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府。


    謝危樓返迴的時候,發現門口的兩個護衛正滿臉不自然的看著他。


    “怎麽?”


    謝危樓漠視著這兩個護衛。


    其中一個護衛猶豫了一下,道:“世子,你......你要不要等下再進去?”


    謝危樓眉頭一挑,一把奪過其中一個護衛的佩刀,便往裏麵走去。


    “完了。”


    兩個護衛身體一顫,眼中露出驚慌之色。


    大院內。


    謝無羈正在與一群年輕人喝酒,懷中還摟著女人。


    桌子上擺放著諸多美食美酒,一群女子正在中央跳舞、彈奏,而在旁邊,則是有一些丫鬟小心翼翼的倒酒。


    “鎮西侯府的丫鬟,都這麽不懂規矩嗎?連倒酒都不會?難道是剛才的巴掌沒挨夠?”


    其中一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正神色不悅的盯著旁邊倒酒的丫鬟。


    而這位丫鬟正是梨花,此刻她神色驚慌,臉上有一個巴掌印,眼睛紅紅的,臉頰有一抹淚水。


    謝無羈見狀,玩味一笑,他對錦袍男子道:“李少,這丫鬟不懂規矩,給她幾個嘴巴子就行了,以後我會慢慢教育她。”


    錦袍男子眉頭一板,不爽的說道:“這可不行!本少受你之邀來此喝酒,結果你家的丫鬟卻把酒水灑在我身上,現在更是連倒酒都不會,你讓我很沒有麵子啊!”


    謝無羈笑著問道:“那李少的意思是?”


    錦袍男子淫邪的盯著梨花道:“這丫鬟長得不錯,不知謝少可否割愛?”


    謝無羈故作歎息道:“若是我自己的丫鬟,自然可以給李少,可惜她是謝危樓的丫鬟啊!”


    “謝危樓?一個喪家之犬罷了!我今日要帶走他的丫鬟,他又能如何?據說他已經出獄了,為何不見他出來給本少行禮?”


    錦袍男子神色譏諷的說道,根本沒有將謝危樓放在眼裏。


    若是以往的謝危樓,這天啟城的二世祖,誰不忌憚三方?可惜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謝危樓隻是一個喪家之犬,不足為懼。


    “給你行禮?你算什麽東西?”


    一道陰森的聲音突然響起。


    謝危樓持著長刀走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梨花的臉上,看到那道巴掌印的時候,眼中瞬間浮現濃鬱的殺意。


    “謝......謝危樓......”


    在場之人看到謝危樓的時候,不禁心中一突。


    錦袍男子也是臉色微變,不過想到如今鎮西侯府的情況,他又有了幾分底氣。


    謝危樓走向梨花,他神色平靜的問道:“誰打的你?”


    “世子......”


    梨花看到謝危樓的時候,眼中浮現霧氣,一行清淚瞬間流下來。


    謝無羈則是滿臉戲謔的喝著酒。


    謝危樓輕輕擦了一下梨花眼角的淚水,他看向錦袍男子,漠然道:“你打的人?”


    錦袍男子沉著臉,猛然將酒杯砸向謝危樓,冷笑道:“我打的又如何?一個卑賤的丫鬟罷了,別說是打他,縱然是本少將他弄死,你謝危樓又能怎麽樣?”


    轟!


    謝危樓一刀劈出。


    噗!


    錦袍男子的腦袋高高飛起,鮮血猶如水柱一般噴湧而出,染紅旁邊的桌椅。


    “啊......”


    現場先是一片死寂,繼而在場的歌姬、丫鬟發出一陣尖叫之聲,神色驚恐的退後。


    謝無羈等人則是愣在原地,神色一片呆滯,謝危樓把李公子殺了?


    這李公子可不簡單,他是安平伯府的人,算是一個三房的少爺。


    很快,他們反應了過來,連忙起身後退。


    謝無羈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他眼神驚懼指著謝危樓,厲聲道:“謝......謝危樓,你......你竟然殺了李公子,你可知他是什麽人?”


    他此番邀請了不少二世祖來鎮西侯府,便是為了教訓一下謝危樓。


    沒想到謝危樓竟然把李公子殺了,這讓他感到恐懼,他感覺自己似乎玩大了。


    人是他邀請來的,此番死在了鎮西侯府,到時候安平伯找麻煩,他也脫不了幹係。


    謝危樓持著染血的刀走向謝無羈,滿臉寒意。


    謝無羈見謝危樓走向自己,他身體一顫,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顫聲道:“謝危樓......你要做什麽?這裏是鎮西侯府,你若是動我,我父親定然不會放過你。”


    謝危樓臉上浮現一抹陰森嗜血的笑容:“你父親算什麽東西?哪怕那老東西來了,他若敢在我麵前放肆,我也照斬不誤。”


    哧啦!


