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石尚書?”顧玉蓮詫異詢問,“為什麽我不知道?”


    “我拒絕了!”居諸聳聳肩,“教坊司有不少人想要脫離賤籍,或者說離開這裏……我說出來好像炫耀會讓人心生不滿,索性就沒告訴任何人。”


    她翻找原型人物記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想起什麽了?”


    裴元站起身招招手,大理寺捕快上前收屍、勘驗、搜查……訓練有素,行動有序。


    “我曾聽顧首席說過,她要改編《破陣樂》,好像改完就可以離開教坊司,具體細節她沒說,我也沒細問。”


    居諸邊迴憶、邊敘述,確認沒有遺漏,點點頭,看向裴元、顧玉蓮。


    “緣何不細問?”


    裴元繞著房間走一圈兒,沒發現捕快有什麽疏漏,滿意點頭。


    “我拒絕武尚書的時候,顧首席聽到全程對話……”


    居諸想到那時兩人針尖對麥芒,怎麽可能願意多說一句話?


    “你為何會拒絕離開教坊司,難得有這樣一個好機會?”


    裴元走入院中,細致檢查是否存在紕漏?


    兇手在天子腳下不斷犯案,挑戰朝廷權威。


    這次更變本加厲的選在教坊司作案,分明不把朝廷放在眼裏……


    聖人得知案情後震怒,要求一月內必須把兇手緝拿歸案!


    “真的是好機會嗎?”居諸自嘲一笑,“樂師、舞姬、妾室……均為賤籍。


    誰又比誰高貴?


    後宅那碗飯……未必比我現在吃得更舒坦。”


    根據律令,從教坊司帶走一個人需要層層審批,有一道審核過不去,人都帶不走。


    賤籍入後宅為妾,誰想帶走,不過主人一句話的事兒。


    居諸弄不懂為什麽教坊司這麽多人喜歡被人“贖”走做妾、做外室?


    “挺好!”


    不是個蠢貨!


    裴元背手走到門口,沒有看到任何遺漏,敷衍對兩個女人揮揮手離開。


    “教坊使大人,案子還需要我繼續查嗎?”


    居諸感覺這個大理寺卿挺靠譜,查出案子真兇不過時間問題。


    她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副本要怎麽過?


    上一個副本就是懸疑兇殺案件,這次副本還是同類型……地獄遊戲到底想幹什麽?


    “繼續!”


    顧玉蓮眉目冷峻,她沒想到大理寺會接案子,更沒想到會是裴元來接。


    “諾!”


    居諸行告退,沒錯過顧玉蓮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


    她迴到自己小院,雲夏已經離開,時初裳百無聊賴地等著。


    “豬豬,你迴來了!”時初裳蹦蹦跳跳衝過來,“我去找過顧枝霜的婢女,說首席這幾日練琴會有暈厥,抱怨過‘曲中有殺伐之音’


    我懷疑問題出在樂譜上,但樂譜……我看不懂!”


    “樂譜,我來研究!”居諸走進房間,“有別的玩家的消息嗎?”


    等半天都沒有迴答,她迴頭看裳裳,笑著問“怎麽了?”


    “老陸做教坊先生;娟子、康慧心、賈婉清做舞姬;於睿、林賦做樂師……”


    時初裳說到最後一個名字,恨得咬牙切齒。


    敵人齷齪無恥固然可恨,可朋友的背叛更讓人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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