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此林府非以前的林府,而是林清凰自己的府邸。


    府邸氣派,上麵懸掛著火龍色的大燈籠,燈光明亮,裏麵有多座閣樓,裝飾精美,典雅古樸。


    前院寬敞,內有蓮池,冰層凍著,隱有花瓣懸浮,周圍有諸多古樹盆栽,後院也不小,梅樹眾多,清香陣陣。


    府邸雖然寬敞,但裏麵卻看不到幾個人,略顯冷清。


    “小姐,你迴來啦。”


    看到林清凰迴來,一位侍女立刻跑過來。


    當她看到謝危樓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自她來到林府之後,就沒有看到小姐帶男子迴來過,今日倒是個例外。


    林清凰將油紙傘遞給侍女,輕語道:“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哦哦!”


    侍女輕輕點頭。


    “跟我來。”


    林清凰帶著謝危樓往一座古色古香的閣樓走去。


    閣樓之中。


    林清凰煮了一壺香茶,給謝危樓倒了一杯。


    謝危樓接過香茶,搖頭道:“我晚上喝茶,估計會睡不著,你不怕我趁你熟睡,爬上你的床榻嗎?”


    “你有那個能耐嗎?”


    林清凰瞟了謝危樓一眼。


    “那還真的有。”


    謝危樓笑著道。


    “嗬嗬。”


    林清凰也沒有在意。


    謝危樓喝了一口香茶,暖了一下身子,問道:“之前林家那個丫鬟呢?”


    他說的是那個指認他滅林家的丫鬟!


    林清凰沉默了一秒:“她當時受了傷,沒過多久便走了。”


    她又盯著謝危樓,神色認真的說道:“林家的事情,需要一個交代,你背了這麽久的鍋,不累嗎?”


    謝危樓的目光落在林清凰曼妙的身軀上,輕聲道:“你讓我摸摸腿,我一有精神,就不累了。”


    “你......”


    林清凰見謝危樓轉移話題,不禁有些氣急。


    三年來,這家夥一如既往,一到關鍵時刻,就會轉移話題。


    她瞪著謝危樓道:“說說天琊劍的事情吧。”


    謝危樓笑著道:“根據我從鎮西侯府探查到的消息,天琊劍來自無涯閣。”


    “無涯閣,二皇子。”


    林清凰心中思索。


    看來那手持金蛇劍的神秘人並不重要,關鍵在於無涯閣。


    謝危樓的這個信息,可以省去她不少時間。


    謝危樓看向林清凰,道:“有些事情,不能看表象,縱然證據全部擺在你的眼前,但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得有各種假設,每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目標,都有可能是你的敵人。”


    這句話,不單單是提醒林清凰,也是謝危樓對自己的告誡。


    一個人一旦入局之後,那便很有可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甚至很多時候,你自認為查出的東西,也有可能是布局者特意安排的,想要破局,那就得足夠的冷靜。


    “我知道。”


    林清凰神色平靜的迴道。


    “好吧!那我困了。”


    謝危樓放下茶杯,往旁邊的床榻走去。


    林清凰見狀,立刻起身道:“不許趟這裏。”


    “那可不行。”


    謝危樓可沒有在意,躺在大床之上,床榻柔軟,帶著一股淡淡的芬芳。


    “......”


    林清凰攥緊拳頭,滿頭黑線,神色惱怒無比,這家夥當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這可是自己的床,他就這樣躺上去了?


    換被子,明日一定要換被子!


    不!


    以後換樓居住。


    謝危樓打了一個哈欠,笑容戲謔的對林清凰道:“清凰,我爬上你的床榻了,有沒有能耐?”


    “算你狠。”


    林清凰冷著臉道。


    謝危樓笑著道:“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被窩冰涼,清凰可要一起暖?放心,我很老實,不會亂來!”


    林清凰深吸一口氣,壓製內心的怒火,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謝危樓繼續道:“可要我給你念首詩?”


    “哦?”


    林清凰看向謝危樓,倒是來了一絲興趣。


    賞梅大會的時候,謝危樓拿出的詩碾壓全場,那些詩到底是對方抄的還是對方作的,那就不知道了。


    眼下聽謝危樓要念詩,她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知這家夥能否再次給出佳作。


    謝危樓拉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神色黯然的說道:“我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哪裏會作詩?那些都是我抄的......”


    “那就再抄一首。”


    林清凰淡淡的說道。


    “好!”


    謝危樓臉上的黯然之色瞬間消失,多了一抹壞笑。


    林清凰見謝危樓變臉如此之快,頓感不妙,她立刻道:“算了!你還是別念了。”


    謝危樓神色嚴肅的說道:“那不行,詩意隨風起,不吟不罷休。”


    林清凰無語的說道:“行吧!你念,我聽。”


    謝危樓清了清嗓子,笑著道:“北風吹拂香滿樓,紅妝台前美人愁。夫君臥榻相思解,青裙滑落顯溫柔。梅雪爭豔仙肌勝,流水落花共白頭......”


    林清凰聽到這裏的時候,瞬間炸毛,她瞪著謝危樓道:“念得很好,不愧是時常流連酒肆青樓的紈絝,下次別念了。”


    “哈哈!念完,睡覺。”


    謝危樓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細微的鼾聲響起。


    “心真大,這就睡著了?不怕我對你下死手?”


    林清凰看著睡熟的謝危樓,不禁搖搖頭。


    她盤膝坐在地上,麵露沉思之色。


    黑市之行,與四位枷鎖境巔峰交手之後,她的修為入了拓疆境初期。


    以她如今的年齡,入了拓疆境,自然不會弱,但這也不能懈怠,還需繼續努力才行。


    “修煉!”


    林清凰捏動印訣,周圍的天地靈氣向她湧來,一陣青色光芒將她籠罩。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謝危樓睜開眼睛,看著還在打坐修煉的林清凰,心中感慨,這女人還真是刻苦。


    他悄然離開床榻,往林清凰走去,伸出手去摸對方的腿。


    “敢摸上來,手給你打斷。”


    林清凰幽幽睜開眼睛,冷冷的掃了謝危樓一眼。


    謝危樓縮迴手,笑著道:“修煉了一晚上,累了嗎?被窩我已經暖了一夜,正熱乎著,可要上去躺一躺?”


    “不躺。”


    林清凰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該去天權司了,今日有不少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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