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知道伶舟的香爐從公司企業購得。


    他們隻知道,伶舟在下城區,還有下車時拿出來給姬子的香爐,外形和現在這個很像。


    不會無緣無故弄得像,隻要像,潛台詞就是在暗示出自同一人之手。


    之前拿出來的香爐好像是毒藥,專門防心懷不軌之輩用的。


    而現在這個,其實早就石錘了為伶舟所有。


    為什麽?


    因為他給鏡流的香爐,方方麵麵都與符玄手上的完全一致。


    這就是上帝視角的好處,比遊戲中的角色知道更多。


    星也隻是覺得那香爐有一內內眼熟,並沒有多想。


    她不解地看向符玄。


    「既然你已找到應對霧靄的方式,為何不讓狐人或持明去試試?」


    「哦對了,解釋最好說得通俗易懂些。」


    符玄腦袋上冒出黑線,搖了搖頭。


    「你誤會了魔陰身,它不是針對人類生效的詛咒。」


    「狐人不易魔陰身,是因為他們雖為長生種,壽命卻並不無限。」


    「而持明憑借蛻鱗,可拋卻舊世重生,僅就魔陰身而言,長生種是平等的。」


    「不論狐人還是持明,一旦誤觸或服用禁藥,同樣有墮入魔陰的可能。」


    「你們沒發現麽,臨時駐地內俘獲的藥王秘傳犯人,也包含了狐人與持明。」


    「沒留意唉。」星恍然。


    符玄:「藥王秘傳的人,怎麽也料不到將軍敢請外援染指建木一事。」


    「自然,也就不會為了對付短生種而作準備。」


    瓦爾特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景元將軍所說的奇兵,就是這個意思麽?」


    「不過我比較好奇,另一支奇兵究竟是誰?」


    「你問的兩個問題,本座都不知。」


    符玄搖頭。


    「隻能說,星核獵手的預言比本座的卜算更準,卡芙卡所求的未來正在一一應驗。」


    星:「難道就隻能按星核獵手的預言行動嗎?」


    符玄:「我也不想受人擺布,但人們行於命途之上並非獨來獨往,不受羈絆。」


    「每個人的選擇除了造就自身,也會將同行之人推向前方。」


    「太卜的職責是趨吉避兇,我不想讓自己的選擇,令羅浮滑向糟糕的未來。」


    「言歸正傳,熄滅丹爐而不受其害,這件事隻有請你們出馬才能辦到。」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三月七揚起嘴角:「好吧,誰叫這個忙隻有咱們能幫,星,楊叔,走起?」


    星攤手:「我沒意見。」


    瓦爾特頷首,默許三月七的決定。


    「多謝,一旦煙霧止息,我會立刻率軍前來,絕不讓各位孤軍奮戰。」


    符玄話音正落,陣陣霧靄開始朝著這邊飄來。


    她下意識屏住唿吸,抬了抬手。


    「快拿著,帶上它,可多幾分安全保障。」


    星點頭接過香爐,察覺符玄氣息變化,目光微凝。


    「符太卜,你幾歲了?」


    「問、問本座年齡作甚?」


    「擔心你墮入魔陰。」


    「本座還年輕,遠未到墮入魔陰的年齡,用你們短生種的話來說,屬於正值花季的妙齡少女。」


    說著,符玄下意識朝星靠近兩步。


    嗅到香爐散發出更濃鬱的芬香後,內心方才安定許多。


    「話雖如此,可本座心裏還…還是怕得要死。」


    星一臉狐疑:「那你為什麽就敢斷定,我們短生種不大可能受到影響,從而墮入魔陰?」


    「那股煙霧真的對我們無害嗎?」


    符玄神色一滯,連帶著語氣都急了幾分。


    「信不過本座是吧!」


    「咳…要是本座說不知道,你該不會立刻撂挑子不幹吧?」


    星瞪眼:「原來你一點把握都沒有?」


    「胡說,本座很有把握,沒問題的!」


    見不光星,連三月七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懷疑,符玄覺得有必要深入解釋下。


    「也罷,借此機會與各位說說魔陰身的具體。」


    「醫士認為,魔陰身與記憶有關,長生種雖有漫長壽命,記憶容量卻存在極限。」


    「數百年,或上千年過去,長生種能感受到的情緒閾值不斷提升。」


    「記憶也在天長日久的磨蝕下稀薄和厭倦,隻留下了最極端、鮮明的沉澱——」


    「那幾乎必定是痛苦和悔恨的迴憶殘渣,明白麽?」


    星想起來,伶舟曾跟她說過,他不是短生種。


    可惜伶舟不在。


    「三月,楊叔,你們知道伶舟幾歲嗎?」


    瓦爾特一時語塞。


    「額…不知,其實伶舟自己都不知道,他說過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符玄不懂這仨口中的伶舟是誰,繼續解釋道:


    「長生種的結局,就是不再感受到快樂與幸福,隻餘下鐫刻在心頭的悔恨情仇。」


    「在這些極端情緒下,身為人的自我開始崩潰,這便是魔陰身的開端。」


    「而短生種不過百餘年壽限,不必擔心這些。」


    「三位,安心了嗎?」


    三月七鬆了口氣,笑盈盈道:「安心了,正好我什麽都不記得。」


    符玄:「不對,你還是不明白,魔陰身的病因不是記憶,而是情感閾值被磨礪到——」


    「算了,你便當記憶聽罷。」


    星:「宇宙長生種族那麽多,總不能都有魔陰身吧?」


    符玄:「星海遼闊,本座不敢妄言,或許…你把魔陰身理解為豐饒對人類的詛咒也行。」


    「仙舟的死對頭多為擁有豐饒賜福的孽物,他們就沒有魔陰身一說。」


    星沉思片刻,將手頭香爐拋向符玄。


    「這玩意你自己留著吧,仙舟人比我們更需要它。」


    「事不宜遲,三月,楊叔,我們出發。」


    符玄接住香爐,眼神頗為意外。


    「你們不問我敵人的數量嗎?」


    1「沒必要,英雄可不會臨陣脫逃。」


    2「要是你說危險,我們真撂擔子不幹呢?」


    阿弦選一。


    星:「沒必要問,英雄可不會臨陣脫逃,你總不會讓我們去送死。」


    「以羅浮的體量以及在銀河中的名聲,做不出這種事。」


    「況且,我很強,瓦爾特先生比我更強。」


    「就算帶著一隻可愛的吉祥物,搞定那產霧丹爐也是分分鍾的事情——啊謔!」


    星話沒說完,就吃了三月七的二連肘擊。


    「你這家夥,說誰吉祥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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