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軍來了!"


    "快開城門!"


    "大人們來給我們做主了!"


    城內百姓們奔走相告,歡唿聲此起彼伏。原本緊閉的店鋪紛紛打開,街道上擠滿了興奮的人群。


    "走,去東門!我聽說神武軍從那邊攻進來了!"


    "帶上吃的喝的,給將士們送去!"


    "對對對,我家還有些幹糧......"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不少人自發組織起來,有的去開城門,有的準備飲食,還有的主動擔任向導。


    "可算是盼到這一天了!"一位老者抹著眼淚道,"這趙明當了知府以來,咱們新安府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就是!"旁邊的小販憤憤道,"前幾個月我那鄰居家,就因為交不起苛捐雜稅,全家都被抓去坐牢了!"


    "還有城西那戶楊員外,明明家財萬貫是個大善人,卻被趙明誣陷暗通山賊,抄家滅門......"


    "可不是嘛!趙明這個狗官,手下那幫鷹犬更是無法無天!"


    議論聲中,盡是對趙明的痛恨。但很快,人群中就有人喊道:


    "別說這些了!快去幫神武軍指認那些狗官鷹犬!"


    "對!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我知道好幾個衙役的住處,專門欺壓百姓的那種......"


    百姓們紛紛響應,自發組織成一支支小隊。有人熟悉地形的帶路,有人認識那些惡吏的去幫忙指認,還有人主動在街頭維持秩序。


    東門處,早有百姓撬開了城門的鐵閂。當神武軍騎兵出現在街道上時,道路兩旁的百姓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唿聲。


    "神武軍威武!"


    "大人們總算來了!"


    有老人跪地叩首,有婦人喜極而泣,更多的人在歡唿雀躍。街道兩旁,不時有百姓給將士們遞上水囊和幹糧。


    "大人!"一位中年漢子擠到馬前,"我知道趙明府衙裏幾個心腹的住處。這些人平日欺壓百姓,罪行累累......"


    "大人這邊請!我帶您去抓那個張師爺,他可是趙明的左膀右臂,沒少幫著搜刮民脂民膏......"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爭相為神武軍指路。短短片刻,就有數十名衙役和惡吏的藏身之處被指認出來。


    神武軍進城,不費一兵一卒,卻已經掌控了大半個新安府!


    "所有將士聽令!"楊再興立於城中,聲若洪鍾,"入城後不得擾民!違者軍法從事!"


    "是!"兩千四百將士整齊應答,聲震四野。


    一隊隊神武軍開始在城內巡邏,每到一處,都秩序井然。就連經過小販的攤位,也絕不擾動分毫。


    "快看,這些將士連地上掉的銅錢都不撿!"


    "剛才我要給他們送水,他們還說要給錢......"


    百姓們交頭接耳,眼中滿是讚歎。不少人家主動打開門戶,將準備好的茶水和點心擺在門前,卻見神武軍將士們隻是抱拳致謝,分毫不取。


    城中很快貼出了告示:


    "神武軍入城,為民做主。凡貪官汙吏,必嚴懲不貸。望父老鄉親安居樂業,若有冤情,可到府衙投訴......"


    告示剛貼出,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不少人看完後,激動得熱淚盈眶。


    "總算有人為我們做主了!"


    "這才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爺啊!"


    楊再興親自坐鎮府衙,處理民間疾苦。他一麵派人清點趙明府庫,清查貪汙贓物;一麵安排將士維持秩序,保護商鋪民居。


    "大人,"一名將領稟報,"城南有幾戶富商,說是要獻上金銀......"


    "不必!"楊再興斷然道,"我神武軍不取民財。告訴他們,安心做生意便是。"


    這番話很快傳遍全城,更是贏得百姓交口稱讚。


    街市上,商販們重新擺出攤位。茶肆酒樓,也都重新開張。一隊隊神武軍將士在街頭巡邏,秩序井然。


    "娘,我要去買糖葫蘆!"


    "去吧去吧,現在城裏太平了。"


    婦人看著街上威武的神武軍將士,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在新安府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夜幕降臨,城內處處張燈結彩。百姓們自發在街頭擺起了宴席,要給神武軍將士們接風。


    "大人們快請!"


    "這是我家自釀的米酒......"


    "嚐嚐這個鹵肉,可是我們新安的名產......"


    神武軍將士們婉言謝絕了美酒,但還是接受了一些幹糧。這更讓百姓們感動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師啊!"


    "難怪越州的百姓都說神武軍好......"


    "大人,您看......"


    神武軍將領掀開府庫大門,頓時金光閃閃,晃得人睜不開眼。


    偌大的府庫內,堆滿了金銀珠寶。成箱的白銀,成堆的金錠,還有各色珍珠瑪瑙,琳琅滿目。更有數不清的字畫古董,價值連城。


    "這些......"楊再興眯起眼睛,"都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


    "迴大人,還有更多!"將領遞上一本賬冊,"這是趙明的私庫記錄。光是今年收的賄賂,就有二十多萬兩......"


    楊再興翻開賬冊,隻見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各種進項:


    "某月某日,城西李員外進貢白銀五千兩......"


    "某月某日,南街張老爺孝敬黃金百兩......"


    "某月某日,城北李家為免牢獄之災,獻上珍珠一盒......"


    每一筆都是民脂民膏,每一頁都寫滿了百姓的血淚!


    "混賬!"楊再興重重將賬冊拍在案上,震得灰塵四濺。


    "大人且看這個......"另一名將士捧來一摞文書,"這是趙明的罪證。他竟然勾結商賈,故意抬高米價,再高價賣給百姓......"


    "還有這些......"又一人遞上幾封密信,"是他派人誣陷富戶,然後趁機抄家的證據......"


    楊再興一份份看過,臉色越發陰沉。他攥緊拳頭,指節發白:


    "好一個趙明!枉為父母官,卻如此害民!"


    他站起身,目光如電:"傳令下去,三日後在城中央公審趙明!要讓天下人都看看,這些害民賊的下場!"


    "是!"


    將士們轟然應諾。府庫內,那些金銀珠寶在燈火下閃著冷光,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趙明的罪行。


    新安府的清算,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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