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染眸中慵懶褪去,殺意如同暗潮般湧上,身上出現了一股不禁讓人脊背發寒的慨然拳勢。


    隻見他似是將碧海青天化作拳架,邁步之間,如驚濤拍岸亂石穿空,身形卻似流雲過隙不著痕跡。


    這赫然是莊不染根據諸般輕功,獨創的《碧落驚瀾步》。


    唿吸之間,二十餘人憑空而起,再重重地砸落在地,斃命當場。


    青城派諸長老和眾弟子趁機紛紛打出暗青子。


    “記吃不記打。”


    青袍少年渾身一震,密密麻麻的各類暗器,皆被渾厚無比內力反震迴去。


    “砰砰砰......”


    不僅青城派的弟子近乎死絕,活著的人都滿地打滾,慘叫不止,其長老大多身死,也就兩名長老躲避及時,受到一些輕傷。


    青城派少掌門能幸免於難,全靠一名長老舍命相救,而前來助拳的江湖客,更是遭了池魚之災,竟一下子隻剩下四五人。


    “不好,魔頭兇猛,我等根本不是對手,快撤。”一個江湖客低喝。


    其餘幾名江湖客立時意動,也知最先喊撤的人,不過是不願當出頭鳥,引得青袍少年追殺罷了,幾人便十分默契的分開逃竄。


    “天真!”


    莊不染不知指尖何時夾了幾根鋼針,屈指一彈,企圖逃跑的幾名江湖客猛地摔倒在地,斃命身亡。


    一名青城派長老麵無表情的開口:


    “一身橫煉堪比《金鍾罩》大成之威,功力無比醇厚磅礴,是我等一再小覷於你,方有此劫。”


    “時至今日,方知不該生出貪圖至寶之心,你遠比當初的中神通和黃裳更加肆無忌憚,冷血無情。”


    “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青袍少年站在原地。


    “孫師兄,無需跟他廢話,此番是我們思慮不周,不曾料到他的武功臻達如此地步。”另一個長老取下腰間兩柄鋼錐,對莊不染怒目而視:


    “老夫就不信,豁出性命,也不能傷你分毫。”


    說完,他狂風驟雨般朝青袍少年狠打急戳。


    青城派孫姓長老沒有半點猶豫,取下腰間一柄鋼錐,一柄小錘朝青袍攻殺而來,隻見他鋼錐上戳下挑,小錘橫敲豎打,專打其死穴。


    莊不染一手背負,一手隨意拍出,居然發出兩丈有餘的劈空掌力,幾招下去,就打的兩名青城派長老連連退步,嘔血不止。


    “青城派的武功,莫不是愈發的不濟了,《青字九打》就這麽三四打,《城字十八破》也不過是十一二破。”


    “魔頭,竟敢小覷我青城絕技。”


    青城派少掌門持劍而來,其劍法快速準確,以攻止攻,搶險截擊。


    莊不染嗤笑一聲,兩指一夾,便讓青城派少掌門急的滿頭大汗站在原地,他幹脆棄劍,運使出《催心掌》。


    他忽地麵現喜色,卻是發現青袍少年一動不動,可掌擊中的刹那間,臉色大變,隻感覺一股反震之力,猶如猛象一般朝自己排山倒海而來。


    當即倒飛出去,砸落在地時,五髒俱裂而亡。


    莊不染夾住劍尖的雙指一發力,長劍斷裂,斷刃幾乎一瞬間,劃破了兩名青城派長老的喉管。


    “諸位走好,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最忌諱厚此薄彼,莊某深懂此理,定會一把火揚了青城派。”


    “當然,殺人若不放火,我亦感覺總是缺點什麽。”


    “你......”


    兩名青城派長老捂住喉管,怒指青袍少年,眼神異常憤恨,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碎其骨。


    可沒過多久,眼神逐漸黯淡,手無力落下,就此氣絕。


    青袍少年看也不看遍地屍骸,抬腿邁步,朝青城山上走去。


    夕陽西下之際,山上冒出滾滾濃煙。


    幾日後。


    江湖震動,又有一大派慘遭滅門,前來助拳的諸多江湖同道,亦是慘遭毒手,無一人生還。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那個被自己視為武學活寶藏的存在,武功已是到了縱橫天下地步,性情更是狠毒兇惡至極。


    不少打算渾水摸魚的江湖客,不由地的打起了退堂鼓。


    而那些個名門大派亦是不禁生出膽寒,一想到此獠孑然一身,而他們家大業大,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如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也不知哪個大聰明說與其被莊魔頭各個擊破,不如兵合一處,就不信他武功高到能把他們一並殺了,而自己等人也能發揮人多勢眾的最大優勢。


    莊魔頭不就仗著一身深厚無比的內力逞兇,那就用人命去堆,終有內力耗盡之時。


    雖說大多數人覺得此人用詞有些不當,但也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為今之計,便是鏟除這個傷天害理,作惡多端的魔頭,不然後患無窮。


    於是,眾多名門大派在江湖廣發英雄帖,共聚華山,召開除魔大會。


    就因為這個除魔大會,屬於牆頭草的渾水摸魚之輩,大多都沒了跑路的念頭,實在是覺得一人武功再高,難道一次性殺得了幾千人。


    ......


    一處綿數百裏,山巒幽秀的山脈上,有一位青袍少年欣然望著四周景色。


    隻見山間雲霧繚繞,仿佛仙境,時而如輕紗般飄渺,時而如波濤般翻滾,為這座連綿山脈增添了幾分神秘與縹緲。


    “不愧是有著萬山之祖名頭的昆侖山,不枉莊某的一路風塵。”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昆侖派駐地,大殿中的氣氛莫名顯得壓抑。


    “掌門,莊魔頭先一步到了昆侖山,致使一批批趕往華山的弟子被他截殺。”一個紅臉老者強壓心中怒意:


    “這魔頭還有意留下活口,讓他迴門通風報信,便篤定我昆侖派上下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他剛說完,一名長須老者緊皺眉頭:


    “也就是因為我派過於偏遠,以致收到飛鴿傳書的時間晚了很多,不然何至於被堵在家門口。”


    又一個五十幾許的黑發老者,長歎一聲:


    “難不成今日我等就會步了崆峒、青城的後塵。”


    氣質儒雅,年約四十的昆侖掌門出聲道:


    “在相繼得知崆峒和青城滅門後,我便做了最壞的打算,暗地裏早就讓一些弟子不必迴山,諸長老放心,我派傳承定不會斷在我們手中。”


    話落,眾人鼻翼微動,竟嗅到一股血腥味,臉色倏地一變,又聽到殿外,“砰砰砰”的異響。


    四人快步走出殿外,入眼就見自家門人子弟躺在地上,鮮血汩汩地從喉間血洞湧出。


    “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一位青袍少年立在大殿外的石獅上,臉帶懶散笑意:


    “貴派上下,隻差諸位,便能一同赴黃泉,請不要讓莊某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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