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想要把自己穿的外套脫下來,給龍卷風披上,卻被他按住手:“怎麽這麽晚出來了?”


    他的嗓音裏,還帶著幹咳過後的沙啞。


    “這話難道不應該我問你嗎?連件衣服也不套,就坐在這裏抽煙。”


    香爐裏明明滅滅,是三支即將燃盡的線香:“祖叔叔又是來這裏祭拜誰呢?”


    龍卷風的話語順著風飄過來:“隻是醒了睡不著,來給媽祖娘娘上炷香而已。”


    “撒謊。祖叔叔每次坐在這裏的時候,香爐總會自媽祖娘娘麵前,向右偏三寸。”


    白孟妤早就發現,隻是沒有挑明而已。


    每個人都會有一些自己的秘密。


    但是隨著龍卷風在她心裏的分量越來越重,白孟妤逐漸對龍卷風生命中,所有她未曾參與過的往事,開始泛起遺憾與好奇。


    她久久沒有得到身後龍卷風的迴複,白孟妤的心思同樣開始變得低迷:“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龍卷風站起身來,言語之間全是迴避的態度:“晚上天冷,迴去吧。”


    白孟妤還要說什麽,可龍卷風的步伐先於她離開。


    所有未說出口的話語,都伴隨著龍卷風走在前麵的身影,隱沒在唇齒之間。


    “走了,小妤,迴去吧。”


    白孟妤第一次覺得,龍卷風走的那麽快,讓她怎麽追,也追不上。


    這讓白孟妤對於天後廟裏埋葬的人,好奇心成倍增長。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胡思亂想了許多,才漸漸入眠。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睡到了中午。


    委托林傑森配製的藥被打包成十小份,白孟妤卻又緊急更改了藥方。


    按照龍卷風昨晚抽煙那麽兇的架勢,該多添幾味藥材,好好的補一補。


    林傑森的麵罩被他自己縫好,昨日新燙的卷發,都壓在麵罩後麵。


    白孟妤很想像揉哥哥和十二的腦袋一樣,上去摸一摸。


    “好像卷毛小熊。”


    可林傑森看到她的眼神,也然含了幾分忌憚和警惕。


    在他口中,別人是撲街黑社會,而白孟妤是變態流氓女黑社會。


    前置形容詞完全不同。


    於術腹部的傷口恢複的很快,隻是腿上還上著夾板。


    他也是個閑不住的性格,開始在林傑森狹小的醫館裏麵,練習單腿跳著走。


    林傑森為他臨時租用的拐杖,也變成於術手上練習棍法的武器。


    他對林傑森瘋狂擺弄的眼色視而不見,蹦到白孟妤身前問著:“大小姐,你真的跟龍哥啵嘴啦?林醫生說那個方法是真的嗎?”


    他躺在那裏好像不敢聽,實則一個字都沒落。


    不光敢聽,他還敢問。


    也是這幾天白孟妤表現的太隨和了,讓於術都敢肆無忌憚。


    白孟妤見林傑森也有幾分受不了的樣子,抬手又寫了一道方子:“小熊醫生,你要是哪天忍不下去了,就用這個把他毒啞。”


    於術立刻丟開拐杖,用兩隻手把自己的嘴巴捂起來。


    白孟妤自打進門之後,就對著龍卷風像一個小管家婆一樣絮絮叨叨。


    藥包都被她放在顯眼的位置:“祖叔叔,我給你配了新的養肺藥,每天喝一副,十天之後換新的。這副藥味道可能有點不好,為了藥效不能在裏麵加甘草,也不能放糖。不過我已經讓林醫生去采購材料了,醃一點蜜餞和甜杏幹,祖叔叔也能當零嘴吃,可比餅幹要解癮多了。”


    白孟妤將東西放好,想要照常的撲進龍卷風懷中。


    厚厚的賬本和信封攔在她身前,龍卷風臉上也有沒有休息好的困倦:“小妤,替我跑一趟狄秋那兒,把這個月城寨的租金給他。”


    白孟妤接過,準備先把賬和信封中的金額清點一遍,看看有沒有差錯。


    臉上是因為龍卷風對她信任的笑意:“就放心交給我吧,祖叔叔昨天也睡得很晚,多休息一下,我晚上就迴來了。”


    龍卷風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頭頂上,眼神繾綣,一錯不錯的流連在白孟妤臉上:“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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