲也是有點印象,那女人可是精明的很,不是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哄走的啊!”


    “那個大茶壺不光油嘴滑舌的,還有過人的長處!”


    “過人的長處?”


    “是的!”


    .......


    浦江軍校的後門。


    一隊水兵站在門口向裏麵張望著,門口兩名年輕的衛兵見是大夏的軍人並沒有驅趕他們,不過也沒有允許他們私自進入!


    “這位弟兄,我以前在裏麵讀過書的,讓我們進去看看唄!”


    那位水兵看了看王福生這一身水兵服:“老兵油子!咱們軍校什麽時候招收過水兵了?”


    “若是我們想進去參觀一番呢?”


    “首先這裏是軍事重地,謝絕參觀!其次得有學校值班的官長們接引才行。”


    夏想暗歎:“自己認識的那些人現在都是一方大佬了,就連自己那真實的身份都能把這倆哨兵嚇傻了!這想了一圈還真沒有認識的人在了!”


    他這才出口說道:“罷了!福生,咱們在外麵溜達一圈後就行了!”


    夕陽西下,浦江難得的那片寧靜染上了一片金黃,夏想眾人乘坐的小艇劃出輕微的波浪向著兩側的岸邊蕩去!在這江上劃著的那些小舟紛紛躲避,夏想這才踹了王福生一腳:“慢點,你看把人嚇得!”


    王福生皺了皺眉:“這應該是被外國的兵船嚇出陰影來了!”


    夏想不禁想起了當年落水時候才遇上了顏霜雪和小翠,心裏卻有些想念她們了!


    歸心似箭,夏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趕迴溪口鎮,這遊玩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福生,咱們迴去吧!”


    王福生點了點頭操縱著小艇一個掉頭衝著杭城號的方向駛了迴去!


    不多久汽笛聲響起,杭城號起錨,艦隊緩緩向著出海口駛去,岸邊的那些百姓揮著手久久沒有散開!


    ......


    溪口鎮北大營,第一軍團司令部。


    夏百裏拿著手上的那份電報微微笑了笑:“慶之這家夥終於舍得迴來了!”


    此時陪著他在司令部的卻是夏想大軍中的副帥,也是當年山匪的二當家吳伯!


    身體原因加上舊傷複發他不得不返迴溪口休養,這裏有夏想從現代社會弄迴來的那些醫療器械和藥品,溪口醫院的條件強過了那些野戰醫院不少。


    吳伯和夏百裏打交道不多,卻也是一直佩服和支持他!


    “這些年還是參謀長費心了!慶之這甩手掌櫃當得有些不像話了。”


    “吳老哥,還說他呢,這幾次讓你迴來幫忙主持工作,你總是推脫!”


    “我的大參謀長,我就是一個土匪出身,聽過幾本演義而已!你就別讓我為難了,我連大炮的口徑都不認得。”


    “我也想能夠出去走走啊,若是這裏有你坐鎮,大軍也算有了定心骨!”


    見到他這才說的認真,吳伯心裏一慌:“可別啊,參謀長!我這人懶散慣了,可當不得這樣的差事!”


    夏百裏微微笑道:“我這好不容易抓了個能頂差的,自是不會再放你去部隊了!等見到慶之以後咱們再詳細商量一下!”


    吳伯自是知道那個新羅派遣軍記吃不記打!這陣子增兵不少,添加了大批重型武器裝備後突然又覺得自己行了!


    這段時間倭國那邊也在大力發展軍備,大夏情報員送迴的特級情報也是會發一份給吳伯看的,他自然能敏銳的察覺到大戰將起!


    這怕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參加對倭的戰爭了,可不能讓參謀長給按到後麵坐鎮老家!


    吳伯歎了口氣:“我說參謀長,慶之就不見得能讓你也去前線!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也得返迴部隊了,這陣子秋季訓練正要展開呢!部隊離開我可不行。”


    “慶之馬上就迴來了,你不和他見個麵?再說我準備把你的第二軍調迴關內了!”


    “調迴關內?那我就主持壩上草原基地好了,反正你別想讓我離開部隊,我這就走!”


    “嗬嗬,老吳你別急著走啊,話說我這邊剛得了幾壇十六年的女兒紅!不如咱們這幾天....”


    吳伯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半天才憋出一句:“參謀長,依照規矩軍中不得飲酒的!”


    夏百裏微微笑了笑:“我發兩道命令,咱們兩個這幾天放假!”


    ......


    躺在杭城號休息室中,夏想久久不能入眠,他神識一動來到儲物空間中,隨意挑選了些金銀物件便穿越迴了大夏現代時空!


    算了算日子,自己這次去漢斯待的大半年中還沒有迴來過,也等於大半年沒有見寶爺他們了,說實在的也有點想念呢!


    雖然對寶爺來說,夏想隻是去上了幾天學而已!這不禮拜天又迴來了唄!


    抬眼看了看夏想,寶爺宿醉的眼皮有些睜不開了:“來了,老弟!”


    夏想掩上門,皺了皺眉:“這怎麽喝成了這樣?”


    寶爺抬手端起麵前剛剛泡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還說呢,你忘了咱家的油田的事情了?”


    夏想這才想起上次穿越迴來,非洲油田那邊擴產增資的事情。


    “你這是陪咱那投資商了?”


    “那當然,你給我的那些油渣渣還得靠她賣出去呢!”


    “呦,喝的這麽嗨,應該賺了不少吧!”


    寶爺有些警惕的看著他:“我說老弟,說好了是我零花錢,你可不能打這些錢的主意啊!”


    夏想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瞧你這小氣樣,看這是什麽!給你的!”


    隨著夏想的話,一個小金碗扔在了寶爺麵前的桌子上。


    “哎呀,你特麽別摔壞了,我擦,大乾朝的金碗?你特麽還說你沒搞那個時代的大土丘?哪來的這麽多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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