    話音一落,他一刀斬出去。


    “啊......”


    謝無羈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一條胳膊瞬間被斬下來,鮮血噴湧而出,他倒在地上,不斷打滾,慘叫連連。


    “謝少......”


    其餘的二世祖看到謝無羈也被斬了一條胳膊,他們神色驚恐,已然被嚇破了膽子。


    “都給我站在原地,誰敢動一下,死!”


    謝危樓掃了眾人一眼,眼中充斥著殺意。


    “......”


    眾人臉色蒼白,滿臉恐懼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


    謝危樓一腳踩在謝無羈的腦袋上,語氣森冷的說道:“一個鳩占巢穴之人,竟在我的地盤,攛掇外人打我的侍女,是我給的笑臉太多了?”


    “我......我父親定然不會放過你......啊......”


    謝無羈淒厲的開口。


    “蠢貨!那我就看你父親能奈我何,他若是不知死活,我也不介意一刀劈了他。”


    謝危樓一腳踹出,直接將謝無羈踹飛幾米。


    謝無羈慘叫一聲,瞬間昏迷。


    謝危樓冷視著在場的二世祖:“剛才誰還打過人?站出來,讓本世子好好看看。”


    這些二世祖身體一顫,瞬間跪在地上,他們驚恐的說道:“世子,我們錯了,但我們沒有打人,剛才隻有李元打了那個丫鬟......在場的歌姬和侍女都可以作證,求求你不要殺我們。”


    轟!


    謝危樓一刀將麵前的桌子劈成兩半。


    他掃了一眼一些侍女,冷著臉問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侍女也被嚇了一跳,連帶著身邊的歌姬也是滿臉驚恐,連忙跪在地上道:“是真的......隻有那位李公子打了人。”


    謝危樓冷視著這些二世祖:“你們慶幸自己沒有打人,否則李元這狗東西便是你們的下場,現在快滾吧!把李元的屍體也帶走。”


    “多謝世子饒過我們......”


    眾人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忍著恐懼,去抬李元的屍體。


    “世子,這......”


    恰在此時,那位中年將軍帶著一群士兵衝了過來。


    當他看到李元的屍體還有斷了一條手臂的謝無羈之時,不禁身體一顫,眼中露出驚懼之色。


    謝危樓神色陰森的盯著中年將軍道:“謝無羈邀請外人來此飲酒作樂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中年將軍神色不自然的說道:“屬下知道。”


    此番謝無羈帶人來飲酒作樂,他們這些人可不敢阻攔。


    之前謝無羈交代過,讓他們不要過來打擾,這是擔心那些二世祖教訓謝危樓的時候,他們出手阻攔。


    最終卻是謝無羈自己吃了大虧。


    謝危樓冷然一笑:“既然知道了,卻不懂阻攔?養你們何用?現在從你到下麵的護衛,每人去領一百軍棍,繼續長長記性。”


    “這軍棍,最好給我好好受著,誰敢不領,明日我會讓你們全部變成屍體。本世子是喪家之犬不錯,但想要弄死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說完,他隨手丟掉染血的長刀,便拉著梨花的手往自己的閣樓走去。


    中年將軍愣在原地,額頭布滿了冷汗,原本他也隻當謝危樓是一個喪家之犬,縱然有世子的身份,但又能如何?


    但是這一刻,他心中的想法有了一些改變。


    別忘了這家夥本就是紈絝子弟,一言不合,便要滅人滿門。


    剛才殺李元,斬謝無羈一條手臂,隻是小兒科罷了,真要惹怒了他,他說不定真的敢殺了在場所有人。


    深吸一口氣。


    中年將軍沉聲道:“立刻帶二少去治療,另外到時候每人領一百軍棍。”


    ————


    閣樓之中。


    謝危樓看向梨花:“還疼嗎?”


    梨花輕聲道:“世子,我不疼了,謝謝世子為我出頭。”


    剛才謝危樓出手的樣子,真的很兇殘,但她並未感到害怕,反而有種莫名的心安。


    謝危樓啞然一笑,問道:“福伯呢?”


    福伯若是在這裏,又豈容謝無羈等人欺負梨花?


    梨花連忙從衣袖裏麵取出一封信:“福伯似乎有要事,暫時離開了,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謝危樓接過信件,看了一眼,福伯也沒說有什麽要事,隻是說要離開一天,明早就會迴來。


    他將信件放下,對梨花道:“如今的天啟城不大太平,可別亂跑,今晚你受委屈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梨花連忙道:“好的世子,你也早點休息。”


    “嗯!”


    謝危樓輕輕點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幻:天牢三年,那個紈絝出獄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屠戮蒼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屠戮蒼生並收藏玄幻:天牢三年,那個紈絝出獄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