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我就是個小人物,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當牛做馬!隻求您……隻求您饒我一命!”


    他涕淚橫流,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狼狽不堪。


    哪裏還有半點先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秦陽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同看一隻螻蟻。


    “我給過你機會了!”


    秦陽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仿佛從九幽地獄中傳來,讓郭汝歸如墜冰窖。


    郭汝歸渾身一僵,臉色更加慘白。


    他想起來了,秦陽確實給過他機會。


    第一次秦陽隻是警告了他一下。


    之後幾次,秦陽甚至都沒有理會他。


    可他呢?


    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一次又一次地挑釁秦陽的底線。


    直到這次,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祝平的身上!


    郭汝歸心中湧起一股絕望。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他太了解秦陽了。


    這個年輕人,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自己竟然妄圖動他身邊的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裏,郭汝歸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他猛地抬起頭,聲嘶力竭地喊道:“秦陽!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您!我……我把郭家所有的產業都給您!”


    “隻求您……隻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他一邊說著,一邊拚命地磕頭。


    “咚!咚!咚!”


    一聲聲悶響,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


    郭汝歸的額頭已經血肉模糊,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他所有的感官,都已經被恐懼所占據。


    秦陽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小人。


    更何況,郭汝歸竟然敢對祝平下手!


    祝平是他最好的兄弟,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在他心中,祝平的地位,甚至比李梅還要重要。


    郭汝歸竟然敢動祝平,簡直是觸碰了他的逆鱗!


    “你……該死!”


    秦陽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如刀。


    郭汝歸渾身一震,眼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了。


    “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在巨大的恐懼中,郭汝歸發出絕望的嘶吼。


    他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陽,一步步向他逼近。


    秦陽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緩緩抬起手,捏住了郭汝歸的脖頸。


    “哢嚓!”


    一聲脆響。


    郭汝歸的脖子,被秦陽硬生生捏斷。


    他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來。


    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動靜。


    死了。


    就這麽簡單地死了。


    秦陽鬆開手,郭汝歸的屍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像一灘爛泥。


    房間裏,一片死寂。


    隻有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秦陽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


    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對他來說,殺人,就像踩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轟!”


    突然,秦陽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如山洪暴發,如火山噴湧。


    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


    陰蛇老人和郭汝歸的屍體,在這股氣息的衝擊下,瞬間化作了齏粉。


    連一點渣滓都沒有留下。


    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風過,塵埃落定。


    祝平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像是在做夢。


    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陰蛇老人和郭汝歸,轉眼間就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世界嗎?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做夢!


    他抬起頭,看向秦陽。


    那個熟悉的身影,此刻卻顯得那麽陌生。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秦陽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仿佛一尊神隻,降臨人間。


    祝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幹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秦陽變了,變得強大,變得神秘,變得高不可攀。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秦陽竟然會變得如此……


    如此……


    他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超凡脫俗?


    神仙下凡?


    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秦陽此刻給他的震撼。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一部玄幻電影。


    而且還是特效拉滿的那種。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隻是陪秦陽來處理一些事情而已。


    怎麽就……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祝平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各種念頭紛至遝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站在一個陌生的舞台上,看著一場荒誕的戲劇。


    而秦陽,就是這場戲劇的主角。


    他與秦陽之間的距離,仿佛隔著一道天塹,遙不可及。


    他知道,從今以後,他和秦陽,恐怕再也迴不到從前了。


    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到這裏,祝平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就在祝平胡思亂想的時候,秦陽緩緩轉過身來。


    他看著祝平,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春風拂麵,瞬間驅散了祝平心中的陰霾。


    秦陽邁開步子,朝祝平走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祝平的心坎上。


    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秦陽走到祝平麵前,停下腳步。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祝平的肩膀。


    這個動作,和以前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改變。


    “怎麽了?傻了?”


    秦陽的聲音,還是那麽熟悉,那麽親切。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幻覺。


    “我……我……”


    祝平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想問秦陽,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秦陽嗎?


    你還會把我當兄弟嗎?


    可是,他不敢問。


    他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秦陽看著他,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質。


    “我們還是好兄弟,不是麽?”


    秦陽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道驚雷,在祝平的心中炸響。


    一瞬間,祝平的眼眶濕潤了。


    所有的疑慮,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失落,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用力地點點頭,聲音哽咽。


    “嗯!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他生怕秦陽不相信,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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