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們上樓,姬子不由一笑。


    “看來,以後的旅途會鬧騰許多了。”


    “挺好的,我們幾個都比較沉悶,開拓風貌還是得開朗些。”瓦爾特道。


    他經曆得多,早養成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心態。


    姬子見過許多大世麵,丹恆也有神秘的過去。


    而伶舟,看似年輕與失去過往記憶,實則活過許多歲月,也是個穩重的人。


    對外隨心輕佻,隻是他掩飾自己的手段。


    伶舟眼神莫名地看一眼瓦爾特。


    他其實可以不沉悶的,那樣阿哈會非常高興。


    但阿哈高興,大家就未必高興了。


    “下一站是雅利洛-vi吧,我們何時啟程?”伶舟問道。


    姬子微微一笑。


    “好好休息一晚就出發。”


    ……


    伶舟透過車窗欣賞完銀河星辰美景,剛準備休息,牛皮糖出現了。


    “從我的床滾下來。”


    “為什麽,是阿哈不夠漂亮嗎?”


    阿哈蜷起半條腿,曲線畢露,朝伶舟拋了個魅力十足的眼神。


    祂現在的模樣,美豔不可方物。


    隻可惜,伶舟除開心如止水,還是心如止水。


    “漂亮,但我怕染上瘟病,導致體瘟暴漲。”


    他並不擔心自己跟阿哈的對話,會出現在玩家屏幕中。


    沒他準許,係統無法將之轉成遊戲中的畫麵。


    “好無情,竟然諷刺阿哈是瘟神,嚶嚶嚶,太傷阿哈心了……”


    “達令這般態度,還不如直接不理阿哈為好,如今倒是顯得阿哈無理取鬧了些。”


    床榻上的女子掩麵輕泣,我見猶憐。


    伶舟漫不經心靠近床邊,隨後一腳將祂踢下去。


    “瞧瞧,瞧瞧,阿哈不過才說兩句,達令就狠心動腳!”


    “再說廢話我就……”


    “怎樣怎樣怎樣,就要痛揍阿哈一頓嘛,好好好,不要因為阿哈是嬌花就心存憐惜,用力點!”


    阿哈大喜過望,爬到床邊雙肘搭在床沿,癡癡望著伶舟。


    伶舟嘴角抽了抽,一陣惡寒。


    “我想說的是把你當空氣,打你?想得美。”


    “為什麽?”


    “我要是打了,豈不是讓你爽到?”


    “沒愛啦沒愛啦,阿哈這心窩子,比那數九寒天的冰渣子還冷,被達令的無情氣暈!”


    阿哈在地麵翻來覆去打滾。


    伶舟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無視樂子神撒潑尋歡。


    阿哈真正找他樂子時,他沒辦法拒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口頭征求搞心態。


    “一股子林氏茶氣,別叫了,消停點,扣1到雅利洛-vi給你找樂子。”


    “!”


    阿哈雙眼大亮。


    “果真嗎義父?”


    “我數三聲,馬上給我消失,三。”


    尾音未消,房間裏傾城傾國的美人,已經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聒噪的樂子神消失,伶舟緩緩閉目。


    現在的日子相較以往,他很喜歡。


    不用東奔西跑操心這個人那個人,拯救這個世界或那個星球。


    有時候麻木不仁,都曾想過改為收集罪惡信仰。


    隻可惜,他有良心。


    三觀不太高,至少算得上正兒八經。


    恃強淩弱,不屑為之。


    ……


    顯示屏前。


    阿弦摩拳擦掌,準備前往第二個新手村。


    盡管她在內測已經知道劇情,可伶舟的出現,令她重拾內心的期待。


    推進主線前,可以選擇與列車組的大家對話。


    剛與伶舟對話完,她找到最後一人。


    不為別的,就為多多了解伶舟的事跡。


    “你們急個毛線,要畫長篇本子,肯定得深入了解角色的人設與故事。”


    “高質量長篇不下功夫怎麽行,你們也不想我最終交出劣質ooc的成品吧?”


    與瓦爾特對話,選擇關於伶舟。


    瓦爾特:「他的到來,比丹恆早兩個多月,


    我與姬子在一個飽受天災困擾的世界與他相遇,


    那個世界即將枯萎,隻剩他一人守在幾塊無名碑銘前…


    那時,我從他臉上看出飽經歲月的滄桑與茫然,


    我們問他在此守望何物,又曆經多少歲月,他卻說早已忘記,


    他記得自己是天羽族,記得自己的名字,


    隻記得留在那,是為了等候某人或某物的到來,


    我們無法確定,是否命運讓伶舟等候星穹列車,


    我們隻知道,那個世界即將成為曆史,他不能繼續留在那,


    於是他登上列車,成為無名客尋找遺忘的過往。」


    【???】


    【布豪!】


    【焯,開服就開始埋東西了嗎?】


    阿弦同樣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差點ptsd。


    孤獨守候在墓碑前,久到遺忘一切,久到世界枯萎。


    那種畫麵,光聽描述都很有臨場氛圍感。


    為什麽隻剩下伶舟一人,世界又是因何而枯萎?


    伶舟從劇情人設、到技能語音,再到角色故事。


    無不是在暗示大家,他是個樂子人。


    可萬萬沒想到,從瓦爾特這裏了解到的故事,卻那麽沉重。


    「星穹列車不問過去,無論旅客懷著怎樣的心思,又是否心懷鬼胎,


    隻要有人願意共赴奇旅,車門便會慷慨地為其開啟,


    伶舟也好,丹恆三月也罷,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你也一樣,


    無名客無需迴顧過往,我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


    那就是一同看向前方,開拓未知,奔赴未來。」


    瓦爾特口中關於伶舟的信息到此為止。


    阿弦咬著唇,表情有些沉重。


    出於對伶舟的喜愛,她非常能共情。


    伶舟定然經曆過許多,才會守望著一個世界,直至它枯萎。


    “信息還是太少,相信編劇一迴,畢竟這是個太空喜劇遊戲。”


    拋開亂七八糟的念頭,阿弦笑道:


    “對比三月七,伶舟還算好的了,起碼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名字和本事。”


    “哎不對,醫術或許隻是他最不起眼的本事……”


    “問為什麽?直覺,或者說女人的第六感。”


    “你們也不想想,如果伶舟單純是個醫生,怎能守望一個世界直到盡頭?”


    “刀子不刀子什麽的小問題,還是那句話,相信編劇。”


    【可是阿弦,星穹鐵道的前綴是崩壞,你想想崩壞三似了多少人?】


    【最後一課,往世樂土,薪炎永燃……】


    看到這些個彈幕,阿弦眼睛緩緩瞪大。


    布豪!


    崩三人物的老楊真在星穹鐵道。


    密碼的崩壞三還在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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